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才伸手按了一下眉心,跳过了这个话题:“不用去了,公司没事,不用你操心,师兄已经先去公司处理事情了,你收拾收拾,等会儿我开车过去。”
“家里常备的洗漱用品我给你拿一份出来,衣裳我有一套崭新的能穿——”又扫了一眼陶恂放在床边上的衣裳,还是忍不住添了一句:“下次出门穿厚实点。”
说到底还是北方城市,冬天里冷的厉害,要风度不要温度这种事,实用主义的沈琛一向都是不认同的。
陶恂连忙点头:“琛哥说的都对!”
一直等到沈琛彻底消失在门口,陶恂才终于重重跌在了床上。
——他刚刚到底干了什么?!
忍不住哀嚎,可哪怕这么鼓足勇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琛哥没发现吧?
陶恂抬起手臂覆盖在眼前,却忍不住回想刚才——他还是第一次靠琛哥那么近。
呼吸交错纠缠 ,好像再凑近一点就能尝到,温热的带着温暖呼吸的——
只差一点。
——人怂没救了。
陶恂整个人窝在被窝里,不想爬起来,沈琛爱干净,被窝里什么气味都没有,但软和舒服,格外让人舍不得离开。
哪怕什么味道都没有,陶恂还是忍不住抱着被子悄悄闻了一下又一下,恨不得幼稚的滚上两圈——琛哥的被子!
陶恂满心忐忑的爬起来的时候沈琛已经坐在桌上了,没时间做饭,是昨天熬好的粥,就加了一点匆忙热了一下,沈琛没吃两口,刚睡醒没什么胃口,简单填了一下肚子就搁下勺子。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刚刚张博丛敲了电话过来,哀嚎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一觉睡到这个时候确实已经过分了些——总不能一直做甩手掌柜。
毕竟事业也不过刚刚起步。
“先垫一下,没吃饱去公司再说。”
陶恂点头如捣蒜,知道沈琛注重速度,但又舍不得这粥,开始狼吞虎咽。
饿是一方面,但是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是琛哥做的东西——能吃到一回多不容易。
粥是刚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还冒着热气 ,沈琛看着他那幅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有点心塞。
——倒像是几天几夜没吃没睡一样。
微微皱了皱眉,把桌上的水杯推过去了一些:“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陶恂不太敢抬头看他,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说不清是沈琛手艺是真的好还是他心理作用,他就觉得这粥出乎意料的香。
今天难得的出了太阳,冬日午后暖洋洋的阳光落下来,陶恂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坐在副驾驶坐上的时候就忍不住偷看沈琛。
沈琛注意到他的动作,瞥了他眼下的黑眼圈一眼,添了一句:“困就再睡会儿。”
陶恂摇头:“我给卢经纬打个电话——昨天半夜没打通,我再试试。”
沈琛开着车,闻言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陶恂电话拨过去响了几声那边才接,沈琛等着红灯,掐好了时间在陶恂准备摔手机的时候喊了他的名字。
“陶恂!”
这一声算得上严厉,声音颇大,陶恂一身的怒气因为这一声终于是消散下来一点,但是拿手机的手还是攥的死紧,他没砸手机 ,轮起拳头就往车前台砸过去。
他动作太快,沈琛伸手出去的时候已经差点砸了第二下,但好歹没砸上去,手腕被沈琛牢牢扣住,皮肉之躯自然不能和钢铁相较量,骨节已经是一片通红。
陶恂挣扎了一下,没挣开,抬起头来的时候才看见他已经泛上颜色的眼眶。
沈琛在某一瞬间突然觉得这个样子的陶恂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怎么,拿别人没办法就拿自己出气?”沈琛的声音略低,说话毫不客气,就这两句话的功夫,路边的绿灯便已经亮了,沈琛松开他的手腕,低斥了一声:“蠢不蠢?”
陶恂眼眶更红,倒不是委屈,完全就是气的,气的耳朵都红了。
——他是绝不可能承认是因为刚刚琛哥抓住了他的手。
“琛哥,你都知道了?”在椅子上缩了半响,才敢开口。
“知道什么?”沈琛握着方向盘柺了个弯,声音上翘,虽然一样是嘲讽,但这回已经带了些薄冷不屑的意味出来。
“知道卢经纬家其实并不如他口中那么可怜,知道他的小女儿其实已经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知道他们并不打算给他女儿治病,不过就是拿来骗骗傻子?还是知道他说这些只是想要拆迁款,他的妻子刚刚怀了二胎?”
陶恂哑口无言。
沈琛把车停住,握着方向盘偏头看他,眼里古井无波,安静的只能看见他的倒影。
“陶恂,我有没有教过你,不要什么人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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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周年,祝福祖国生日快乐!看见涛哥和宝出来的时候就哭了,他们在的那十年,真的是我无忧无虑的十年,身边所有亲人健在,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最不知事最安心的时候,哪怕那些年真的多灾多难,这么多年一直记忆犹新,祝愿祖国繁荣昌盛,两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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