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涯及岳景天这被仇逸轩挖了墙角的两头色狼,发愤图强,每日里苦练,发誓终有一日要打赢仇逸轩,抢回美人儿云云。
他们发愤图强的方式比较特殊,心情好时,独自练习,心情不好时,便相约跑来后山干一架,美其名曰:互勉共进。
风无涯自从学了云柔剑法之后,技巧大涨,勉强能与岳景天打个平手,偶尔出个阴招,甚至能讨些便宜。
如此还是风无涯剑法不精,若是待他彻底领悟到云柔剑法的精要之处,岳景天必将在他一剑之下饮恨。
岳景天不甘心,也想求着韩三宝教他云柔剑法,但暗想此剑乃玄宗关键,即使自己肯落下脸来,人家也未必肯教。
于是咬牙作罢,可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平衡。
“风无涯,有种你不用云柔剑法。”
“废话,我不用云柔剑法,好让你收拾我?有种你不用内力,我也不用云柔剑法!”
“风无涯,你这老不死的老苍皮,欺人太甚!”
“岳景天,死太监,死怪物,我老风就欺负你了,你奈我何?”
“”
韩三宝走入后山,老远便听到二人互骂,而后乒乒乓乓一通猛打,间或夹杂着岳景天一声惨叫,风无涯一声畅快淋漓地大笑。
这对老冤家!
韩三宝莞尔一笑,走过去叫道:“好了,别打了,我有好处给你们。”
二人立刻分开,闪身过来。
风无涯笑道:“三宝,你这套云柔剑法,果然比我的无涯剑厉害,打得某人哭爹喊娘。”
岳景天哭丧着脸,一句话不说。
韩三宝装作未看见,倒一粒筑基丹给风无涯,正色道:“服下吧。”
风无涯平日里虽是与韩三宝打打闹闹,但心知韩三宝绝不会害他。也不问是什么,一口吞下。
“怎么,你不怕是毒药?”韩三宝笑道。
风无涯摊开双手,一脸懊丧道:“毒死我吧,美人儿被抢走,左右我也不想活了。”
言罢,脸色大变。
“快,盘膝坐下。”
韩三宝见风无涯疼得脸色扭曲,暗中松下一口气。看来,筑基丹对他还是有效果。
又将玄祖对他说的话说一遍,而后忍不住开心大笑。
他虽知无痛之法,但却不想用,好让他们能够切身体会一下自己当初的痛苦。
反正疼一会儿也死不了人。
岳景天一脸好奇,问道:“霸王,他怎么了?”
韩三宝不答,正色道:“岳景天,你想修真么?”
岳景天登时双眼放光。
自第一次败在韩三宝手下,他的人生自此发生一百八十度大逆转,那时起,他对修真,便可谓又爱又恨。
爱,自不必多说。
恨那是因为他无缘修真,吃不到葡萄总觉着葡萄是酸的。
此时听霸王的语气,难道是有意引导自己踏上修真大道?
可他同时也清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穷凶极恶霸王何许人?会平白无故给自己如此巨大的好处?
岳景天想着,如实答道:“想。但我知你始终不信任我,肯定不会白白教我。”
韩三宝的确不信任岳景天。
直至此时,岳景天连岳楼门是正是邪也不肯透露,而这些日子下山,他也打听过岳楼门,可却无一人知晓。
此事处处透露着蹊跷,叫自己如何相信他?
“你又何曾信任过我?”
韩三宝反问一句,接着说道:“我可以给你服用筑基丹,也可以引你入我玄宗来,踏上修真大道,但你需答应我一件事。”
岳景天凝眉静思,最终修真的诱惑战胜一切,咬牙道:“好,至此,我岳景天与过往一切一刀两断,生是玄宗人,死是玄宗鬼。”
韩三宝讥笑一声道:“你想的美,此是最基本的,即使我不说,你也必须如此做,若让我发现你有任何不轨之心或者做出任何有损玄宗名誉之事,你觉得我会饶你?”
