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主人,他有点想撵人了。
可是那边是俩皇子,其中一个还是未来造反成功的暴君,他不敢撵。
唉,定时炸弹说炸就会炸。
哪怕现在他俩未必会被抓回去,而且洗白的可能性居多,但容留国家级嫌疑犯这个罪名,自己是妥妥坐实了。
不论坐实与否,该过的日子还是得过。
在含记香坊开业那天,也恰好迎来了陆夫人的大寿。
陆家世代皇商,虽说没什么实权,也掌握着大昭的经济命脉。
陆家人手里的钱,连皇帝都说不清有多少。
不过既然授了官,那命脉便拿捏在朝庭手里,倒是也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来。
陆夫人诰命在身,京中不少官眷都来道贺。
这段时间关于陆家的热闹,京中达官贵人也看了不少。
虽说陆含之生子的事儿被瞒了个死死的,可是流言蜚语还是传了起来。
是谁传的,陆夫人心知肚明。
杜姨娘这两天高兴的都快上了天,只因陆皓之回来把自己得宠的事告诉了她。
小郎君极易授孕,她正盼着自家儿子给皇家生一个长孙出来。
如果陆皓之真的生了长孙,那杜姨娘的尾巴就真的要翘到天上去了。
到时候陆皓之父凭子贵,杜姨娘说不定也能以侍妾的身份得封诰命,被压了这十几年,眼看着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能不高兴吗?
陆含之今日起了个大早,给他娘备了不少礼物。
临走前叮嘱琴瑟和婆子阿满照顾好阿蝉,阿蝉已经开始对外界有感知了。
陆含之一逗他,这小家伙儿便咯咯咯的笑。
这会儿小胖蹲儿也睡醒了,正翘着脑袋趴在床上眼睛滴溜溜的盯着眼前的小布老虎。
小胖腿一蹬一蹬的,大概是想往前蠕动。
然而由于太胖了,根本就挪不动,于是小嘴巴一扁,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本欲出门的陆含之又折了回来,把小布老虎塞进了他怀里。
愿望得偿的小胖蝉抱着小布老虎躺下了,随即将小布老虎的耳朵塞进了嘴巴里。
陆含之:……
艹!你个小王八蛋!怎么什么都吃?
不过小婴儿这个年纪,仿佛正是一个所谓的口欲期?
他只顾着给阿蝉兑奶粉,却忘了其它必要的小东西。
这个月龄的宝宝会吃一切他看到的能入口的东西,不仅不卫生,还有可能发生危险。
如果有一个安抚奶嘴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现在兑换点数为零,他根本无法兑换小奶嘴。
他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努力攒GDP了!
于是他抱起阿蝉小胖蹲,在他额头上叭唧亲了一口,说道:“等着儿子,看你爹给你打下一片江山!”
门外一身小厮装扮等着的宇文琝:……
待陆含之走出来,宇文琝便在一旁说道:“打江山的事,便不劳少爷您费心了。”
陆含之:……
他吓得猛然转身看向宇文琝,皱眉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人吓人吓死人的不知道的吗?”每次都这么不声不响神出鬼没,功夫好了不起吗?
千百年难得一遇的不世出大将需要天天秀技能吗?
宇文琝:我没秀,常规操作。
陆含之看着他这身眼熟的打扮,问道:“怎么?殿下是要随我一起去陆家?”
宇文琝轻轻嗯出了一个字,又补充道:“不是去陆家,入了城我便下车。”
陆含之又问道:“是不是出城的时候还需要我在城门处接你一下?”
宇文琝说道:“不必,我自己会想办法回来。”
陆含之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您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进城呢?”
宇文琝不说话,陆含之说道:“如果殿下此行有危险,那更应该找我帮忙了。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一个失身产子自顾不暇的小郎君,我既然敢收留两位殿下,自然也不怕二位会带来的麻烦。”
陆含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宇文琝说这些,就当是……看他长得帅吧!
身为一个小gay,宇文琝这种高大英气又透着傲慢狂妄的俊美,的确有着罂粟一般的吸引力。
他知道,此行,宇文琝肯定要干一些有危险的事。
大昭城门森严,想混进去很难。
宇文琝虽然可以硬闯,却会误事,只能让陆含之带他进去。
进去后,改头换面,再去办他自己的事。
可是事办完后,他的行踪也暴露了,便不能再让陆含之带他出城。
因为万一暴露了陆含之,他真的会有危险。
哪怕自己和大皇子的罪名可以在他的逐一算计下成功洗脱,那么容留朝廷通缉要犯的罪陆含之也是逃不掉的。
但是听到陆含之这么说,宇文琝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说道:“嗯?陆小公子不怕受我二人连累了?”
陆含之瞬间觉得自己刚刚那些话都白说了,纯粹浪费感情。
却听宇文琝又说道:“你放心,哪怕我宇文琝挫骨扬灰,也定会护我想护之人的周全。如今你既有恩于我兄弟二人,那你勉强算一个。”
陆含之很想表现得感恩戴德一点,一不小心破了功,语气里染上了几分油滑:“那就多谢殿下的庇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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