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心中思绪万马奔腾。
本王何时醉酒后行为变得如此奔放?
用王妃的话来说,就是这不是很科学的亚子。
他怀疑是王妃指使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害自己在他面前出丑。
每天不皮一下,这日子他反正是过不去的。
好在未来暴君大大脸皮不薄也不厚,面对这样的事情还算自如。
他如常的穿好衣服,便推开门去了宸熙阁正殿。
一推门进去,便觉得屋内氛围有些凝重。
宇文琝上前问道:“母妃,出什么事了吗?”
戎贵妃看了一眼陆含之,陆含之道:“刚刚有人来报,皇上匆匆出了宫。”
宇文琝皱眉,问道:“出宫?去了哪儿?”
戎贵妃道:“今日是平公子忌日,他很多年没去三生陵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带了几个人便微服离了宫。”
宇文琝想了想,问道:“母妃是担心父皇安危?”
戎贵妃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是,我只是担心有人利用这件事做文章 。”
陆含之猛然想起一件事,说道:“糟了!宇文琝,来的路上你是不是说过,那人在西郊施针施药笼络村民?”
还未等戎贵妃奇怪自家儿媳妇为啥直呼夫君名讳,宇文琝便拉起了陆含之,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便过去看看。”
三生陵,正是在西郊源本山。
源本山是宇文氏祖陵,从太祖皇帝起,历代皇帝皆葬于此。
还是第一个侍君死后,由皇帝亲自修三生陵葬在此处的,可见其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皇帝只带了随身的八名侍卫,倒是各个武艺高强。
他今日心情烦乱到了极致,偏偏有那么多事又来搅扰。
虽然他也知道,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躲轻闲,可他今天真的很想出来躲个轻闲。
他发疯一样的想念尹平梧,如果有他在身边,自己断然不会这样烦躁。
他就像一阵凉风,吹在自己的心上,哪怕是想到他,心里都能平静不少。
出了宫,皇帝便让侍卫驾着马车沿路一直向西。
出了城,再往西便越来越荒凉。
京城四面风景各不相同,东郊富庶,南郊贫穷,北郊破败,西郊便是荒凉。
因着这边一路许多乱葬岗,还有不少豺狼野兽。
毕竟人的思想所致,西边是靠近西天的地方。
皇帝皱眉,若有所思。
西疆叛乱真的和他那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弟有关吗?他现在正在让人秘密查探,如果真的坐实这个罪名,他是否要杀了他?
皇帝心里有些闷,他身为这世间至尊,为什么到头来连一个真心待他的亲人都没有?
明极小时候明明既乖巧又懂事,长大后也是如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
为什么都骗朕?
皇后骗朕,皇弟骗朕,连朕的儿子们也都给朕耍着心机!
就在皇帝沉浸在思绪里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住,他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还不快赶路?”
马车外侍卫答道:“回主人,有山匪劫道。”
皇帝倒是不急不徐,说道:“几个山匪,还能难倒你们这些大内侍卫不成?打发了便是。”
马车外侍卫齐声作答:“是!”
很快,马车外传来兵器的乒乓交戈声。
皇帝掀开车帘,眉心止不住皱了皱,山匪的人数,着实是让他意外。
而且看身手,肯定不是普通的山匪。
招招拼杀皆是致命,他瞬间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是死士!
能派死士来行刺他,会是谁?
很快,他的几名侍卫便有些不支。
其中一名侍卫跳上马车来对他说道:“主人,小人护送您先离开!”
皇帝没说什么,马车已朝前狂奔而去。
身后死士却仍穷追不舍,侍卫驾着马车背后左肩身中一箭。
血流进马车里,皇帝开始有些紧张。
会是谁刺杀他?宇文明极吗?
前面却是一声闷吭,皇帝抬头看去,只见侍卫肩上流出来的血泛着黑气,箭上竟是淬了毒。
皇帝心下一惊,马车左车轮却撞上一块巨石。
在巨石的冲击下,马车失重侧翻。
皇帝被甩出马车,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陆含之和宇文琝匆匆出了宫,却并未回安亲王府,而是直接赶往西郊。
阿蝉被他们留在了宫里,并让亲随去楚王府通知二哥,让他抽时间进宫一趟,把阿蝉接回来。
这会儿陆含之总算想到了原著中曾发生在西郊的一个剧情,那就是皇帝曾在西郊遇袭,身边侍卫皆丧命。
皇帝定然是脱了险的,只是摔出马车时撞到了头,导致昏迷不醒。
这也是福运小皇后的第一个天降福运,随随便便去西郊挖个草药,竟然就遇到了遇难受伤昏迷不醒的皇帝。
于是就地找了个山洞扎营,将皇帝拖到山洞里,精心照料了他一整夜。
又是喂药,又是擦身,让不能动弹的皇帝深受感激。
第二天便嘉奖了太子,让太子临朝听政,自己则称病退居。
当然,也抬了苏婉凝的身份,让她从侍妾,晋到了太子侧妃。
但是这个剧情来得也没这么早,而是在皇帝南巡回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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