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残害少女啊!夏云泽眼一瞪,简单粗暴地拒绝:“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好好的,不要烦!”
他一瞪眼,萧明玥就没辄了——这一点倒比他那个禽兽弟弟强多了,他弟一身反骨,专治各种不服,越被拒绝越来劲。
萧明玥毕竟要维持谦谦君子的人设,对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媳妇也不能强人所难,何况就他那弱鸡体质,更没本事霸王硬上弓。
两个人相对而坐,俱是一脸尴尬,太子突然想到什么,垂头丧气,声如蚊吟:“公主是不是嫌弃我……”他跟呼延凛那点子破事公主了若指掌,还看过现场,这个闷亏可不是寻常人能咽得下的。
夏云泽额角隐隐作痛,连声叹息。
你想睡我,我还得哄你,世道不公,一至于此啊!
太子这备受打击的沮丧模样又让人于心不忍,夏云泽只好耐着性子安慰他:“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两个人没有感情不能做这种事。”
别说他是个男的,他就算是个姑娘,萧明玥这种类型的也不是他的菜。
太子脑袋快垂到胸口,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现身说法:“我对呼延凛一开始也没有感情,后来做得多了,就……就有了……”
夏云泽快被他气笑了,问:“所以你就想如法炮制?”
萧明玥点点头,充满期待地看着他,认真到有点蠢萌,仿佛在问为什么杂种哥哥可以、我不可以?
教练有什么办法?教练也很无奈啊!
本来以为只有呼延凛不懂爱,没想到他这个学员也有严重的认知障碍。
老子一个清香扑鼻的单身狗,为什么要给这种身经百战的老司机当恋爱顾问?
可是太子那茫然无措的小模样实在可怜,夏云泽仰天长叹,虽然他不想听,但是他必须问:“就他那技术,不能吧?”
萧明玥脸红得快烧起来了,脑门上一层汗,小声说:“他也不是总……总那样……”
呦呵!这就护上啦?夏云泽竖起耳朵,八卦兮兮地追问:“你们见面除了困觉,还干别的吗?”
“那是自然。”萧明玥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嗫嚅道:“我身子弱,他其实不能、不能尽兴,倒是陪我说话的时候多些,只是那人喜怒无常,常常不知道哪句话惹他不高兴,才会反复磋磨我。”
夏云泽无语地看着他,很想真诚地告诉他:就你跟你弟那鸡同鸭讲的交流模式,你被呼延凛一言不合就开车,也不一定都是他的问题吧?
不过作为教练,他得站在学员这边,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再说呼延凛性格确实烂,这一点没得洗,要像他舅宠小七那样,他也犯不着多管闲事棒打鸳鸳。
至于太子也让他无话可说——以你的权势地位,找个陪聊还不简单,犯得着失身又失心?
萧明玥总被他弟嫌弃柔奸成性,怎会栽到呼延凛那个糙汉手上?
他看着对方窘迫至极却正襟危坐努力表现出清冷矜贵的样子,恍然大悟。
萧明玥在顺妃的高压管控下长大,还被全国上下吹成天仙化人,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虽然前呼后拥追随者众,能交心的却一个也没有。
好不容易得了个可心的小伴读,人还死得不明不白,连兄弟都翻了脸,直接导致太子变成惊弓之鸟,生怕重蹈覆辙,多年来只敢与人泛泛相交。
可他毕竟是肉体凡胎,也有七情六欲,会孤单,会寂寞,会想要汲取一点别人身上的温暖。
呼延凛成为他的入幕之宾,看似荒诞不经,实则顺理成章。
那是个强悍、凶猛、不容拒绝的男人,他征服他、欺侮他,同时保护他、怜惜他,彻头彻尾地支配了他,把万众归心的皇太子变成任由他摆布的驯顺玩物。
既爱他,又恨他,想逃出生天,却泥足深陷。
就在若即若离中纠缠不清,直到对方终于玩腻了,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连一句道别的话都吝于给予。
萧明玥垂下眼睑,黯然神伤。
被公主拒绝其实在他意料之中,像他这样卑怯的懦夫,大概注定要做个孤家寡人吧。
既无力保护弱者,也不敢追随强者,人后顾影自怜,人前却还要竭力维持尊贵宽仁的颜面。
夏云泽看他一身低气压,就知道太子殿下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一个不收费的健身教练,不仅要帮学员强身健体,还要给人家重塑三观。
心好累。
他伸手摸摸萧明玥的头顶,眼神充满怜爱,说:“我猜……你没跟女人做过吧?”
萧明玥愣了一下,抿住嘴唇,红着脸摇头。
“你想跟我试试?”
萧明玥咬住唇点了点头,乖得像个小媳妇。
夏云泽笑了,又问:“那你知道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萧明玥快被他问哭了,以前怎么没人告诉他娶个老婆这么麻烦?
“是……是什么?”他抬着眼睛,虚心求教。
夏云泽朝他倾过身去,慢吞吞地解开外袍。
太子不仅没有娇妻即将入怀的欣喜,反而不自觉地向后躲了躲,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啧,嘴上说什么想圆房,身体却老实得很。
“这、这大白天的,公主你……”萧明玥慌得语无伦次,几乎要抱头鼠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