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怎么能想到他就是随口说了一句,就惹到媳妇了。
等上楼之后,看到先上床已经躺下的媳妇,杨斌苦笑的靠近去,“这就生气了?其实翁兰这事真没有做错,她是按规定办事,又是个眼里容不得砂子的主,办了这样的事在正常不过。我也是实话实说,你怎么就生气了。”
他从身后搂住人,手又捏了捏,“每天吃那么多,一点肉也没有涨,记得你上初中时就这么瘦。”
“你还记得你上初中时不守规矩抱我的事?”李月华讥讽他。
杨斌笑,“怎么不记得?你想听哪一次的感受?你说我就给你回想。”
李月华气笑了,“我还在生气呢,你就不能让我生一会儿气吗?”
“都这么久了,你有五分钟没有理我了吧?”
“哪有。”才两分钟不到好不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说这有多久了?”杨斌嘴贴着她的耳边,“耳朵也这么小,像个孩子。”
“是啊,像个孩子爱闹脾气。”李月华接话道。
“现在看来我说什么都不对发,那我保持沉默可不可以?”杨斌声音变了,像个很委屈的孩子,“怎么办?很委屈。”
李月华忍笑,“好吧,算是我的错,牵怒到你身上。”
她翻过身来与他面对面,含水的眸子望着他,“现在还委屈吗?”
杨斌摇头,去啄她的唇,“你这么温柔,我就不委屈了。”
其实李月华很喜欢看杨斌撒娇,实在是这男人平时就冷硬着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可想而知他撒娇时有多可爱,又让人的心变的有多软。
杨斌结束了长长的吻,才将人拥进怀里,“为了外人生气,一点也不值得。以后你不喜欢的人,我都说不好。”
“我有那么专横吗?”李月华捶打他胸口,却一点办气也没有用,“我就是心里挺不舒服的,翁兰骂我靠关系,那她怎么不敢针对着我来?还要针对着蒋书全来?也就是知道蒋书全不会把她怎么样,她还不是欺软怕硬?”
“原来是这么回事。”杨斌这才明白媳妇在气什么,他想了想,“可能翁兰并不是因为那件事,而是因为别的事。”
李月华看他,一脸的狐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杨斌摸了摸鼻子,“我也是近期才听说的。刘阿姨相中催首长,首长还不太愿意,主要是考虑你的感受,所以也没有同意。这件事情催首长还特意找过我,和我说了这事让我不让告诉你。”
“你的意思是因为这事翁兰才看我不顺眼的?”这样的消息,李月华确实很惊呀,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催洪的事情,她并不太关心。
“也并不是。”杨斌戳戳她的头,“正是因为不知道,翁兰才会不喜欢你吧,她可能是误会蒋书全对你有特别的感觉,所以才会这么重的火气。”
李月华唇角抽了抽,“不会吧?我都是结婚的人,她以自己也太没有信心了。”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蒋书全应该是看在催首长的面子上才帮的你,他帮了你,落在翁兰的眼里自然就不同了。”杨斌分析过后,把人按回到怀里,“想明白了,明天过去和翁兰解释一下,把误会解开。”
李月华笑了,“我干嘛要去找她解释?她误会就误会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的也对,只是蒋书全和她之间就可惜了。”杨斌笑了,觉得自己也是想的太多了。
李月华愣了一下,没有吱声。
第二天是周末,两个人没有起太早,起来后洗漱完直接就出了门,先吃了早饭后,两人去买了些礼物和水果,去了蒋家,蒋书全的爸爸过世了,蒋书全又不在家,所以只有刘语一个人在。
她热情的请他们进了家门,就像自己家的长辈一般,“怎么买这么多的东西?也太外道了。”
李月华因为蒋书全的事,对刘阿姨很愧疚,此时见刘阿姨待她还这么亲近,心里越发过意不去,“刘阿姨蒋书全调到连队里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他下去之前就给我打电话了。”刘语一边归拢东西,一边笑道,“下去挺好。他就应该到下面去锻炼一下。这些年来我就是希望他下去看看,他就是不同意,说要在这里守着。”
“在团里发展空间大,下去也不一定会有更大的发展。”李月华小心的提了一句。
“发展空间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守住自己的心。我就希望他好好的。”刘语笑了笑,“阿姨也和你说一句实话,他处了个女朋友,一处就是十年,也不结婚,人好不容易调到这边来,又提出分手。你说说这叫什么事?之前我就看不太喜欢那女孩,现在分了,我到是松了口气。”
李月华微微惊呀,其实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真的很意外,她以为刘阿姨会担心会上火,没想到竟然是高兴和知足。
“怎么了?”刘语笑了,“吓到你了?我觉得也是,换成一般的老人,听到儿子分手,怎么能不上火。”
“阿姨,蒋书全今年可不小了。”
“姻缘这事可不是由咱们能决定的。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不强求。”刘语说到这,似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便没有再说。
若是昨晚没有听到杨斌说的话,李月华此时看刘阿姨也能不会多想什么,可是因为知道了催洪与刘阿姨的事,此时看到刘阿姨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月华就明白了,此时刘阿姨一定是想到了她与催洪的事。
催洪人品没的说,刘阿姨接触不多,也知道是个品行不错的,就看她对待事情的态度,就能感受到她是一个乐观的人,并不局限于一件事情上。
只是感情的事,正如刘阿姨说的,只能随缘,至于杨斌说催洪是因为她的感受才不接受刘阿姨,李月华到不这么认为,催洪是心里还一直住着那个女人吧。
那个给了她生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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