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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某部报训队。
米琼走后的一个星期天的早上,一个照相的中年妇女在向士兵们兜售那种自制的艺术照,说是一元钱一张。这些艺术照大都是和军营有关的主题:比如用军徽拼成的“生日快乐”的字样;用子弹壳拼成的“思念”;有双手托起的和平鸽;在沙漠中插着红旗滚滚开进的坦克;喷射出千万条火龙的火箭炮……
上官致远想买几张寄给米琼,因为马上七夕情人节就要到了。今年的情人节刚好在建军节的第二天,而许多学员只知道建军节,并没有留意这个紧挨在一起的情人节。打定主意,官致远上前去挑了几张,其中有一张印是有“老山红日”字样的艺术照。上面是一门高昂的加农炮的炮口,背景是红日西沉的老山主峰,炮的右上角是一枚“b1”领幑,右下角写着“老山红日”。
转眼间建军节到了,报训队放假休息一天,队长说下午弄一个会餐,晚上去师电影院看电影。早饭时,远处师部的高音喇叭播放着刘斌唱的那首《当兵的人》: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了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年华,都是热血儿郎……队长交待上官致远,沋河水库的水上游乐场要派人去执勤,具体由他带队和负责指派。上官致远由于训练出色,又因救了姜菲上了报纸,他现在成了报训队一区队的队长。
最近,沋河水库上有许多的水上娱乐设施,节假日期间往往有许多兵偷偷跑到这里来玩,师里就指派附近的报训队派人到这里来执勤,主要是抓那些在这里喝酒闹事违法乱纪的士兵。
吃完饭,上官致远在院里吹响了口哨,让执勤的人带上袖章准备出发。
俞文辉本来也想去的,可他看到裘名金没有去,他也不打算去了。裘名金这时和炊事班的大个子老兵凑在一起,俞文辉于是去看个究竟:原来大个子老兵不知在哪个旮旯里整出几只没有长毛的老鼠崽,他正用一个废旧的一次性注射器往老鼠崽的身上注水,看着老鼠崽“吱吱”叫他便乐得傻笑。
执勤的人回来吃中饭时,时间已经较晚了,大家由于饿得慌,把炊事班留下的鸡蛋面条吃了个底朝天。
“你们这么喜欢吃面条,下午做饸饹你们吃。”大个子老兵说。
“今天不是会餐吗,还吃饸饹?”上官致远说。
“你们湖北人都爱吃大米,我可是山东人,喜欢吃小麦,今天会餐是不假,饸饹呢也做点!等下派几个人出一下公差。”大个子说。
“致远,别理这个大傻逼,炊事班的人就知道叫我们学员去干活。”俞文辉说着压低声音,“裘名金这小子吃完中饭就不见了,有人看见他换上便装出去了。”
“是吗,放假了这小子肯定呆不住的,八成是出去玩了。”上官致远说,他知道裘名金一直在追求姜燕,以实现他来一趟陕西的梦想。
末了,俞文辉坚决要求下午也去执勤。俞文辉说,说不定能在沋河水库水上游乐场逮住裘名金这小子。
下午,带上俞文辉等人,上官致远在沋河水库的大坝上巡逻一遭,最后,决定上水上游船去看一看。游船上的人见是军队纠察人员便没有阻拦,上官致远带人在船上转了一圈,忽然发现船上有几个人穿便衣的青年,青一色的平头,于是上官致远不动声色地过去问:“喂,你们几个是不是当兵的?”几个人都说不是,但他们看上官致远带几个人在那里不走便一个个的溜下了船。
这时上官致远突然一声喊道:“立正!”谁知几个青年条件反射似的全部站在了那里。经过查证,他们都是无线连和侦察连的兵。上官致远于是让人先登记起来。这时,俞文辉过来说,还有一个人躲在游船的包厢里。上官致远于是带人去找,未料藏在包厢里的是裘名金,他穿着一身便衣,皮鞋擦得锃亮,差点都认不出来了。看到裘名金被抓,俞文辉有点幸灾乐祸的:你小子让你整天出来泡妞。
上官致远还没有来得及汇报,裘名金在水上游乐园玩的事情就传到了队长的耳朵。侯教建议把裘名金开除回团算了,说这种人在这里是害群之马。谁知裘名金能耐挺大的他居然在师部找人把他调到了师侦察连。临走的时候,裘名金对队长说他在这里学不进去,不如去师里的侦察连。裘名金后来对上官致远说,队长马上要去无线连当连长,怕报训队出什么乱子。
队长去无线连当连长一事是真的,这事上官致远在指导员口中得知的,指导员毕业于张家口通信学院,上官致远在指导员房中看到过他在军校里的照片,由于年龄相当指导员经常让上官致远陪他喝酒聊天。指导员似乎对队长有什么成见,他对上官致远说:“他是我在报训队时的教员,可是现在我是少尉军官,他是个志愿兵,十年八年是个兵……我没水平,我是军校出来的,是指导员,和他平起平坐了。他现在为了转干当连长,原则都不讲了,息事宁人,只求当太平官……哼,转了干就是上尉了,神气了……”上官致远说:“指导员,你醉了,扶你去休息吧!”
