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强大的帝国想要一只屹立在世界之林,是需要付出非常多非常多东西的,而这些东西最主要依靠的便是军事实力,一个国家的军事实力强大与否,就代表着他的话语权是多少,而大康想要更多的话语权,这条路还有很长,但是庆幸的是这个时代来了徐远,带来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也许这些东西需要一些时间去慢慢成长,但是最起码给了这帝国上了一剂强心剂。
送走了大帝,徐远呆在学院里面没有出去,华晟走到徐远面前看着前面大帝的仪仗说道:“这便是帝国的皇帝?”
“是啊,威风吗?”徐远笑道。
“不觉得,不过我感觉到他很累,生机不强!”华晟缓缓的摇摇头说道。
“恩?你怎么看出来的?”徐远好奇的说道。
“很简单啊,看起色,你可以看看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就比如我,眼睛发亮,脸颊发红,宫廷爆满,牙齿有力,走路虎虎生风,而皇帝却明显老了,老的甚至有些...在强撑着活着!”华晟耸了耸肩说道。
“这都是你看出来的?”徐远不敢置信的说道。
“那是当然,很简单的,不过天下能看出一人寿命者不过寥寥数人!”华晟笑呵呵的说道。
徐远沉默不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道:“目前没事就行,那你觉得他还能活多久?”
“唔,不好说,应该有高人在给陛下续命,不然陛下在这冬天想出来是不可能的,哦对了,我过来是要和你道别的?”华晟正正经经的看着徐远说道。
“恩?道别,你这是要去哪?”徐远好奇的说道。
“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便那是我的师父,如今不知师父是生是死,心中一直不宁,干脆过去看看,若是他死了,也好有个人为他收尸!”华晟淡淡的说道。
“要不,过完年再走?这也没几天了!”徐远迟疑的说道。
“不了,就今天吧,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不是常说人要在还能动的时候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这句话深得我心,心,所以就决定现在走,现在就出发,现在就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华晟眼睛冒光的说道。
“如此...如此那也就好吧,但是你别忘记了之前我和你说的在高原上,在雪山上不能做的事情是那些,而且你要尽可能的带一些空气上去,不然你也会有性命之忧,更加关键的是,一定要让自己有个慢慢适应雪上的过程,绝对不能一下子冲上去,你现在出发,到了那边也差不多是夏季,一定不能大声说话,防止雪崩,不然雪崩一来,你有再高深的武功也是没用的!”
徐远就像一个老妈子一般絮絮叨叨半天,而华晟却也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徐远,等到徐远说完便道:“谢谢老师教诲,学生无法伺候老师了,还请老师保重身体!”
短短一句话却是弄的徐远红了眼睛,低头擦了擦眼睛,一抬头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暗叹一声,但愿他能够平安回来吧。
人生总是这样,有些人来了便会陪伴很久,有些人来了又去了,而这一去会在未来很久很久的时候都不会再相见,当然也有些人会突然又来突然又走,对去这种人徐远向来是不喜欢的,因为这属于诈尸!
就好比现在,平平常常的走在大马路上就看到一个老熟人正笑呵呵的迎面走来,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睛,就看到那人笑呵呵的说道:“哎呦,这不是徐大人吗?刚刚还以为是老夫眼花呢!没想到还真是徐大人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徐大人最近可好啊!”
“沈大人?你怎么会来到京城啊!”徐远有些意外又有些吃惊的说道。
沈攸咳嗽一声,看了看左右说道:“这马路上可不是谈话的地方,走,一起喝茶!”
“好!我请!”徐远一笑,这老沈也算是一个朋友,虽然与这个朋友之前没有半毛钱的友谊,但是不影响故人的身份。
两人进了茶楼,炉子早已经生好,屋内温暖如春,看着窗外的雪景,别有一番滋味,这时徐远才体会到以前看到的一段诗的意境。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以前看觉得是历史,那现在看,可不就是眼前的写实吗?
“徐大人,你我已有大半年未见,呵呵,在路上便听闻徐大人如今在鸿胪寺那也算得上一名说得上话的人啊,我也是钦佩的紧啊!”沈攸品了口茶笑呵呵的说道。
徐远懒得接话,这外官来京可不是那么好打开局面的,基本都是半年观察期,若是能够融入小集体那就被融入,若是不能,那就只能靠自己去找靠山,若是靠山都没有,那么一年后从哪里来回那里去,位置都是稀少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下去。
“有幸得陛下赏识,便也走到了今天,老沈,咱们也算是同乡,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若是能够帮忙的,没二话!”徐远笑道。
沈攸竖起一个大拇指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爽快人!”
徐远笑了笑。
沈攸忽地低声说道:“这有陛下自然是可以走的更加稳一些,但是不是哥哥我教你什么官场的规则之类,而是老弟啊,这官场上若是没有什么朋友,那可真的是步履维艰啊,一步一个坑,就好比老哥我,嘿!被贬到江南,当然,也算是过的滋润,但是因为朝中有恩师和朋友,那回到了京城,但是你却不一样啊,若是被人弹劾,那可是没有任何人替你说话,你说你到时该怎么办啊!老哥真是替你着急!”
徐远笑了笑说道:“不做亏心事,又何惧他人诋毁呢?”
“别幼稚了,若是真不怕,那每年就不会有那些被贬的官员了,他们就真的贪吗?他们就真的不为民请命吗?不是,还不是党派之间的牺牲品!”沈攸喝了一口茶,神情有些落寞,“这些年我也是看开了,这官啊,做的不开心,但是吧自己又选择不了,只能一步步的往前走!老弟,我代表恩师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愿不愿意成为我们的朋友!”
“你曾经说过你的恩师是李相?”
沈攸点了点笑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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