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过之处,留下一路黑色的血液。
沉沉的天空底下,一群黑色的蝙蝠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
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地时,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红色外套的女人忽然出现在街角处,迅速接住了他。
女人抱着奄奄一息的许诺,皱着眉问道:“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你身上有其他僵尸的气息,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
闻到熟悉的味道,许诺松了一口气:“是特殊案件管理局的人…我盯上了…快走。”
听到特殊案件管理局的名字,女人神色瞬间变得严肃,把他的手臂架在身上,道:“你竟然用了保命的法宝,对方一定很强。”
“我这就带你回家。”
她的速度很快,像一道黑色旋风,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她没注意到的是,那群蝙蝠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刻不停歇地跟在他们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Each morning I get up I die a little~Can barely stand on my feet~”
来自歌曲《Somebody To Love》,戳爷翻唱得很好听,安利给宝贝们!
最近看了一部韩国电影叫《文集》,也蛮好看的,男主帅!晚安啵唧mua
第84章 吸血鬼先生该去上班了7
到了下半夜,温度越来越低了,冷风嗖嗖刮过,撩拨着大树的枝丫,发出沙沙的声音。
城市上空,乌云蠢蠢欲动,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天圃区本就是老城区,夜晚相对冷寂一些,保留着许多老旧的弄堂巷子,年久失修的路灯散发着点点萤火般的灯光,为赶夜路的人提供一点慰藉。
但今天是阴历十六日,这个片区的原住民都紧闭着门窗,早早睡下了。
这是祖宗留下的不成文规定。
听说这个片区,每到月圆之夜,也就是每月阴历十五、十六日,会有僵尸爷爷出来觅食。
这两日,若是在半夜听到有惨叫声,多半是有倒霉鬼被僵尸爷爷吸干了血。
有人就曾经听到过这种惨叫声,第二天一打开门,就发现门口多出一小堆骨灰——估计是那倒霉鬼尸变成僵尸后,还没清醒,就被初升的太阳直接烧成了灰。
这故事口口相传,也没有人去考究过其中真假,年轻人虽然不相信这封建迷信的故事,但因为从小被长辈耳提面命的缘故,也形成习惯了。
但今天晚上,不少人都听到了惊骇的惨叫声。
惊醒的人们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不敢开窗去确认。
在昏暗的巷子里,那个披着泡面长卷发的女人横抱着许诺在暗夜中飞奔。
蜷在她怀中的许诺已经完全尸化,皮肤变得青白皲裂,浑身萦绕着黑气,獠牙咬破了嘴唇,眼眸血红,已经快丧失理智了。
他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像濒死之人一样抽搐着,发出惨烈的嚎叫声:“哈啊——”
“哈啊——”
“清绝姐,我好痛,我受不了了!”许诺的指甲插进锁骨中,几乎要剐掉一整块肉,“哈啊…求求你,杀了我,让我解脱吧!”
许清绝一甩头发,许诺的手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拎起来,长长的指甲里嵌着破碎的肌肉组织,还在往下滴着红黑色的血液。
空气中都是尸体腐败,恶臭的味道。
“再坚持一下,很快到家了,我给你换血后就没事了!”许清绝脸色凝重,收紧抱着许诺的手,“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我们,你就不会去静安区,就不会被重案所的人盯上。”
许清绝的眼眸中溢出血色泪珠,刚滑落眼下,就被风吹到身后,在黑暗中旋转,绽放出朵朵曼陀罗花。
“姐,你不要…自责…是我…我自己要去的…”许诺咳出一口黑血,哆嗦着安慰她,“这些年来…我何止欠你…一条命…”
“再忍忍…终极死亡后,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许清绝脚下用力,踩着建筑外部凸起物连跃跃数下,加快了步伐。
沉重的天空之下,白泽长身而立,站在破旧楼房的天台上,时而划破夜空的惊雷照亮了他冷若冰霜的眉眼,褐色双眸像蛰伏中的猎豹,寒光灼灼,紧锁在那两道快速移动的黑影身上。
又一道惊雷破空而下,电闪雷鸣间,他的身影消失无踪。
在他消失的地方,凭空出现一群蝙蝠,追踪在李清绝身后。
绕了很远后,许清绝闪进了一座废弃的疗养院里。
惨白破旧建筑在繁茂的树木从中探出一角,像一张破碎的面具,破碎的门窗像阴测测的眼睛,暗中窥伺。
再靠近一些,就会发现,这里阴气很重,已经形成了肉眼可见的瘴气,树木受到瘴气的影响,枝丫长成了怪异的人形,扭曲程度和名画《呐喊》里的主人公不分上下。
白泽无声无息的落在钟楼的顶端,蝙蝠却追进了破楼中。
透过血蝙蝠的眼睛,白泽可以洞悉一切。
这栋楼里的大厅空荡荡的,角落堆着零落的骨头,一些散架的家具和废弃的医疗器械。
许清绝上楼后,沿着楼道一直走,单脚踹开了一扇房门,这间房间的窗户都钉死了,封闭得很好,到处都是浓稠的黑暗。
忽然,黑暗中亮起几朵幽蓝色的磷火,刺破了黑暗。
房间里意外的整洁,看起来甚至像个温馨的家。
整个空间被划分成两半,左半边放置着沙发,电视,电脑,冰箱,微波炉,而充当卧室的另一边只有整整齐齐并列着的六口黑色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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