其实,在上官致远的心中,他觉得队长还是有水平的人,篮球打得好,字写得漂亮,还有说话有水平,做事有魄力。而相对来说,指导员似乎口才没有队长好。指导员说的话虽不全对,但队长的确是转干心切,毕竟当了十几年的志愿兵了,然而在这转干的关键时刻,队长李学文越怕事越有事。
下午,炊事班的大个子跑到高炮团的学员宿舍找人去出公差,说是帮炊事班到西张村老乡家里去做饸饹。恰巧碰到小河南,一个性格特内向的兵。小河南说没空却被大个子说了几句。后来大个子来找上官致远,上官致远说,高炮团是二区队的我管不着,要不实在没人我和你去。就这样上官致远和大个子把饸饹做好挑回后却发现小河南不见了,全队的人都在找小河南。就这样,一个好好的建军节会餐都没有几个在家里吃饭,晚上去师电影院看电影也取消了。队长和指导员吵了一顿,大意是指导员没把思想工作做好。
晚上,队长坐在那门口等了一夜,翌日早上,上官致远起来的时候发现坐在窑洞门口的队长眼里布满了血丝,来队里探亲的妻子这时端了一碗亲手冲的鸡蛋递给队长说:“老李,别坐在这里了,这个兵兴许是想家了,会回来的,你都一宿没合眼了,喝了这碗鸡蛋进去休息会儿吧!”上官致远也在旁边说:“队长去休息吧!待会儿我带几个人再去找找去。”
上官致远于是叫了昨天下午在沋河水库执勤的那几个人,说是出去再找找。在院子里整队出发的时候,上官致远在寻思:上次他给米琼写了信,米琼这两天该要来信了。俞文辉说,本来是个情人节,却硬是变成了个“寻人节”。
这时,有几个学员看到窑洞上面的山坡上好像有两个人在亲嘴,俞文辉站在队列里定睛一看,那不是裘名金和姜燕吗?这小可真能的!原来去了侦察连的裘名金是在进行野外军事地形勘察训练,他顺带就把姜燕带过来了。这时,队长过来见此情景不由是勃然大怒,但是裘名金已经去了侦察连,他已经管不着,他只能说:滚远点!听到吼声,姜燕就独自一个人走了。接着,队长把那几个探头探脑的学员骂得狗血淋头。
上官致远一看情势不对,赶紧把人带了出去。上哪儿去找呢,一路上,上官致远一直在犯嘀咕,昨天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这样出去其实也是撞撞运气。他们几个人一路走着又走到了沋河水库附近。
“怎么又到这里来了,今天可没有说要执勤啊。”俞文辉说,“小河南那人是不会来这里的。”
“我也不知道往哪儿找,昨天车站旅馆沋河公园都找了个遍,都不见人,出来也就是尽一下心。”上官致远说。
正在几个人在报训队瞎转悠的当儿,没想到他们又碰到了裘名金,这会儿他正在那儿煞有介事的拿个指南针搞地形训练呢。
“战友们好!”裘名金热情地跟大家打招呼,他胸前有用红线绣着的“侦察连”几个字,似在有意向别人炫耀。
“裘名金,你有没有看到小河南啊。”上官致远说,“就是高炮团的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兵,他昨天就不见了,我们正在找他呢。”
“他眼里只看得见女孩子,问他不是白问吗?”俞文辉说,“你以为他是在训练,刚才还看到他泡妞来着。”
“那你还别说,我出来除了看到姜燕和姜菲两个人,什么人都没有看到。”裘名金说。
“俩姐妹都在啊,在哪儿啊?”俞文辉说。
“呶,这会儿都在沋河水库游乐场上玩呢。”裘名金说,“俞文辉,你别做白日梦了,姜燕是我婆姨了!”
