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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语可放宽心,这些血就是看着吓人,没什么大碍的。”巫桑以为阿语这是放心不下自己的伤,眉梢间染上一抹幸福的笑意,高高兴兴地应道。
    邱泽语张了张口,弱弱地反驳:“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些血沾身上怪难受的,味道也挺冲,我想把这些东西洗掉……”
    自作多情的巫桑:“……”
    第4章
    “幽灵谷,踏仙池,这谷中最富盛名的,大约就是那宛若仙境的缥缈池水,我带阿语去瞧瞧?顺便清洗清洗?”巫桑唇角勾了勾,毫不介怀之前会错意的尴尬,笑着说道。
    其实到了他这个境界,施展个清洗的法术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就算他现在修为狂跌,也同样如此。
    不过,阿语如今失去了记忆,只要他不说,想来阿语也不会想到这茬。
    巫桑眸光微闪,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可能看到的美景,喉结滚动,心跳如擂鼓,偏偏面上丝毫不显,仍旧是那副体贴而正直的好男友模样。
    邱泽语瞥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困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现在巫桑看他的眼神变得更诡异了,好像多了些……期待?什么鬼?绝对是他看错了吧?
    邱泽语摇了摇头,试图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他把巫桑半搭在他身上的爪子拍开,侧过身,视线环视了一圈周围,对现在所处的环境有了更直观的印象。
    他们正处于一片山谷中,中间低洼,两侧山峰耸起,山脉靠近低谷的那一面,似刀削般平滑,倒是显得这两边的山峰被硬生生切断一般。
    传说这是上古剑仙来此游玩之际,用那滔天剑气劈出的人造山谷,以此证明他的“到此一游”。
    后来经历岁月演变,这山谷倒成了一处灵脉,孕育出了人人神往的踏仙池,每年都会有无数修者争相前来,只为来此泡个澡?
    回想起书中关于幽灵谷的介绍,邱泽语心中一阵无语,这什么劳什子踏仙池,不就是个温泉么?有什么可稀罕的?
    “阿语可知,这幽灵谷,为何叫幽灵谷?”巫桑轻踱几步,状似无意般挡到邱泽语身前,轻声问道。
    邱泽语耸了耸肩,随口应道:“不知道,难不成因为这里有幽灵?”
    为何叫幽灵谷?还不是那个渣作者随手起的喽,说不定还是起名软件随机生成的!
    邱泽语心中吐槽,没注意到巫桑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诧异,猩红色的双眸紧紧盯着邱泽语,感叹道:“阿语好聪明。”
    当年他与阿语意外路过此地时,因其有幽灵幻象,故而称之为幽灵谷,而如今,就算没了记忆,阿语竟然仍能一语中的,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邱泽语:“……???”
    不是,他就随口一应和,难不成就猜对了?这也太扯淡了吧?
    “幽灵谷的灵场很怪,尤其是踏仙池中,雾气缥缈间,幻境无数,修为低些的,甚至能看到幽灵在飘。”
    说完,巫桑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场景,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望着邱泽语,“待会可别被吓哭哦。”
    邱泽语浑身一僵,努力压下听到“幽灵在飘”时的恐慌感,故作淡定地呵呵一笑,道:“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害怕幽灵的人吗?”
    巫桑唇角微勾,淡笑不语。
    阿语的胆子有几斤几两,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初他和阿语误入幽灵谷,阿语那般被吓到尖叫变形直往他怀里钻的事情,他可是印象深刻。
    这幽灵谷的猫腻,就算他如今已入通天之境,也仍然难以勘破,尤其是那踏仙池,白雾缥缈间,无数空间壁垒横陈,他甚至怀疑,那些所谓的幽灵,压根就不是什么幻境,而是其他空间的影像折射。
    而那招魂之术明确记载,要想成功招魂,需得天时地利人和,三星一线,是为天时,迷幻之谷,是为地利,转轮镜,招魂铃,阴阳阵,魔兽血,四者兼备,是为人和。
    天下之大,唯有迷幻之谷,当得起地利之名。
    巫桑走过了许多地方,方知这迷幻之谷,便是世人认知中的幽灵谷。
    “阿语可否记得,这幽灵谷,还是你命名的。”巫桑的嗓音醇厚,红眸闪过一丝怀念。
    “哈?”邱泽语愣住了,神情一片茫然。
    什么他命名的?他魂穿的这个白月光咋这么多事?难道不应该是作者随便起起的名字么?竟然还有渊源不成?
    “幽灵谷地势特殊,从外围看就像是灵气隔离场,寻常修者大多不敢冒进,直到——我和你一起,无意中进入了这一处宝地。”
    巫桑闷笑两声,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揶揄道:“当时你被那些四处飘散的幽灵吓坏了,出来后也一直念念不忘,逢人就说那山谷如何如何吓人,一传十十传百的,倒是把幽灵谷的名声传开了。”
    如今百余年过去,当日的场景却刻在了巫桑心上,毕竟,那可是阿语头一次主动投怀送抱。
    当时的阿语一口一个“鬼呀”,精致的面容都被吓得扭曲到变形,可劲儿往他怀里钻,狠狠攥着他的胳膊,他手臂上都差点被阿语挖出个血窟窿。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还真是痛并快乐着。
    不过……现在的感觉也不赖。
    他半环着胸,看着邱泽语满脸羞窘之色,眸中的笑意更深。
    “什……什么啊。”邱泽语的脸颊透出了些许粉色,明知道这种大嘴巴的事情是身体原主人做出来的傻缺事,可他心中却仍然不受控制地觉得羞耻,大约是共用同一个身体的原因,他似乎与原身取得了某种情绪上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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