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的午时铁匠铺见,三人到的准时,偏不巧,铁匠铺大门紧闭,敲门没听到回音。
枕梦与繁宵对视一眼,若无其事走到巷子里,从墙边跳进院落里。范七阳对此事没有丝毫惊讶,踩着他们后脚跳进院子。
敏锐的直觉提醒枕梦,院子里这般僻静并非好事。
繁宵和范七阳见她突然冷冰冰的脸,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这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气味,外面嗅着淡,进来越发浓烈。
“血腥味。”繁宵低声道。
鲛青色木门远看无异样,待走近,门缝处淡淡几枚血指印。
“去报官。”范七阳解下腰间玉佩,扔进枕梦怀里,“我在此等候,若问起为何进院,就说我来买药。”
他们透着纸窗,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一家人。铁匠心口上,没入一把匕首,妻儿二人虽未见伤口,也不见得活着。
铁匠素日安分守己,打铁做器具赚的钱不算多,为了妻儿才在私底下做卖药的生意。
范七阳除了宫里,在须臾城结识众多人士,卖药的生意也是从江湖朋友那里得来。
见过玉佩,六扇门迅速派人围了铁匠铺。查案时居然能坐在院落中悠哉的喝茶,枕梦偷瞄一眼范七阳。
果然范家的名头很好用。
捕快巡完立马向范七阳报告,一家人都被杀人灭口,铁匠是刀伤,妻儿是毒杀。大致判定是有人前来谈生意,茶水中下毒,铁匠还未喝,见妻儿倒下,并未来得及反抗,又准又狠的一刀直插心脏。
“他力气不小。”范七阳放下茶盏,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是。凶手定是武艺不凡出手极快,否则铁匠不会毫无反抗。”捕快又道,“刀柄有特殊的纹样,应该能查到。”
旁人递过白色帕子里的匕首,刀柄上的纹样如老树根一般盘根错节,镶了三颗小小的灰色珍珠。
枕梦看得仔细,神色却稍有异样。
“沈孟贤弟可认识这纹样?”
“并未。”她否认,也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可有找到药材?”
“翻遍了未找到。”
范七阳慵懒的性子立马又显现出来,“恐怕,是为药材而来。这里应该没我们什么事,先行告退。”
三人同行至路口,范七阳还打趣问枕梦是不是吓坏了,怎么面色不太好。
“我在想词音温柔的怀抱。”
她当然在想那把匕首,想了一路。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如潮水般在她脑海中翻涌。刀柄上的纹样再熟悉不过。
“繁宵……”
枕梦把他推在房门上,失神又蛮横的吻上他的唇,香软的小舌抵开他的唇齿,探进去不留情的搅弄。
贝齿将繁宵的嘴唇咬得微微出血,尝到血腥味的枕梦好像忽然梦醒,慌张的推开他,落魄的顿在原处。
“别想太多。”繁宵搂着她,让她的耳朵贴近自己的心脏,听砰砰的心跳声。記驻艏髮棢祉 璉zāǐ閱讀赽ん﹄踄:HAǐTAnɡSHǔщǔ(塰棠書楃)奌て╂Ο╂Μ
“繁宵,真的是师父么?”
他保持沉默。师父的每一件兵器,手柄处都会有盘根错节的纹饰,三颗灰色珍珠的位置也完全一致。他不敢说不是,因为他们绝对不会认错,他亦不敢说是,师父为何会来此,还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杀人后留下匕首。
“若是师父在须臾城,我们可以去找他。”枕梦从他怀中探出脑袋,眼里恢复了一点光芒。
“好。”可师父若是想躲起来不被发现,简直轻而易举。
“拾,玖。留心一个人。”
连同薛家的人脉都被调动起来,时时刻刻留心。
范七阳让家丁送来一封信,邀他二人晚些时候去酒楼,算是为他们压惊。繁宵读信给窝在被子里腰疼的枕梦听,她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没有被子遮盖的光裸躯体险些又勾得繁宵发疯。
原本只是想搂着她,逼迫她好好睡一会,谁叫她死命在怀里翻滚,蹭来蹭去就把他的欲望蹭起来了。
被收拾完的枕梦睡得十分安静,被他一顿偷亲。
“我当然要去!”她抱着被子,又无力的躺回床榻,“我听词音说,那家酒楼的醉蟹一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