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血》续集的剧本正在创作中吗?电影什么时候会开拍?”
“有人爆料说你每天在片场都会收到一大束鲜花,威尔,你的化妆室都快变成鲜花的海洋了,是哪个追求者的杰作吗?还是另一个疯狂影迷?”
“这是你第一角逐最佳男主角,却已经是第二次获得奥斯卡提名了,对颁奖典礼有信心吗?”
“拜托,威尔,请一定告诉我们今年的红毯秀你是有女伴的?我们可不想再见到闻名遐迩的‘三个快乐单身汉’组合了。”
“三个快乐单身汉”之语一出,不仅威廉有些哭笑不得,连四周那些忙着为拍奥斯卡提名全家福站位的明星,和舞台下方的众多媒体记者,都哄堂大笑起来,部分和威廉熟悉的演员,还促狭的朝他挤眉弄眼。
“三个快乐单身汉”最初来自《纽约时报》的辛辣讽刺,因为威廉在这一年多以来的电影首映或红毯活动里,都很少再邀请女伴,而是选择和自己的经纪人或者朋友一起出现,还往往三人成行,所以《纽约时报》就选择了这样的称呼含沙射影,试图向读者暗示威廉的“不正常”——《纽约邮报》无疑是想让读者将“三个快乐单身汉”与作者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在1964年创作的《一个单身汉》联系起来,这部小说因在一个充满了各种歧视的年代里,创作了一个有同性恋倾向的“少数派”男主人公而饱受争议,不知从何时开始,“单身汉”这个词语在英语文化国家中已经变得含义如此丰富,它既象征着情感状态又象征着文化程度现在还可以用来暗示性倾向了,能够想象到的是,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的这本书肯定助推了这种暗示文化的发展。
但是遗憾的是,《纽约邮报》并未得到他们想要的,没有真凭实据,连捕风捉影的照片都没有,公众并没有领会到“三个快乐单身汉”的深层暗示,相反,人人都把这当做是了一种玩笑,是对纯种玩咖花花公子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和他那永远在神秘兮兮的忙碌着,户头上不时就会多出个零的好朋友威廉·布兰德利永远无法安定下来的一种调侃,是对好莱坞年轻一代最当红明星那纸醉金迷奢华无度快乐生活的羡慕嫉妒恨。
“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今年的奥斯卡之夜,我的确有个女伴。”威廉回答《今日美国》记者的问题。
“什么?!”
“告诉我们她是谁!”
“名字!威尔,给我们她的名字!”
舞台下方沸腾了,记者们眼中闪着求知若渴的光芒。
“她就是——”
“是我。”朱迪·丹奇在两个座位之外举着手说。
记者们的表情就好像他们接到爆料称汤姆·克鲁斯将和一个神秘女郎在深夜秘密幽会,等他们扛着照相机摄影机红外探头甚至直升机赶赴现场后却发现那神秘女郎正是妮可·基德曼一样。
“他们的表情好像我养的那只没有得到肉骨头还挨了一脚踢的圣伯纳。”朱迪·丹奇压低了声音说。这位六十五岁的,来自英国的女士语气轻快,神情戏虐,并且很满意因自己的话而引起的轰动效果。
“哈哈哈哈!”舞台上的准奥斯卡影帝影后们肆意的大笑着,从入行以来,他们每个人都吃了记者的不少苦头,却很少人能做到让媒体集体吃瘪。
“就是这样,我邀请了朱迪·丹奇女士做我的女伴。”威廉看向他面前那群记者的目光,好像在说“你们想要我找个女伴,我找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其实媒体们就是不满意,非常不满意,但对威廉,他们是感到既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从来没有哪个明星,像威廉·布兰德利这样让好莱坞的媒体从业者们又爱又恨,他简直像个绯闻和话题的制造机,随便来点动作就够了一周的报纸头条,但他偏偏又不给他们最想要的,这种微妙的感觉被《纽约客》称之为“暗恋”,用《纽约客》的话说就是:“媒体和名人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暗恋’,不是‘热恋’也不是‘结婚’,‘热恋’容易带来过度的曝光,这会给名人们的正常生活带去不良影响,而‘结婚’更糟糕,争吵、反目甚至是仇视,一切坏事情都可能出现在婚姻中,但是‘暗恋’最棒了,‘暗恋’中的媒体会关注、揣测、报道、热议,却有着适度的边界,不会过度热络也不致人反感。”
……
等和媒体纠缠了太长时间的威廉重新回到奥斯卡提名者队伍中去的时候,留给他的位置只剩下正中央的那一个了——没错,就在以二十年代墨西哥演员埃米利奥·费尔南德斯裸体为原型制作的奥斯卡奖杯雕塑的正前方,当威廉坐下后,正好把奖杯放大版雕塑的大腿以下位置遮挡的严严实实,正面看过去就像是威廉躺在了这雕塑的下半身似的。
关于奥斯卡提名全家福,好莱坞曾经流传着一个说法,那就是全家福的站位暗示着提名者能不能获奖,位置越中间的,得奖几率越高,而站在最边缘地位的,不容易被小金人青睐。
威廉现在可以调侃的说“这只是一个谣言!”了,因为在去年的提名午宴,他在合影中的站位就很醒目,但众所周知《泰坦尼克号》没在奥斯卡上收获一个表演类奖项,今年的提名午宴,威廉干脆被人拉到了正中间坐着,就在被放在合影最中央位置的、那座金光闪闪奥斯卡小金人模型的正前方,但所有人似乎都认为他今年绝无可能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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