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也只有平岚、平月、琉璃阁的明炅陪在德妃身边。
符玉山站在下首向德妃回禀道,“娘娘,如今这别院也不安全,王爷安排送您到一处安全的地点,待事情落幕后再接您回宫。”
德妃紧盯着符玉山,“寒儿已有对策?”
符玉山颔首道,“娘娘放心,王爷在奉城一切安好,且王妃已解决了瘟疫,鄑城发生的事王爷都知哓。”
德妃闻言总算是松口气,“既如此,就按你们的办吧。”她相信她儿子能做到。
符玉山躬身领命,因着明灵就是琉璃阁的人,由她和符玉山安排的人一同护送德妃连夜朝着磐城方向走。
符玉山则带着易思源和王府中其他人往城外三十里的兵营赶,与那边汇合,鄑城中留下的只有那些明面上看不出是封寒一派的人手。
等宫中发现和反应过来追到楚王府和别院时,两处皆已是人去楼空
封文曜知晓后更有了说法,幕僚进言,以此事向旁人说明楚王早就有反心,此时把王府上下全部搬空,更是从宫中接走了德妃,可见谋逆之心已久,不然怎么会做出此等举动。
因德妃一事朝堂上下震动,可明眼人早就看出封文曜一派的动作,保持中庸之人唯有暂时静观其变,封寒一派的官员明面上的并不多,即使有,封文曜也不能拿那些人如何,毕竟,封寒不会为了这些人束手就擒。
封寒谋逆以及坑害奉城百姓一事,不出两日便传遍了鄑城和周边地区,各处封地的闲散王爷自然听说了这事,只是他们都是些人精,在明崇帝病后让大皇子监国时便知其中有问题,此时爆发这传言倒也是意料之中。
可那些人也只能感叹一句“世道终是要乱了。”
一时间传言四起,离着奉城近的,还有沧城、黑九城、以及骆傅延将军所在的洲阳城的百姓却是不信这传言。
楚王这些年来做过什么,他们虽是普通百姓,但也能拎得清,先不说楚王造反一事,只说坑害奉城百姓这点,他们就是不信。
若楚王是那般人,这些年何苦在边城拼杀,抵抗外敌,难道只为了如今谋逆吗?明白人都知晓,这是两位皇子的内斗,也在心中祈愿,楚王不可出事,不然大溱将不得安宁。
封文曜做这些事时,封寒那边自然也没闲着,他一边安排着奉城瘟疫已除的消息扩散,一边调派各方人手与他汇合。
骆傅延那边早已向他回信,除了依旧保证洲阳城的安稳,也分出一半兵马朝奉城前进,这不日便到达。
此时封寒唯一担心的不是封文曜,而是外敌,若他国知晓大溱内乱,定会派人前往边境骚扰捣乱,难保郡城便有各地安插的眼线,他就算可以抵挡消息不从自己人传出,可不能完全抓住这些眼线,封寒只盼消息再慢一点,他们这边则要快速解决。
骆傅延的人马还未到奉城,高康盛带的兵马倒是从左侧围了过来,探子报信后,封寒便亲自带着三万人前往抵挡。
墨卿云自封寒出发便提心吊胆的,卓念在奉城陪着他,他很想开口让卓念去帮封寒,可最终未开口。
卓念见人愁眉苦脸却是心疼不已,“卿云哥,王爷不会有事的,他很厉害。”
墨卿云闻言从胡思乱想中回神,勉强对卓念笑笑,卓念无奈道,“卿云哥,若不想笑便不笑,这般勉强自己我也不会开心。”
墨卿云待卓念话落便收了那假笑,有些为难的看着卓念,“我从未这般心慌过,嫁到王府这般久,还头一回遇上王爷出征。”
“以前我都是默默在心中祈求,可现今我可以光明正大了,却不敢开口说什么。”墨卿云回想当初暗恋封寒之时,封寒常年待在边城,只每年回朝之时,他会偷偷上街看一眼,再无其他机会,只能把感倩埋在卓念上次听墨卿云说过这事,也知封寒救过卿云哥之后,卿云哥便暗恋上了封寒,那种感觉很苦,卓念觉得自己当是懂得,只能远远的望着,不想逾越这条线,只怕最后落得一场空。
墨卿云回过头见卓念像是在思索什么,有些不解,“念儿?”
“啊?”卓念回过神反应过来,连忙收起心思,“卿云哥,王爷真的无需你担忧,他也不想你这般。”
墨卿云被打岔,也忘记方才奇怪的感觉,又想起封寒来,虽话是这样说他还是担忧,自家王爷再厉害也终究是个人,会痛会受伤,若稍有不慎……想到这儿墨卿云连忙揺头暗骂自己,封寒如今在战场上,他怎地这般胡思乱想。
“念儿你说得对,王爷会没事的,他那么厉害,谁能打得过他呀。”
卓念这才松口气颔首,“对,王爷确实很厉害,若我们阁主或琉璃阁那位阁主来了,说不定还能与他交手战上个几百回合,其他人嘛,王爷应当是不当回事的。”
墨卿云一听自家王爷被夸赞心中也高兴,他可是知晓念儿的本事,念儿都这般说,那王爷定然没问题。
墨卿云在奉城都护府担忧之时,封寒一行已到了漳临城外,探子来报,高康盛的人马就在前方二十里地,对方应当也是派人探路才驻扎的
封寒坐镇军帐中丝毫不为所动,高康盛即使带了超过他的兵马,他也不会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继续查探。”
“是。”探子领命离开了军帐。
副将站在下首拱手道,“王爷,高康盛竟然不大举进攻,他应该知晓我们的兵力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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