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看完了这两人的骚操作,眨了眨眼睛,真的很想问:所以你俩前面那一系列操作的意义是?
这时,本该空气不怎么流通的地牢忽然起了一阵风,烛光一晃,全都被风给吹灭了。
来了!
陈之妄伸手牢牢抱住了栏杆,闭上眼装睡着了。立刻又睁开了眼睛,然后一把伸手过来把季衡头上的帽子往下一拽,“闭上眼啊,那些魔鬼就没那么可怕了。”
“不是魔鬼啊。”季衡视线看向出入口的那个拐角,听到了门被起来的声音,陈之妄已经把自己给松开了,季衡轻声说,“是救星。”
“你疯了还是我有幻觉了!”陈之妄急道,“别说话了,闭嘴吧!别让它们听见了!”
季衡不是想要吓他,但是他这种掩耳盗铃的举动实在是——看起来太蠢了。
“你就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不太对?”季衡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一点,慢一点,好给陈之妄一些反应的时间。
陈之妄抬起了头来,地牢里的烛光灭掉之后,这里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的光线来源就是上面的月色,门开了之后没有关,熹微的月光从那里再照进来,加上适应了黑暗之后,周围的事物就基本都能看清楚了。
所以当陈之妄一转头,看到他的牢房里面蹲了一排排的魔鬼之后,忍不住惊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它们为什么进来了!不是说在房子里面关上门窗一般人其实没事的吗,我又不是男宠我也不是女皇,没什么深仇大恨啊啊啊!”
他紧紧的闭上眼,心疼的抱住了自己,觉得还不如一刀给我个痛快,为什么死之前还要让我和这些可怕的东西来个亲密的接触。
这么近的距离!陈之妄觉得自己伸个手就能和对方来个……问候?
但是他尚存的一丝理智发挥了作用,这一刻他想到了还未脱困的老大,以及和自己同等命运的老大家属,陈之妄闭着眼脖子一梗,老大我保护不了,家属我也保护不了,我特么怎么这么废,还让徐长沛看见了!
他伸出手虚虚将季衡揽住,咆哮道:“先冲我来!”
沉默。
诡异的沉默。
前日那几人的死状还在陈之妄的脑海里走马观花过了一遍,但他再睁开眼,也什么都没有发生。
“其实。”季衡把他的手按回去,“不用这么视死如归的,他们真的不是魔鬼,会来到这里,是因为我和傅凭栏在来的路上,一路留下了我的血液,他们是顺着味道找来的。”
早在发现这群魔鬼对国王季衡十分虔诚的时候,傅凭栏就猜测血液的作用与其说是镇压,倒不如说是让他们变得“乖巧懂事”,于是乎就有了这个小妙用,当这些魔鬼知道国王被关押在地牢的话,肯定会群起而赶来的。
陈之妄:!!!
知道真相的我:………………
陈之妄大手一挥,把眼角一抹,如果这时候有光,就会发现他又和从前时候的意气风发状态一样了。
他考虑到这些“魔鬼”既然是己方人,那无非就是长得……有点吓人的己方人,好吧,这个“有点”不足以正确表达人的直观感受,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陈之妄一想护短,吓人怎么了,说明我们长得充满了正义!
靠着这些魔鬼,季衡他们全都从牢房里出来了,走之前,季衡回头看着扒在门边的孩子们,然后和陈之妄和徐长沛联手,把他们全给放了出来。
“婚礼万众瞩目,明早宫门会全部打开让国民进来参观,你们的父母应该也在其中,到时候想办法回到他们身边去吧。”
之后季衡他们就带着这群魔鬼一路风驰电掣冲向了女皇的宫殿,魔鬼们去骚扰女皇了,季衡他们几人先跳进了傅凭栏的卧室里。
短短时间内,傅凭栏的房间已经被重新布置过,代表着婚礼庆典的装饰物比比皆是,而大床正中央,躺在一片玫瑰花海里的正是一身白色西装的傅凭栏,红色的花海像火焰,越衬的傅凭栏容颜皎皎。
季衡担心不已地靠近床边,一边被这一幕美好而感到惊叹,更多的是害怕傅凭栏再也醒不过来。
陈之妄抓紧检查了下,松了口气对季衡道,“眼皮在动了,看样子快醒了。”
他说完这个“快”字,季衡一眼不眨地又盯了二十分钟,傅凭栏的眼睫毛才明显颤了颤,季衡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上下动了动,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第一眼看到了季衡,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你来啦。”
然后微微起身坐了起来,给人一种错觉,他根本不是因为药物陷入了昏迷之中,而仅仅是……睡着了?
傅凭栏起身后,才看到了陈之妄和徐长沛……以及他身后那个孩子,傅凭栏的视线在徐长沛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辛苦了。”
徐长沛:“……”这个坎儿过不去了是不是?
陈之妄抖着肩膀又笑了起来。
四个人开始讨论接下来的方案,季衡和陈之妄首先要对付的就是那群猎户们,一开始没被针对就算了,真当我们好欺负的这是!
“这个倒是不着急。”傅凭栏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小纸条,“明早女皇会和他们进行最后一场游戏,只要让司琪他们多费些脑子保护好自己,我们再弄些小动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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