岳景天一想也是,问道:“如此,你要我答应何事?”
“”
最终,岳景天也服下了筑基丹。
而后韩三宝又将司徒豹、李高和、阮阳文、张元正四人收入门下,令他们服下筑基丹。
霸王门下人员数量,立刻壮大起来。如果不论质量,可比肩太华山十长老上官子真。
然而韩三宝心里清楚,自己的这些徒儿,滥竽充数而已,真到关键时刻,没有一个拿得出手。
次日,韩三宝将新服用筑基丹的八人召集在一起,统一传授他们玄功,又讲解一些玄宗门规,然后将他们丢给韩姓二女,让她们代为监督余人修行。
韩姓二女因入门较早,占了个便宜,被厉英杰、司徒豹、李高和、阮阳文、张元正四人称为师姐,喜得二人抓耳挠腮。
而后为谁是二师姐谁是三师姐挣得面红耳赤。
最终韩三宝出面,强行将韩诗蕊指为老二,韩宝宝屈居第三。
把个韩宝宝气得,蹲在角落里画了无数圈圈。
至于风无涯和岳景天,韩三宝并未正式收他们为徒,算是亦师亦友。
众人各司其职,埋头苦修。不表。
一晃月余时间过去,距离会仙大会只剩下三个多月时间。
众人修炼,各有成果。最厉害当属韩立雪,一个月时间,修为突破至引气中期。
韩三宝私下里很是怀疑,仇逸轩是否悄悄过渡了一点真元给她——虽然从未听说过有过渡真元的说法。
另外便是厉英杰了,这条壮汉,发了疯似的苦修,一个月时间居然生生修炼到筑基中期。
如此速度,让其余人望尘莫及。
至于风无涯以及岳景天,半月下被韩三宝指派下山,不知去向。
这一日,闲来无事,韩三宝将自己的几个徒儿聚集在一起,考校他们修为,顺便依各人天分,传授他们合适的剑法拳法。
韩三宝见几个徒儿按辈分前后坐好,独独不见王孤烟,愁上心头。
她离开邛山,已过数月,至今音讯全无,甚至不知生死。
算下来,如今他已有八个徒儿,独独对王孤烟拥有深厚感情。
当初在血界共同经历生死,她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这份情,岂能割舍?
如今不知她是生是死,真可谓情牵万里,思寄彩云。
“不知你们大师姐可还好?”
韩三宝心里念着着王孤烟,情不自禁问道。
众人都知王孤烟,以前她是厄水镇首富王文昌膝下千金,名动雍州的才女,此时却是自己的大师姐。
不知她身在何方?
韩诗蕊、韩宝宝有些垂头丧气。
修真一事,果真不能以身份、年龄论。
她们师姐弟几人同时服下筑基丹,一个月苦修之后,孰优孰劣立刻显现出来。
她们身为二师姐与三师姐,修为却还不如师弟,心里打击感十分强烈啊。
此时又见霸王愁眉苦脸,更是勾动愁思,十分沮丧。
韩三宝也不顾他们心情,按照各人天分,传授剑法拳法。
韩韩姓二女已经学过,不必再教。
剩下司徒豹、厉英杰、李高和、阮阳文、张正元五人。
司徒豹是奔雷拳宗师,厉英杰拳脚方面也有一定基础,不必自己太操心。
余下三人,只是普通山贼,并没有任何基础,教导起来颇为费心。
韩三宝原也不太擅长教徒弟,只将云柔剑法以及无涯剑传授,又让司徒豹私下里传授他们奔雷拳,而后限定考校期限,各自散去。
韩三宝心情欠佳,独自走到后山,站在眺望石上望着身下云卷云舒。
辽阔天地以及身下翻滚云海,令他心情放松。
不觉神思飘荡,恍若回到当时与吃闲饭的在此斗智斗勇的情景。
韩三宝想着往事,不觉轻叹一声。
不知吃闲饭的在太华山,一切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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