“致远,我们上不上大坝?”俞文辉这时来了劲头,他没有理会裘名金的话。
“既然来这里了,我们肯定要上去,撞撞运气!”上官致远说,其实他也想看看姜菲。
这时,俞文辉一个人冲在了前面,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上了大坝顶。等到上官致远几个人上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俞文辉的影子了。而裘名金在下面哈哈大笑,俞文辉,你狗入的去死吧,她们早就回去了。
上官致远听了,知道是裘名金在忽悠人。他抬眼看到水库的一边有几个人在捞着什么东西,原来是有个人在这里溺水身亡了,而俞文辉就在那里观看。上官致远于是也走了过去。听打捞的人说,这人应该就是附近李家坡村的,在这里游泳溺水了。李家坡不就是姜菲住的地方吗?上官致远只知道姜菲住在李家坡,但他没想到她们就是住在水库边上。
看着尸体打捞上来,上官致远就想,要是小河南在这里游泳掉河了就不得了,于是他对几个学员说,我们沿着水库边找一下吧。俞文辉说游乐场里已经找过了,现在因为大中午很热基本没有没有什么人。
“我们进村找吧。”俞文辉说,“姜燕和姜菲正好住在这里,我们正好去看看她们。”
上官致远正在犹豫,一个学员说,李家坡往前走一点有还有一个货运站,我们是不是去看一下?货运站?这有可能,小河南家在河南,要是在这里扒火车,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出了潼关就到了河南了。上官致远和带着几个学员沿着东塬的小路往李家坡进发。
沋河水库无论是水域面积和库容都无法和上官致远家乡以防洪和发电为主的富水水库相提并论,所以在这里看不到富水水库那种烟波浩淼峰峦叠翠的景象。沋河水库它是个小型水库,可控流域面积并不大,相当一部分水源来自秦岭峪口流出的溪水。而在干旱的西北,水又是多么的宝贵,于是在东西两塬之间筑起了大坝,让生命之源在这里汇集成一泓碧波。若在天空俯视,这一湾清水如同镶嵌在关中大地的一颗明珠,也正是它为下游郊区农业灌溉和城区生活用水提供了保障,还为这黄土塬上生活的人们增添了无限的风情。
走在水库东塬的小路上,知了在塬上高大的杨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整个沋河水库水面的情景尽收眼底,岸边的柳树枝条儿在微风中轻触出一朵朵涟漪,波澜不惊的水面上长着青青的苇子草,冷不丁地会惊起几只野鸭,水库的岸边上还有许多人在垂钓或是在洗衣服。走了一会儿终于到达了李家坡村,李家坡村是沋河水库东塬上的一个村,陇海路在这里擦肩而过。上官致远看到不远的铁路上有几列货车像是临时停靠在那里,这哪里是个货运站,只能说是个临时货车停靠点而已。但是既然来了,上官致远决定上去一看究竟。正当上官致远说要往前走的时候,忽然远处的传来一阵歌声——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
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转哪
蚕豆花儿香呀麦苗儿鲜
风车呀风车那个依呀呀地唱哪
小哥哥为什么呀不哇开言
这是谁?把电影《柳堡的故事》中的插曲《九九艳阳天》唱得倒也有点韵味。歌声来自水库岸边,只见一个女孩在一边洗衣服,一边唱这首《九九艳阳天》,这时的太阳已经离山头只有一只来高了,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女孩张开着双臂把衣服哗啦撒开、拉回、拎起、拧干,整个动作娴熟流畅一气呵成。女孩的头发散开披在身后,显然是刚在水里梳洗过,她并不知道岸边的塬上有几个解放军战士在听她唱歌,唱完一段,稍作停歇又开始唱了第二段:
小哥哥为什么呀不开言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
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哪
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
风向呀不定那个车难转哪
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
听得出来,歌声中透着欢快和真情,虽然这不是烟雨杏花风光旖旎的江南水乡,但盛夏的沋河水库碧波荡漾,两边的塬上满目茏葱,算得上是北国的江南了,听着歌声,眼前活脱脱就是电影《柳堡的故事》中的二妹子。
“这不是姜菲吗?”俞文辉叫了起来。这时,唱歌的女孩已经收好衣服往回走了,快到岸边的时候,才看清她的面孔。
“致远哥,怎么是你?”走到跟前,姜菲没想到上官致远和俞文辉等人会出现在这里。她端详着眼前的上官致远,身材颀长潇洒,戴着大沿帽显得有点威武,浑身上下有着军人的那股味道。还没等上官致远开口说话,姜菲有点忘情地放下手中衣服盆子:“致远哥,我们在这聊一会儿吧?”
“姜菲,不了,我们还要找人呢?”上官致远说。
“我你就不认识了,就光顾着致远哥,看来裘名金没有说错,你是真的有点喜欢上官致远。”俞文辉说。
“是啊,说得没错,敢情刚才的那个什么‘九九艳阳天’是唱给我们区队长听的啊。”几个学员跟着起哄,“要不和我们区队长来个情歌大对唱。”
被人道破了心事,姜菲不免有点不好意思,脸羞得绯红。俞文辉说,致远真是艳福不浅,你前几天才送走一个漂亮女大学生,现在,你看,又有小妹喜欢上你了。可我就为什么就没有人喜欢呢,你说我这命咋这苦呢?
