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鸿一个斜眼飞过去,雷傲顿时浑身骨头都酥了,才不管那些弯弯道道,恬着脸就起身挪到段惊鸿身边,把人捞怀里就开始宽衣解带上下其手。
“喂!”段惊鸿刚要推拒,就被擒住了双手举过头顶,这姿势憋屈的,顿时恼羞成怒,“你……唔……”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尽数被吞了。
……
不比段惊鸿和雷傲这边的旖旎,安郡王府书房可谓是气氛剑拔弩张。
“这雷傲两人真是奸诈,我们竟是都让他们给骗了,可恶!”蒋晏眼看着安郡王脸色阴霾,眼珠一转,先发制人就想祸水东引,把安郡王的怒气转移到雷傲两人身上,“可怜夕瑶郡主,竟是白白遭了雷傲的算计,枉费夕瑶郡主对他一往情深,真是狼心狗肺!”
砰!
安郡王怒不可遏,抓起案上的镇纸砸在地上,还尤不解气,又双手一扫,将东西都噼里啪啦扫落一地。
“郡王爷,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劝说郡主,先稳住她情绪,可别让她想不开做了傻事。”蒋尚书站得离书案近,东西扫落差点就砸到他脚背,幸亏他躲闪的快,但也不忘和侄子一唱一和,如果能祸水东引,自然比推侄子顶缸强,“这雷傲再能耐,也就是在西周地界蹦跶,在京城,还不就是那岸上的鱼,白有一身傻劲儿?雷王府势力早就今非昔比,郡王爷想给郡主报仇,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表叔所言极是,必须给那雷傲个教训不可!郡主可是郡王爷捧在手心的金枝玉叶,下嫁他雷傲本就是纡尊降贵,他不知感恩就罢,居然还来这么一招,简直岂有此理!”蒋尚书说完,蒋晏马上就接上,那脸红脖子粗怒不可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太子是睡了他的女人呢,而事实上,他也的确觊觎过夕瑶郡主的美色,只是碍于身份有色心没色胆罢了,拿来算计不成还便宜了太子,这会儿自然觉得义愤填膺。
叔侄俩配合默契,见火候差不多,就眼观鼻鼻观心的闭了嘴,暗地里却注意着安郡王的神色变化。
然而安郡王又岂会是这么好糊弄的,也就是宝贝女儿的事情上犯糊涂,也乐得糊涂,其他事情上面,可精明着呢。蒋尚书叔侄在那声情并茂的扯了一大堆,我脸色阴晴不定变了数变,却愣是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见那两人终于闭嘴,才重重的挥了挥手。
蒋尚书叔侄倒也识趣,让退下,就拱了拱手,无声的退出了书房。
段惊珏一直在书房外面候着,见两人出来,便识趣的走了过去,“大人,蒋公子。”
两人正眼都没赏段惊珏一个,黑着脸甩袖就走,显然是把雷傲和段惊鸿那受来的气迁怒到段惊珏身上了。能不迁怒吧,本来叔侄俩计划的好好的,先串通安郡王灌醉雷傲两人,再利用夕瑶郡主绊住雷傲,而他们暗中安排人掳走段惊鸿,结果呢,棋差一招居然中了那两人的反间计,眼下计划失败,他们安排的人还不知是什么情况,一个个别说事先汇报,到现在都没个动静,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真他妈一群废物!
段惊珏垂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垂在身侧的手却发颤的攥紧了拳头,深深吸了口气,他这才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结果一路跟着尚书府,都没等他上马车,蒋府的马车就跑了。
段惊珏眯眼望着马车开走的方向,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良久嘴角勾起冷笑,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走。
而另一边,安郡王府这边的事情却还没完。
打发了蒋家叔侄,安郡王当即就离开书房再次去了后宅。愤怒归愤怒,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女儿,就怕那丫头一个想不开寻死觅活。
一场寿宴,最终以闹剧收场,安郡王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一路上脸色黑沉的堪锅底,好在那些原本抱着看热闹的大臣还算知趣,瞅着苗头不对就悄不吭声的撤了,没有外人在,安郡王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远远就听到女儿房间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安郡王那心啊,就跟被人拿刀子凌迟皮肉似的,疼的直抽抽,不由加快了脚步。他是想安慰女儿,结果推开房门却发现太子人还在,居然没趁机走人,心里诧异之余,脸色却不见丝毫好转,一脸的风雨欲来。
“安郡王,这么半天,你可是想好了?”不等安郡王发难,太子就冷冷的先发制人,哪怕在朝臣眼里他再窝囊,那也是天生的皇孙贵胄,一旦端起身份压人,还是有几分气势的。
“想好?怎么想好?”安郡王亦是冷哼,“让我女儿嫁给你做侧妃?”
“不想做侧妃?”太子闻言不怒反笑,“那就做侍妾吧。”
“你,你欺人太甚!”安郡王没想到太子居然会这么说,顿时气得涨红了脸,大有扑上去拼命的架势。
“嫌弃做本太子的侍妾上不得台面?”太子笑容灿烂却不达眼底,“行啊,那就顺应父皇旨意,远嫁匈奴和亲吧,就是不知道这毁了清白的夕瑶郡主,匈奴王室还稀不稀罕!”
“好你个太子!我原本看你还在,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君子,没想到你却是个……”
“君子么,本来是的,可惜你们父女不是不领情么,老的呼喝女儿撒泼,竟然还敢藐视辱骂本太子,不过是上赶着被本太子睡的一个贱人,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太子之前的确是喜欢夕瑶郡主,一开始发生了这事,半是内疚半是欢喜,真心诚意想要纳娶为侧妃,可是再多的喜欢,都在夕瑶郡主的撒泼辱骂中消散殆尽,如今再看这哭得要死要活的女人,只觉厌恶不已,看不上他的侧妃之位,那就到太子府后宅活寡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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