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耳朵周遭的肤色, 染上了一片薄薄的淡红色。
江一鸣注意到了,却一点也没嘲笑的念头。
他想,这样的长发公主,好像又有与众不同的高冷别致的禁欲——既是禁欲,又是勾引,既热烈,又冷冽。
江一鸣定定看着他,脑海里刷过去一片黑底白字的滚动弹幕: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要命了要命了要命了……
“喜欢么?”男人问。
江小少爷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他的世界里,小黄车都不知道开过去多少辆了。
“鸣鸣,喜欢么?”男人见状,眼里渐渐染上纷纷点点的笑意,他放缓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这回江一鸣听见了,他猛地回神,轻咳两声,矜持地颔首两下:“不错。”
“只是不错?”
“……”
江小少爷咽了口水,何止不错。
但是再多的也不能说。
反正说了也不能做。
江小少爷思及,只是含糊地说道:“继续,别停,还有没脱完的衣服呢,别想赖账啊。”
钟晟闻言怔了一秒,然后轻笑起来,当着人的面,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
钟晟的肤色是健康阳光的小麦色,头顶昏黄的灯光泄下来,像是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宽阔的颈背,饱满而线条漂亮的肌肉,每一个比例都那么的完美、恰到好处。
江小少爷大饱眼福。
这一晚,算是给光棍了两世的国师大人开了荤,质量极高。
……
……
……
第二天,江一鸣睡到大中午。
山间别墅的床,不能指望有多舒服,席梦思依旧只有三四公分的厚度,一点也不软,江小少爷腰酸背痛地起来,抬起手遮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他呻吟了一声,嘟哝着要钟晟赶紧把窗帘拉起来。
“晒太阳,长身体,能拔高。”钟晟言简意赅地说道,转身走到江小少爷床边,声音里带上笑。
每次看见刚醒来的小少爷,都觉得对方带点暴躁的起床小脾气可爱得要命。
钟晟想,他这大概也算是无可救药了。
长身体?能长高?——江小少爷闻言在心里“呸”了一声,他早就过了长身体的年龄了吧。
他揉了两三下眼睛,才算勉强醒了神,再看钟晟,这才发现钟晟刚洗了把澡,这会儿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一双又长又直的大长腿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
哦嚯。
江一鸣倒吸口气,立马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地飞到眼前。
紧接着,小少爷鼻腔一热,然后是辣辣的火灼感。
江一鸣飞快反应过来,没让鼻血流出来,慌不择路地跳下床,连忙冲进浴室里。
浴室的门“砰”地合上,江一鸣一抬头,就看见浴室的玻璃镜里,自己挂着半边鼻血。
丢人。
太丢人了。
“……也太没用了吧?”前国师大人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匪夷所思地抹了把脸,低头用冷水冲了一会儿,将将止住鼻血。
上辈子虽然没开过荤,但是跟在皇帝身旁,什么样的旖旎美女没见过?怎么能光是想想昨晚长发公主的模样,就流鼻血了?
江小少爷恶狠狠地擦了擦鼻子,幸好没被钟晟瞧见,不然真是丢人丢到奶奶家去了。
他洗漱整理了一通后,从浴室里出来,钟晟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的衣服,伸手递来一杯温开水说道:“这边内陆天气干燥,多喝点水,免得上火流鼻血。”
江一鸣接过水杯的手稍顿,他不着痕迹地抬头打量了一眼钟晟,要不是钟晟脸上表情太正直,一点也没揶揄的意思,他都要以为钟晟发现他早上流鼻血的事情了。
江小少爷收回目光,确定长发公主什么也没发现后,“吨吨吨”一口气喝掉了一整杯的温开水。
难怪他早上流鼻血。江一鸣边灌水边想,找到原因了,是上火了,昨晚夜宵刚吃了烤串和火锅,能不流么?
江一鸣理直气壮,挺直了背,顿时不虚了。
就说他堂堂两世为人,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流鼻血那么没出息?
江一鸣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水渍,问钟晟:“今天去哪儿玩?”
“跟我走就好。”钟晟笑了笑,拿过江小少爷的鸭舌帽,盖在小少爷的脑袋上,“走了。”
江一鸣没意见,反正跟着钟晟,他向来不必动什么脑。
两个人就在这周边尽兴地玩了一遭,钟晟在山脚的龙隐镇上借了一辆车,去哪儿都方便。
也不知道是不是钟晟特意关照过,两人的手机都没响过,难得一天全是他俩的时间,实在少见。
两个人先是去了七十多公里开外的梧桐林,这个季节正好是梧桐树落叶的季节,那一片林子里,绿的红的黄的叶子铺了厚厚一层,树上还是郁郁葱葱的模样,好看得不得了。
江一鸣也不知道钟晟带他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他也就看了个走马观花,直到后头他恶作剧起来,捧了一怀抱的叶子撒了长发公主满头,才觉得这块地方还真是有些好玩。
到了下午,钟晟又带他去了临市,临市吃的东西多,多是一些小吃,深得江小少爷心意。
两个人在小吃街上耗了不少时间,最后还真空打包了一些往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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