“文辉,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影响,你这样合适吗?”上官致远拉下了脸。
“咋就不合适了,姜菲又不是外人,我们也都是熟人了。”俞文辉说,“致远,是不是你当上区队长,这思想就进步了,觉悟也高了。”俞文辉才不管那么多。
“致远哥,去我们那里坐一坐吧。”姜菲虽说有点害羞,但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觉得今天是情人节,或许是上天有意的安排,让她在这里遇到了上官致远。
“时候不早了,姜菲你回去吧,我们要走了。”上官致远对姜菲说。
上官致远说完带着几个人转身就走了,他觉得这样影响太不好了。可姜菲却呆立在那里,眼里噙满了泪水。本来,昨天是建军节她特意请了假想去看上官致远,她站在沋河水库远望着远处的报训队营区,始终下不了决心;今天是情人节,她想送点什么给上官致远,可想到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也就作罢。姜菲没有想到喜欢一个人居然是这样的痛苦,她没有勇气再往前跨出这雷池一步,只是把这种苦涩的爱恋深埋在心底。刚才,那歌声就是她心底真情的流露,看到上官致远,她以为是自己痴情感动了上苍,在七夕让上官致远来到她的跟前,可眼前的事实是,上官致远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无人爱惜的可怜虫。
“致远,姜菲都哭了。”俞文辉提醒走在前面的上官致远,“你也真是的,去坐坐有什么大不了的嘛,非把人家搞得鼻涕眼泪的,你不喜欢人家,你好好的哄哄人家就不行。”
这时,姜菲的哭声渐渐的大起来,随着塬上晚风灌到上官致远的耳朵,他心一软不由停下了脚步,俞文辉见事情有了转机就劝上官致远,不如遂了姜菲的愿,去她那里坐坐。上官致远沉思片刻,对大家说:“走吧,我们去去就回来。”
看到上官致远回来,姜菲破涕为笑,她端着洗衣盆像只小鸟偎依在上官致远的身旁,迈着碎步往前走。
这是一个普通的郊区农家院落,院里有是一排高高的白杨树,夕阳的余辉洒在红砖墙上,泛着迷人的金色光芒。听到人声,姜燕出来了,她正在做饭,看到是上官致远说了声:“真是稀啊,什么风把你们给刮来了?”
姐妹两人看上去性格迥然不同,姐姐火辣,说话做事风风火火,妹妹清秀,显得有点柔弱和内向。姜燕说:“既然来了就吃饭,刚好饭也做好了,菜呢今天也做得比较多。妹妹说,今天是情人节,她有预感,会有贵临门,没想到妹妹的话应验了。”
菜已经端上来了,上官致远一看,这怎么行啊,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人没有找着,也该回去交差了。于是他把姜燕拉到一边说了不能吃饭的缘由。没想到姜燕说,你不是找人吗,这两天她老是看到有一个当兵的在这里转悠,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呢。上官致远一听,赶紧让姜燕带她去看。
果然,在村边的铁道路口上,有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是无所事事。等走近一看,是小河南,上官致远几乎是惊叫起来。真是踏破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原来,小河南昨天想在这里扒货车回去,可他一直等到今天,停村边铁道线上的火车就是一动也没动,他想去渭南市区又怕被发现,所以就一直在这里徘徊。把小河南带到院子里,上官致远让他先吃了饭再走,小河南差不多两天没吃了,于是狼吞虎咽起来。姜菲这时说,致远哥,你们也吃啊。对,我们也吃啊,俞文辉说,现在人找到了,是大功一件,回去晚一点有什么关系。上官致远说,行,大家吃吧。
席间,姜菲不停地给致远夹菜,又是惹得俞文辉和几个学员一阵调侃。姜燕对俞文辉说,不就是夹个菜吗,你稀罕,我给你夹。俞文辉看着姜燕,心里却总不是滋味,明明是他的马子,却让裘名金这小子占了先机,几次他想开口问姜燕到底喜欢裘名金什么,但都是欲言又止,因为这么多学员在这里,用上官致远的话说是,不合适啊。
“队长,小河南回来了!”上官致远还没有走到营区,二区队区队长冲着在操场散步的队长喊。
“关禁闭!”队长面无表情地对着老实巴交一脸沮丧的“小河南”挤出了几个字。但看得出来,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后来经指导员审问,“小河南”是想回去看一下媳妇并顺带照结婚照,他入伍后不久,媳妇就生了孩子,但他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后来,队长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不顾指导员的反对,突然在一个早上召开军人大会把“小河南”开除回了高炮团。
后来听高炮团的学员说,“小河南”在高炮团情绪低落又私自离队了一次,最后被团里除了名。指导员听后说,队长太武断了,这个兵只能挽救不能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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