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崇帝依旧眯了眯眼,“寒儿,你有没有发现墨卿云有何不同之处。”
“不同之处?“封寒紧皱眉头不解的看向明崇帝,“儿臣并未发现有何不同,不知父皇是何意。”
明崇帝想了想,“你可知他是禹族人,他可有与你说过禹族的事。
“父皇,儿臣知晓卿云是禹族人,只是这禹族的族人皆被庚狼国所害,卿云每每说起也是伤心落泪,儿臣并不敢过多询问往事,卿云与儿臣提的最多的便是他的爹娘如何恩爱,听闻禹族人一生只娶一妻,儿臣也想给卿云最好的。”
明崇帝闻言紧皱眉头想了许久,封寒也不急,躬身道,“儿臣只是想把卿云缺失的那些时日填补回来,让他开心。”
御书房中又安静了少时,明崇帝才终是开了口。
“那也无需这般着急,这才二月底而已,朝中还有他国的客人,难道你不关心会试结果?”
明崇帝说这话自然是因为前些时日得到消息,封寒出现在状元街的事,已经在学子间传了开,自然也能传到明崇帝的耳目上。
封寒丝毫不虚心,“这……回父皇,要说关心会试,若儿臣回答说丝毫不关心想必父皇会觉得儿臣不替您分忧,还有他国使者之事,现有大皇兄与二皇兄亲自接待关照,自然无需儿臣再去掺和。
请父皇恕罪,在儿臣看来,这些事确实没有带着卿云出游重要,毕竟这些事都无需儿臣,但卿云需要儿臣。”
明崇帝再次沉吟了一阵,见封寒确实真心才暗自放了心,“那朕便许了你的请求,寒儿,莫要让朕失望。”
封寒再次拱手一拜,“谢父皇的准允,儿臣与卿云定会感激父皇的恩典。”
封寒从御书房出来直接去了紫云殿,他也需要同母妃说一声。
德妃见着封寒便知他有事要说,这个儿子她还是了解的。
挥退了宫人,只留母子二人在房中说话,德妃坐在上首听闻封寒要
带墨卿云去边城游玩也是震惊。
“你说什么?去边城?“德妃紧皱双眉看向封寒,“现下并无战事,为何要去那个地方,还是带着卿云一起。”
“母妃,确实如我方才所说,带卿云出去走走,也不是直奔边城之地,就是想沿路走走。”封寒对德妃心中也是愧疚,他母妃只有他这个儿子,他却无法在身边尽孝。
“母妃,卿云甚是思念故乡,我也想带他出去走走,他毕竟是男子,整日闷在府中也是无趣。”
德妃的心绪也并未因着这话纾解,“你当真是这般喜爱卿云。”
“是,这一点儿子无法反驳,母妃,卿云是我挚爱、也是知己,能有懂自己的人,这太难了。“封寒也不想跟他母妃藏着掖着,他真的希望母妃能够体谅他的心,至少慢慢的接受。
德妃面对封寒这话确实无言以对,这个儿子早就不是她能管得了,且她也无心管这些。
“哎……既已决定,那便照你所想去做吧。”
封寒对母妃终是愧疚,“母妃,宫中若是有事发生可安排明灵去府上找安怀,这些日子儿子不在,母妃定要当心。”
德妃再次叹气,看向封寒也是有些不忍心,跟自己儿子计较这些做什么呢。
“行了,母妃知道,你且放心吧。”
封寒又与德妃说了阵子话才离了皇宫。
明崇帝自然不是这般放心就让封寒和墨卿云离开,一方面鄑城有德妃在,另一方面他也会安排人跟着封寒,看他们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说,单纯去游玩。
这些事,封寒也想到了,但他不在乎有人跟着。
离着要出行的日子越发近了,他要安排的事也有许多,每天都会叫不同的人到书房安排事项。
墨卿云则查看着要带走的物品可有缺少。
待到会试结束后,封寒确定了出行的具体时日,墨卿云才想着询问
“王爷,我们不用等到殿试结束吗?”
封寒摇头,“不用,那就太过久了,殿试要三月十五,这么些曰子,我们怕是都到了边城了。”
“卿云是想等颜谨丞的结果,不过应当是不会有差池了。“墨卿云不知这个颜谨丞能不能高中,但想来应该也差不了吧。
“无需担忧,这就看他的本事了,若是真有本事也不怕惧怕许多,待殿试结束自会有人向你传信。”
墨卿云闻言也不再说这个了,既然王爷都安排好了,他就无需操心,“卿云还未问王爷,前些时日进宫,母妃可有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我们小心一些。”
墨卿云这才松口气的模样,“那就好,今日母妃派人送了些珍品,说是路上发生何事也能有个保障,我看都是那难得的药材,母妃对我们真好。”
“可不。“封寒对卿云笑笑揽过人到怀中,“那日母妃便训我,说我去边城之地带着你去受什么罪,后来听我说是去游玩才放下心来。”
墨卿云有些不信的看着封寒,“真的?”
“嗯,母妃很是喜爰你,别瞎想。“封寒怎会不懂卿云想什么。
墨卿云总算是弯起嘴角笑了开来,“卿云不想王爷与母妃因为卿云起了嫌隙。”
“不会的,你放心。”
封寒这话也算是给墨卿云吃了颗定心丸。
临出行前两天,封乐逸却跑来了楚王府,封寒与这些兄弟交集不多,但对待封乐逸还算不错,至少不会无视加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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