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泽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到那只手慢慢扬起来,然后对着他肉最多的地方抽了个响脆的。
他像条鱼似地弹跳起来,咬牙道:“萧明暄你这小混帐!半夜不睡觉瞎跑什么!吓死老子了!”
秋夜里空气凉润,他一窜出被子就开始发抖,萧明暄长手一伸把他拽回来,被子一卷,手脚并用将他缠抱得密密实实。
“我来看看你好些没有。”他在他耳边低笑,“没想到小皇嫂‘又’来了月事?”
夏云泽被揭穿老底,心虚气短,浑身不自在,像条毛毛虫般蠕动起来。
“小皇嫂……”萧明暄叹了口气,“你想早点把病养好,就好好睡,别乱动了行吗?”
夏云泽身子一僵,老老实实缩回他怀里,紧张又尴尬,心率飙得像刚做完十组波比跳,生怕对方感觉到,只好把双手贴在萧明暄胸前,挡出一个适可而止的距离。
萧明暄体温偏高,火炉子一样,还符合人体工学设计,比汤婆子好使多了。
好基友一被子,我是病人我怕谁?他现在身体心灵都很脆弱,黏在肌肉男身上舒服得直打哆嗦,瞌睡虫一只一只往上冒。
暂时借用一下这威武雄壮的身躯,大不了等我练成巨无霸再还你一抱就是了。
夏云泽打了个呵欠,脑袋一阵阵地眩晕,半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句:“这可是你哥的地盘,不要打歪主意。”
“哦——”萧明暄拖着长音,不怀好意地箍紧了他,调笑道:“在我哥的寝宫,我哥的床上,搂着我哥的媳妇……哎呀,难道小皇嫂也觉得不做点对不起我哥的事辜负这良辰美景……”
“闭嘴!”夏云泽低吼一声,抬手捂住耳朵。
不听不怕,熊孩子念经。
真是太不要脸了!又贱又带感,几句话说得他心里怪怪地,嗓子也有点干。
幸好他及时想起他又成了直男群体的中流砥柱,赶紧摆手表示不约:“你别胡说八道了,你哥……也是个可怜人。”
本来是凡人,非要被捧成神,仿佛沾一点尘埃就罪大恶极似地,萧明玥到现在还没疯,算他是条好汉。
“嗯?”萧明暄不悦地拧起眉毛,一手盖住他的尊臀,摆明了又想打。
夏云泽惹不起这个小祖宗,只好卖夫求饶:“当然,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
“呵呵。”萧明暄解除了威胁,心满意足地搂着他,下巴在他头顶上蹭了蹭,问:“小皇嫂有心思管我哥的闲事,怎么不可怜可怜我?”
壮汉撒娇,把人雷倒,夏云泽抖了抖,歪过头想避开他的气息,结果被按着脑袋贴到胸前,听他一声声沉稳有力的心跳。
“我只可怜,不可恨的。”
夏云泽心里呵呵,从半通不通的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小子最可恨了。
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脑袋枕在对方胳膊上,在梦与醒之间低喃呓语:“你跟你哥……从小就不对盘呀?”
萧明暄沉默了,一手轻拍他的后背,哄孩子一样,拍得他昏昏欲睡,脑袋一歪眯了过去。
“也不是……”他好像听见肌肉男在叹息,“自从小连死了以后……我心里就没有这个兄长了……”
夏云泽最后一缕神思也坠入黑甜乡中,嘴巴张了张,逸出一声低软的哼喃。
第52章 又酸又咸
小怜是谁?
夏云泽一觉睡到五更天,惊喜地发现两个鼻孔都通气了,头不疼了眼不晕了,浑身上下都有劲儿了!
他战胜了病魔!他不会英年早逝了!
小莲是谁?
最让他欣慰的是俩人钻一个被窝还能规规矩矩相安无事,看来萧明暄也结束了弯身生活,变成直男一枚。
他们都直得可以拉个组合叫筷子兄弟啦!
至于太子早弯成个勺,加进来就成了餐具组合,不吉利,咱们不带他玩儿。
小涟是谁?
锦被遮着他半边脸,鼻端是暖烘烘的男人味儿,清冽干净,仿佛烈日骄阳下草原的味道。
萧明暄的衣衫有点潮,夏云泽知道此人最不耐热,却为了照顾他这个病人而裹着被子捂了一宿。
真是举世无双兄弟义,感天动地挚友情。
也许他昨晚说的是“小李安”?还是“萧莲”?
夏云泽感冒将愈,感动得要命,只觉得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为兄弟两肋插刀。
他内心正慷慨激昂,萧明暄醒了,也不起身,径自收紧了怀抱,下巴抵住他的头顶,声音犹带睡意:“几更了?”
“五更刚过。”他不着痕迹地往后蹭,试图从对方怀里蹭出去。
早晨不可避免会出现一点小状况,往常他都是躺平做几个深呼吸然后默念核心价值观让它自己低头服软,毕竟他还在异国他乡装姑娘,身上如果出现栗子花味那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现在被肌肉男搂着,尴尬得要原地爆炸。
“我该走了?”萧明暄眼睛都没睁开,一只手抚过他的后背,沿脊而下,带着意犹未尽的暧昧。
“你不走也行。”夏云泽干笑两声,“大不了让你哥知道我也是个男的,咱三个直接桃园结义。”
撩起裙子抖一抖,你有我有全都有,兄弟一生一起走,谁先变弯谁是狗。
不是……裙子下面还没解除武装呢就别想着四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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