“念寒护卫去抓人了,想来以他的身手那些贼人是一个都逃不了的。”韩忠回道。
韩冬荣听了淡淡一笑,心想这念寒最近当真是闲坏了。不多时就见府里的下人抓了四个黑衣人,念寒就走在那群下人前头,那颇为正气的面容上此时越发的严肃了。
念寒来到韩冬荣跟前抱拳行礼道了一句:“少爷!”
韩冬荣朝他微微颔首,下人已经抬了椅子出来让韩冬荣坐下,韩冬荣坐下后,丫鬟丁香机灵地奉上茶盏,而后又体贴地为韩冬荣拿着扇子打扇,这不禁让韩冬荣表扬地看了一眼丁香,心想真不愧是皇子府出来的丫鬟,当真会伺候人。
“你们是何人!为何来我府上行窃!”韩冬荣轻咳了一声,神色严肃地冷声问。
那被抓的四人相视一眼,而后一起就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人道:“公子,我等,我等只是山中饿极了的莽汉,来公子府中只是为了瞧瞧有没有吃的,小的们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吃饱饭了,公子,还望公子饶恕我们……”其中一人可怜说完还重重朝韩冬荣叩了头,其他三个也跟着叩首求饶。
韩冬荣只是冷笑一声,看着四人对他叩首求饶,可他分明就着月光也能看出这四人面上并无真正的惶恐之意。看来那日余怀瑾所说的觊觎他香水等东西配方的人已经耐不住了。
“哦?饿了就能随意到别人家里偷窃,而且还那般巧合的进了后院,这偌大的后院别的地方不挑,尽挑了了我这里制作东西的院子里去搜,你们当真是一群憨到家的山中莽夫啊!”韩冬荣端着茶盏,轻轻吹开水面漂浮着的青绿茶叶语气辨不出息怒地道。
“是是是,小的们就是憨货,还望公子饶恕,小的们以后再也不敢了。”说话的又是第一次开口说话的人,看来他就是这几个人之中的头了。
韩冬荣轻笑一声觉得好笑,这人倒是会顺杆爬,他问李铁等人:“那里可丢了什么东西?”
李铁回道:“我们发现的及时,几个工作室里都未丢什么。”
韩冬荣点头,而后看着那四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又懒洋洋说了一句:“这饭都吃不上了,这衣裳用的料子倒是不错啊!”
四人闻言面色一紧,韩冬荣嗤笑一声说:“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那跪着的其他三人朝那为首之人看去,似一切听他拿主意,那人闻言只是赔笑说:“公子哪里话,这衣裳不过是我们兄弟……”挠了挠头似不好意思地道,“是我们兄弟偷来的。”反正已经被当成偷抓了,索性就将自己当个傻偷好了,他就不信这韩冬荣敢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们当真是好运气啊。”韩冬荣闻言却是心中一沉,心知这四人的来头只怕不小,可今日若是就这般放过他们,以后这京城中他若要做些什么恐怕会寸步难行,他这里好东西有很多,若他拿出来一样就遭人惦记一样,那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那为首之人只赔笑,韩冬荣见了确实面色一沉冷喝道:“你们当本公子是傻子吗!”顿了顿,语气稍稍平静了些又道,“也罢,你们既不愿说你们的来处,此事我也不愿问了,可你们今日夜闯我的私人府邸,行偷窃之事是事实,我这便送你们见官,你们是来偷吃的也好,偷其他东西的也好便与官府去说吧。”说着也不等这四人再多说什么,只对韩忠等人道,“将这四人绑好了关进柴房,天一亮便送到京兆府衙门!”
“是。”韩忠等人纷纷应是。
韩冬荣看都再懒得看这几人一眼,有下人按着他们就要绑,那为首的人忽然就站了起来,刚要上前就被念寒手中的一柄出鞘的寒剑抵在了脖子上,他吃惊地忙顿住脚步,眼中却满是冷然傲慢之色对韩冬荣喊道:“公子可真要将事情做绝?我兄弟四人只因饿得慌才无心进入公子府中想找些吃食,公子当真心狠要将我兄弟四人送官!”他话说的半是威胁半是可怜,可眼中的傲慢却是笃定了韩冬荣不过是在装腔作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岂敢和他家主人做对,即便有十皇子撑腰又如何!
韩冬荣闻言转头看向那人,最后只冷冷一笑道:“阁下几人不必装可怜,俗话说无论是什么都需取之有道,你们若真是饿了,便直接寻来问问看我这里有没有多的吃食,而不是行这鸡鸣狗盗之事。做错了事就该受罚,不论你的理由如何,不然这世间之人都如你们这般任意妄为,岂不是都乱套了,我送你们见官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我不对你们用刑,一切全由官府定夺你们的罪责已经是我对你们最大的宽恕了。”顿了一下,韩冬荣又淡淡说了一句,“要知道这世道凡事都讲究一个堂堂正正!”说完再也不看他们。
念寒的目光冷冷瞟了一眼那为首的黑衣人,他以前一直跟在萧鸿煜身边见得人也是许多,这四人自打一出现他就知道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山中莽汉,但一时也看不出他们是哪家的。下人们将四人的嘴用布巾堵上,身上也是捆得十分结实。念寒在下人们将四人押着去柴房后便对管家韩忠低语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韩府直往京城里面而去。
京城眼下已经宵禁,但这却难不住身手了得的念寒,他身手轻灵地躲过诸多巡夜的士兵,没多久他便来到了十皇子府中。
念寒到的时候萧鸿煜已经睡下了,但听人禀报是念寒来后就急匆匆起了身以为是韩冬荣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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