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然脸色难看,而女人依旧喋喋不休,傅东辰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狠声道:“你就这么想死?”
见状跟着女人来的那帮人再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傅东辰所迁怒,忙一拥而上准备救下女人,甚至还有个人打算绕过人群劫持住被傅东辰挡在身后的沈然。
察觉到那人目的的傅东辰伸手探入裤袋,一秒不到的时间便举起了手,一把小巧的手枪被他握在手中,黑黝黝的枪口分毫不差地对准意欲劫持沈然的人的太阳穴阴沉道:“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那人僵住身体双手太高,嘴里道:“不、不敢。”
“啊!!!!!!!杀人了!!!!!”尖锐地叫喊声突兀地从女人口中发出来,女人一面拍打着傅东辰的手一面哭喊道,“没天理了,先害死我儿子,现在还想杀我,没天理了!没天理了!谁来评评理啊!杀人了!谁来给我评评理啊呜呜呜……”
傅东辰额头上青筋直蹦,手上也不禁用了些力,那女人声音哑然而止,不住地翻着白眼,手上也无力地扒拉着傅东辰的手腕。她身后那帮人面面相觑,虽说他们都带了家伙来,可这刀终归比不上傅东辰手里的枪,谁也不想一不小心就吃了枪子儿。
见那女人出气多进气少,沈然扯了扯傅东辰的衣摆小声说:“别闹出人命了。”
傅东辰怔了一下,手上下意识的松了几分,得到缓解的女人再次叫喊出声,这次她没再叫着什么“杀人了,评理”这类,而是叫骂着她带来的那帮人。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就连叫骂中的女人也听了个真切,听那脚步声显然是冲着这边来的,而这层楼的这一侧却只有傅东辰居住,来的恐怕是傅东辰的人。
不仅女人这么想,就连傅东辰自己也认为是陆明带了人过来,然而当他看清迈着懒散的步子走在人群首位的人后,好不容易松展的眉头再次狠狠地拧了起来。
“啧……这么热闹,隔老远就听见声音了。”
“戚炎?”包括女人在场的所有人都颇为惊讶,就连沈然也不例外,只是他站在傅东辰身后,傅东辰并没有注意到沈然面上一闪而逝的异样。
“戚炎,你来得正好,这姓傅的想杀我,还有这个害死你三弟的小贱-种,你快点把他人抓起来,快!”
“看来你真的很想死!”傅东辰手上再次用力,神色阴冷地看向戚炎,“现在滚,我可以当做没有看见过你,不然今天这笔账我也把你一并算进去!”
“火气倒是不小,”戚炎面带微笑道,“不过这女人再怎么说也是个得宠的,我就这么回去怕是不好给老头子交代。”
傅东辰冷哼一声,“回去告诉戚老大,晚上我做东,顺带把这笔账算算清楚!”
戚炎摊了摊手,颇为遗憾道:“老头子忙着招呼吊唁的客人,恐怕没有时间来应傅少的饭局。”
“戚炎!你就这么看着我被姓傅的挟持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快点救我!”
戚炎面上的笑容僵住,眼神冰冷地看向女人:“闭嘴!”
女人睁大眼蓦地噤了声,当真没再叫喊,只是兀自抽噎着,脸上的妆被眼泪冲得一塌糊涂。跟着女人来的那帮人纷纷往后退了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戚炎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然后没再管被傅东辰掐住脖子的女人,而是面带微笑地看向沈然,“你就是沈然吧?早上那起事故我和老头子都查过了,错不在你,你也别紧张,我们戚家不会追究的。”
“追究?”傅东辰冷哼一声,“该追究的是我!喝了酒还敢放出来折腾,死了人还敢跑我的地盘上撒泼,你真当这S市是你们戚家的天下吗!”
“傅少这话说的,跟傅少的身份比起来,我们戚家还是要逊色那么几分的。”戚炎故意顿了顿,又说,“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道理傅少应该很清楚,况且,我听说最近傅少的麻烦可是不少呢。既然傅少的心尖儿没事,不如就放了这女人,没必要撕破脸皮不是?”
“放?”傅东辰哼笑一声道,“要我放人可以,让戚老大自己来找我,你没有这个资格!”
傅东辰话音刚落,脚步声再次从外面传来,听声音来人显然比戚炎带的人要多。那声音尤为急促,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便来到门外,却是陆明带来了人,将本就拥堵的门塞得满满当当。
戚炎挑了挑眉,“傅少叫这么多人过来,就不怕被人举-报咱们在这聚众斗殴?”
傅东辰面无表情道:“聚众斗殴的是你,我只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戚炎笑着耸耸肩,“好吧,就当你是正当防卫好了。”说着戚炎又看向女人颇为遗憾道,“你看,不是我不救你,论人头,我带的人可没有傅少叫来的人多;论阵仗,我们可只有被人包抄的份。所以,我会回去向老头子禀报你的英勇事迹的。”
女人止住了抽噎,不可置信地看向戚炎:“你!”
戚炎嗤笑一声,随手指了一圈,“家里办丧你们不知道帮忙却来这里折腾,自己回去刑堂领罚!”说完,戚炎又看向傅东辰,“傅少,既然你说我不够格,那我只能回去问问老头子的意思了,你看呢?”
傅东辰扬了扬下巴,陆明带来的人立即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戚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过身领着自己带来的人离开了公寓,没再多看女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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