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荣在吃了一口小云吞,又夹了一筷子李典做的拍黄瓜,味道不错,有他娘几分真传,边吃韩冬荣忍不住心里暗赞了一声。
一顿早饭韩冬荣用得尚算满意,只是对于萧鸿煜昨晚的那个吻有些不得解,最后他索性就懒得去想了,反正萧鸿煜还会再来,只是不知道这小崽子今晚回不回来!
思及此,韩冬荣那双清冽的桃花眸中便闪过一丝狡黠,而后他便吩咐人收拾了碗筷,而后他起身出了屋子就带着念寒和念松出了别院。他可没忘他此次来沧州是做什么的。
出了府,念寒赶了马车,念松同念寒一同坐在马车外,韩冬荣坐在马车里面看着书,这会儿他打算在这沧州城转转,顺便也打听一下这沧州的形势。
马车停在了沧州的闹市,这沧州属蓝越国军事要地,同时也是一如同交通枢纽的地方,所以这沧州虽不及京城繁华,但也尚算繁荣了。既然要打听事情,地点选在闹市便是最好不过了,选了一间看着不错的茶楼,韩冬荣带着念寒和念松走了进去,这里面竟还有说书的。
韩冬荣找了个二楼的好位置坐下,这里听着下面说书也正好,念寒、念松也听从韩冬荣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三人要了茶和点心,他们对面五个人,这无人从衣着打扮上看只怕是富家公子,看他们此时神采飞扬似在讨论蓝越的形势,其中就说了北方闹事的事情,甚至有人还低声说了一句司徒家什么,只是声音太小,他未听清,但他知道那语气,那姿态绝不会是说司徒家什么好话的。
韩冬荣一边听书一边喝茶,但真正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那几个公子哥身上了,心想着若是可以,他倒是可以与那几人结交一番。
“北方看似闹得厉害,可秦将军还是能镇得住的,据说他已经抓了几个领头的军法处置了!”
“司徒家狼子野心,如今底下活动的厉害,据说他们竟然还找魏家了。”
“魏家!他们还真敢!”
“有何不敢的,如今放眼整个蓝越,除却皇室,司徒家便是如今世家阀门中的领头羊,京城四大家族,余家中立,莫家被打压,斐家也是低调,只有司徒家才是如日中天,由此可见京城那四大家族都不是司徒家的对手,据说今上有时也受他司徒家掣肘!”
“哼,司徒家即便是再得势,魏家也绝不会同他们同流合污!”
“那可说不好,我曾听说魏家家主曾经就同司徒家家主相谈甚欢。”
“绝不可能!魏家向来门风清正,魏家辅世大贤的名声也绝不是续传,如今蓝越国泰民安,司徒家却是狼子野心,魏家绝不会助纣为虐!否则他们家族几百年的辅世大贤之名只怕就要就此断送了!”
“这如何说的准,历史都是由成功者书写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司徒家真的图谋成功,魏家又是帮了他们的功臣,日后史记中魏家的辅世大贤的名声只怕依旧会流传百世!”
“呵……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听说魏三爷如今正跟着来了咱们这里的十皇子办事呢!”
说到这里谈话的几人一惊,目光齐齐转向了刚刚说话的这人,韩冬荣也不由得朝刚刚说话的那人看去,只见这人生的面貌端正,身穿一袭银灰色锦袍,气质也格外出众。
“哦?此话当真?”有一人问。
这身穿银灰色锦袍的男子淡淡一笑,神情笃定地点头,目光一转最后朝韩冬荣这边看来,他淡淡一笑说:“在下苏南,敢问公子贵姓?”
韩冬荣有些意外这人竟主动同他说话,但正好他也缺个契机与这些人相识,于是同样淡笑拱手一礼:“在下韩冬荣,苏公子有礼。”
“原来是韩公子,幸会幸会!”苏南亦是拱手一礼,而后又道,“苏某见公子面生,想来不是咱们沧州人士吧,不知公子从何而来?”
“苏公子好眼力,在下从京城来。”韩冬荣诧异这苏南竟有如此眼力。
苏南闻言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笑道:“没想到公子竟是从京城而来,若是在下没猜错,公子怕就是那位当日十殿下亲自率人在城门迎接的那位公子吧!倒是没想到,咱们几人今日尽是有这般机缘遇见了公子。”
韩冬荣再次诧异,但听得这苏南如此说心中诧异之余立刻又升起了一抹警惕,这人竟是将萧鸿煜、魏家、以及他的动向探得这样清楚,就是不知他知道多少,一边与这苏南交谈,他一边回想着之前让人查的沧州的概况。
苏南,苏家……韩冬荣只思索了一小会儿立刻就想起来了,沧州地界确实有一个名声只比魏家稍弱一些的家族,这家族便是苏家,看眼前这苏南极有可能就是那苏家的人了,只是这会儿这苏南如此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
似察觉到了韩冬荣的警惕,苏南依旧浅浅含笑,这笑容竟让他不禁想起了京城的余怀谨来,那个宛若清风朗月一般的谪仙男子,不过很快他就将这苏南和余怀谨区分开来,这苏南虽长相颇正,但比上余怀谨的话,当真是被甩了不少,何况这苏南身上那淡雅从容的气质在韩冬荣看来是不如余怀谨显得自然的。
对于苏南猜他是萧鸿煜那日在城门所迎之人的话韩冬荣并未承认,也并未否认,只是淡淡一笑。
苏南见此也并未纠缠,而是邀请韩冬荣与他们同座畅谈,韩冬荣很是自然的答应了,起身款款来到苏南他们这一桌,很快他就认识了这一桌其余四人,他们分别是沧州陈家的陈暹,这陈家与京城的陈家似有些渊源,再来便是孙文和张煦,这二人的家族如今只能算的上是豪门,还称不上世家,最后一个便是胡敏德,他们家在沧州也能算的上是一个小世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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