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锻炼时间还不够,还得做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把这些人尽可能的安排在一起睡,而且还要把六十以上的给去掉,虽然只有少数,但是后面训练还是吃体力的,可别把他们给练死了,然后再去掉一些身体有些残疾的,他们都是家里送来服兵役的,并非真的想当兵。
这是一个庞大的调动,好在大家兴致颇高的,对于这种事情表现的非常热情,与是直到晚上,换房间的事情便完成而属于易叶的近三百人便每三十人睡在一间房屋。
居住条件一般,都是大通铺,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晚上聊天不会突然突然冷场,做完这些事情后便交代了明天什么时候去操场集合。
第二日太阳还未升起时,徐远已经等在了校场之上,身体站的笔直,距离昨日说好的时间还剩下几分钟,不一会儿远处走来一个瘦弱的身体,但是那种倔强却一直让徐远欣赏不已。
“徐大哥!”
“军营里面得叫大人!”
“是,徐大人!”
“嗯,吃了吗?”
白末摇了摇头,现在天还没放亮食堂师傅都没有起来,自然是没有吃的,徐远从怀里拿出两个肉饼,递给白末道:“吃吧!”
白末诧异的看向徐远,徐远笑了笑,白末接过,狼吞虎咽的吃完,眼神中的冰冷亦少了许多,徐远看了看天色,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校场上除了白末,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脸色微寒,走向宿舍区,鼾声震天,徐远喝道:“起床!”
这一声喊,中气十足,练习那吐纳之法后,喝声如同雷霆之音,顿时满屋的人全部都惊醒了,看到徐远寒着脸,纷纷穿衣起床,又去了别的屋子叫醒他人,所有人这才拖拖拉拉的走到了校场。
“就你们这熊样还指望能赢胡斌他们?”
“本来就赢不了嘛!”有人不满的嘀咕道,这起了一大早起床气可不小。
徐远冷笑道:“自己懒,当然不可能赢,昨个大家伙可是都说好的,怎么,今天就开始后悔了?我看你你们也别当男人了,干脆阉了直接当女人算了!”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得罪了,易叶看着他们愤怒的眼神,更加不屑道:“人家白末还没你们大吧,他都能起来,你们呢,算得上是爷们吗?爷们不是嘴巴说说的,而是做出来的!”
“哼,不就起来早嘛,明日俺就起来一个早,比你起的还早!”
“就是,就是,不就起来早嘛,之前俺们栽秧的时候起的比这还早呢!”
徐远依旧寒着脸说道:“好!那咱们就再来个君子协议,明天要是都能来的早,以后每三天我杀头猪给你们吃!但要是来的迟了,这比赛不比也罢!”
众人眼前一亮,轰然叫好,这个年头能够吃肉可不简单,那可是在逢年过节才能吃的。
有了这么一个好处摆在眼前,训练的热情极其高涨,但是让他们沮丧的是,一上午的训练就是站住不动,就算有蚊子咬都不准动,一开始大家还能坚持,但是渐渐的就有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有很多人都坚持不住,但是看到最小的白末在坚持,徐远也在坚持众人便也按下了心中的不满,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恨不得立刻躺在地上睡一觉。
胡斌那边手把手的教士兵练武功,这种事情本就是水滴石穿需要时间累计的,一朝一夕间想要以一敌二无疑是做梦,一开始还有些忐忑,但是当他发现徐远的教学只是教他们站住不动后,顿时笑了起来,这算是教功夫?
不但胡斌他们笑,就连胡斌教的士兵们都笑了起来,都觉得这一次肯定能赢了。
郭大猴一开始还有些兴趣看徐远的训练,后来就渐渐感觉这是不是蠢,那有教这种功夫的,难道世间有一种功夫是靠站就能练成的吗?那也实在太好笑了,于是郭大猴就真的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甚至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徐远对于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什么,中午和他们一起吃完饭后,徐远下午给了他们休息的时间,一个时辰后再次把他们叫醒,然后开始训练起步走。
在下午快要结束的时候,徐远再次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每个宿舍选一个舍长,舍长的权利有组织训练,带队吃饭,以及洗脑!
洗脑的东西非常简单,这是徐远这段时间写出来的练兵法则,第一条就是坚决无条件服从命令,其它的包括长官的话就是第一执行命令等等,这些是刚性要求,还有的便是每个人每晚都要分享自己一个小故事,不管是悲伤,还是喜悦,但是一定要说。
而这些东西实施下去后,整个队伍的气氛便开始变的融洽起来,大家都有一种彼此是最好的兄弟感觉,然后就是徐远的每一个命令开始被无条件执行,整个队伍也渐渐有了一种非常特别的气氛。
训练是枯燥的,但是给了一个时间,并许以重利之下,所有人都在慢慢的坚持着,尤其是在看到徐远每天都比他们起的早,并且训练的更加刻苦,所有人都有些动容,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读书人能够这般刻苦,与是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的训练便多了一些自觉,在结束后甚至会相互探讨这个站姿怎么站那个起步走该怎么走才,从而让自己更加规范,而所有人对于比赛的后果也渐渐的忽略了,他们觉得训练很有意义。
而徐远同样兑现三天吃个猪,虽然只有一个猪,但是依旧让胡斌那边的人眼馋的很,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徐远这边队伍中,尤其是诱人的香味飘在整个军营的时候,胡斌那边的人简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郭大猴这段时间赚了不少,却没有多羡慕,因为他基本每天都可以吃肉。
在训练了快半个月的时候,徐远决定去拜访一下刺史大人,有些事情该和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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