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韩公子!”车夫听到韩冬荣竟为他做的如此周全,感动地竟是眼圈都红了,他何德何能!
韩冬荣不愿再看车夫眼中对他的感激,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伪善的刽子手,亲自扶着车夫用了药喝了水,嘱咐他好生休息后便出了屋子,屋外有留在这边随时准备照顾病人的丫鬟,让她再过一会儿给车夫总写清淡的饭菜过来。
这会儿雨下得更大了些,韩冬荣走在悠长的长廊中,屋檐上挂着长长的雨帘,夜色长廊之上挂着长长的灯笼,衬得这夜雨天色更显几分宁静和寂寞,。韩冬荣自打穿越以来,一直感受的都是这个世界的宁静和安逸,他也曾一度窃喜,因为有了空间和异能,他看待这个新世界,他哪怕心中不说,可内心依旧带着一股子强烈的优越感,因为他自认只要他想做一件事,想避开一些危险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可直到今日这个车夫因他险些丧命,他才知道他还是太天真,即便是他身有异能和空间,可他有时候依旧只能自私地保全下自己,他还是太小看了这个世界的人。
站在长廊下,望着灯笼烛灯下的雨帘微微出神,这一刻他竟有些想念远在蓝越西部沧州的萧鸿煜,比起他来,这小子似乎比他承受的要多太多。如今西部不太平,那有辅世大贤之称的魏家如今也是让人捉摸不定。
眼下的蓝越国情势不太好,这会儿他倒是十分担心起远在西边的萧鸿煜来,只希望今次他那边不要出大乱子才好。
又是几日过去,这几日蓝越国的京都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雨,今日那车夫的伤口恢复的不错,韩冬荣便让府里的人送了这车夫回莫家,顺带给他开了要让他带回去服用,甚至还给了他一些银钱作为补偿,就这般那车夫感动地双眼通红,眼泪汪汪,若不是有伤在身都要跪下给韩冬荣磕头以表感谢了,实际上他确实要这样做,可被韩冬荣严厉地制止了。
车夫回了家,韩冬荣依旧是用过早膳后给庄上的那些孩子和郑博彦一起上课,这些孩子们有聪明的也有不那么聪明的,看这些孩子无论怎样,他们都很珍惜这样能读书的机会,所以每个人都格外听话,勤奋好学。而郑博彦如今数学学得已经能举一反三,韩冬荣如今也开始给他另外单独教学,就这样教着,他觉得郑博彦很有钻研数学的天赋,可这郑博彦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什么都不顾地专心搞研究。
中午的时候韩冬荣这边下了课就回了自己的书房,才进书房就听见身后传来念寒欣喜的声音:“少爷,殿下他派人送行来了!”
韩冬荣闻言转身,看到念寒手里护着一个精致的黑色小木匣不由得笑了笑,心想还算萧鸿煜这小子有良心,这去了沧州这么久,这应是他送来的第一封信吧。
念寒进了这边,他刚刚淋了雨,头发和身上都是湿的,韩冬荣皱了皱眉接过东西道:“你去换身衣裳,换好了再来。”
念寒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然后拱手就退了下去。
韩冬荣进了屋,将黑色的小木匣放在了书桌上,他挑眉端详着桌上这小匣子也不急着打开,心想这小子倒是学会卖关子了,这小匣子莫不是只有一卷简牍吧!
过了一小会儿后,韩冬荣才不紧不慢地将小匣子打开,入目的一个与他神似的木雕小人,他讶异萧鸿煜有这样的巧妙的心思,将这木雕拿在手中仔细瞧着,发现这木雕小人的一双眉眼确实像极了自己。
“竟还有心思做这些,看来这小子在那边过得还不错,西边的情况尚算稳定。”韩冬荣打量着手中的木雕,竟是越看越喜欢,再看了许久,韩冬荣终于是不舍地将这木雕放进了小木匣中。
目光落在小匣子中的那卷小简牍上,韩冬荣拿了出来,然后打开。才展开韩冬荣就不由得弯了嘴角,只因萧鸿煜信中写到对他甚是想念,竟还带了些撒娇意味地说了他还很想念他做的饭菜,以及他酿的好酒。
韩冬荣看着觉得好笑,这小子到底是想他?还是想念他这里做的好东西。不过很快韩冬荣的面色就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因为萧鸿煜信中说到了魏家,还说魏家的老太爷亲自与他谈了很久,这其中魏家老太爷隐晦表示出了他们魏家并无意图与司徒家合作。萧鸿煜信中还说这魏家老爷子是个人精,但为人却眼界宽广,是有大才之人,只是如今魏家的家主魏哲明能力有限,倒是魏家魏老太爷的养子魏承是个不错的人,有能力,且为人谨慎谦逊,做事周到,也有远见。
萧鸿煜还说了一些蓝越国西边的情况,如今那边明面上都是风平浪静,但暗地里还是有些暗潮涌动的。这封信中,萧鸿煜与他主要谈的是魏家的情况,他甚至还说,若是魏家当真与司徒家没有合作,且这个家族经得起考验,日后倒是可以拉拢。
看到这些,韩冬荣右手靠在座椅扶手上支着脑袋,眉头微蹙,魏家那边……看来他若是有机会也得谈一谈司徒家那边的风声,只是这司徒家的风声要如何打探,他暂时还真是没有什么头绪。
对着简牍,韩冬荣又仔细再看了一下萧鸿煜对魏家的评价,而后再展开了一卷空白木简提笔回信,对魏家和司徒家的事情只提了一下他会想法子去探一探司徒家的风声,而后又与他说了说京城的一些个形势,对陈家大少爷险些遇刺的事提了一下,犹豫了一下也将莫家家主莫修远的事情也提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着重写了让他不要担心的话,说莫家家主的伤已经被他治好,并无大碍了。最后他在心中还写了些让萧鸿煜注意安全的话,还说待他平安归来,他必然背上好酒好菜款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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