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荣看着似逃一般下了马车的萧鸿煜微微一愣,这小子跑什么!他会吃了他不成?
萧鸿煜骑上了马,会头看了一样将头探出马车的韩冬荣,耳根微红,但心里却是高兴极了,他的阿荣没拒绝他刚刚的拥抱。
“阿荣,等我回来!”他笑着喊了一声,脸上洋溢着难得的阳光般的笑意。
韩冬荣看着头一次笑得这样灿烂的萧鸿煜微微出神,好一会儿才回神笑着说:“好,我等你。”说完觉得这话有些别扭,可又察觉不出到底哪儿别扭。
可别说韩冬荣这会儿看着这样的萧鸿煜,心里竟升起了一股不舍之意。
萧鸿煜心里也极为舍不得韩冬荣,但无论如何他此时都要走了,于是扬鞭策马,带着人便策马而去。
韩冬荣看着马蹄扬起的尘土卷着萧鸿煜远去的身影,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看来他是将这小子放在心里,当成家人了。
在这里多停了一会儿,韩冬荣才让念寒驱着马车会了庄子上。
回了自己的府邸,韩冬荣便去了自己的屋里打算歇息一下,他这后遗症要治好没什么巧,只要好生休息便好。
念寒知道自己主子今日不舒服便未让人去打扰,今天庄子上孩子的教学也停了一天,其他的一切照旧。
时如流水,转眼萧鸿煜便离京半月了,而这半月里韩冬荣与萧鸿煜合伙开的华夏家私坊已经开业了,生意已然火爆。
京中不少豪门世家,甚至是小门小户都会在他这里挑选一些东西,他们家私坊出产的东西都会带着华夏二字的标签,如今他这华夏二字的标签也算是闯出名头了。
韩冬荣这一日在家中教导孩子们读书,当初他收的学生郑博彦也是每日不落下的同这些小孩子们一起学习数学。
有时候这郑博彦也会从家中带些好东西来孝敬一下韩冬荣,韩冬荣觉得自己这个学生很上道,偶尔会留自己这个学生在府里用饭,每次他这学生都能将他这里的东西吃的一点都不剩,韩冬荣觉得这学生什么都好,就是胃口稍微大了些。
萧鸿煜离京,韩冬荣这边的应酬竟然没有冷下来,前几日余怀谨就给他下了帖子,请他去仙女湖上游湖小聚了一下,余怀谨还是一副温文尔雅,好似天上谪仙的脱俗模样,这般模样韩冬荣心中也是多次感叹真该让他前世与余怀谨容貌相似,性子却放荡不羁的友人来看一看何为谦谦君子!
这一日韩冬荣在府中闲来无事,在书房中编写着接下来孩子们要用到饿数学书籍,之前编写的教材孩子们要学完了。
天气炎热,韩冬荣也并不想再出去,此时的书房中放了足足的冰,他左手边搁着一盏蜂蜜薄荷茶,偶尔喝一口觉得甚是清凉解暑。
“少爷,云公子来了。”念寒从外面进来禀报。
韩冬荣一愣,云少卿怎的这会儿来了?搁下手中的狼毫对念寒道:“请他去花厅,我这就来。”
念寒应是,韩冬荣看了看自己身上这短袖撇撇嘴,只好先去屋中换了衣裳,换的是一件浅蓝色薄薄的长衫,可就这样他还是觉得热得慌。
进到花厅的时候,下人已经在这里搁了冰盆,倒也不是那么热了。
云少卿见了他来立刻起身拱手笑道了一句:“冬荣兄这里当真是舒适至极啊。”瓜果饮品皆是清凉爽口,屋里的家具摆设都是眼下华夏馥郁坊卖的最好的桌椅板凳,坐着很是舒服。
韩冬荣笑了笑说:“我也就会在过日子上有些主意了,让云兄见笑了。”
云少卿摇了摇头笑了笑。
韩冬荣坐在了主位上,丫鬟很快奉了茶上来,他挥退了下人。
待屋里没人后,云少卿才正了面色对韩冬荣道:“冬荣兄,北边发生了兵变。”
韩冬荣一愣,随即也是正了面色问:“是司徒家?”自从云家倒向萧鸿煜后,云少卿与他们的关系就亲近了许多。
云少卿点了点头说:“是,发动兵变的头目是司徒家远亲的姻亲。”
韩冬荣面色微沉,云少卿又道:“陛下当初就觉得北方不安稳,所以派了秦将军去,如今那边似乎动荡的厉害,也不知秦将军能不能压下去。”
“那西边呢?”韩冬荣问。
云少卿摇了摇头说:“西边暂时未有消息传来,想来殿下是能镇住那边的。”
韩冬荣沉吟道:“司徒家既然有了动作,必然不会只是如此小的动作,所以还得小心防着才是。”顿了顿又问,“京城如今有何动向?”
云少卿微怔说:“我爹说京城司徒家暂时没什么动静,倒是陈家最近出了点事。”
“陈家发生了何事?”韩冬荣一惊,这陈家不是当今圣上扶持的家族吗?
“好像是陈家大少爷陈瑜险些遭人暗算了,后查出来竟是陈家的庶三子陈礼买了贼人所为。”云少卿皱眉道,怎么要没想到这庶子竟如此大胆。
韩冬荣听后眸光微闪,陈家这三少爷在京中似乎很低调,不提起的话一般不会有人知道他,这次怎会行这样的事?莫不是沉默太久了?
云少卿看韩冬荣沉默,犹豫了一下又说:“听说这陈三少爷在此之前与司徒家的大公子接触过,还有人见了他们一起进明月楼喝酒。”
明月楼?韩冬荣嘴角抽了抽,这些公子哥莫非都爱男人不爱女人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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