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余风两个人都是大男人,同性之间的恋爱不需要像异性恋那样黏黏糊糊,恨不能朝夕与共。
屁。
陷入爱情,男女都一个德行。
哪里有什么理智可言。
他就是想他,无可救药地想他。
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跟这个人分开这么长时间了!
余风的眸色转深。
距离南南主动告白,两人在一起已然有一段时间。
这段日子,无疑是余风最为满足和幸福的日子。
正因为太过幸福,余风的心底偶尔也难免会滋生出一股不确定来。
南南是真的喜欢他吗?
他口中的喜欢,有多少是基于感动,又有多少是基于习惯,这当中,当真有‘喜欢’这个因素的占比吗?
他承认,他也是个有私心的人。
不管南南口中的喜欢是哪一种喜欢,当他第一次主动亲吻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将他放开。
恋人之间有一种奇妙的感应。
肖自南吻里的思念、急切,余风统统都在他的亲吻里感受到了。
原来,被思念折磨欲狂的人,不止他一个。
余风一只手揽在肖自南的腰身,让他的身体越发地贴近自己,另一只手轻抚青年的后背,温柔地夺回主控权。
男人的骨子里都有征服欲,尤其是像肖自南这样,年少就离家独自打拼的人,他骨子里就是桀骜的,如同一匹倨傲的孤狼。
可在余风回吻的时候,肖自南没有半分犹豫就心甘情愿地交出了主控权。
他们的亲吻慢了下来,开始纯粹地享受于亲吻本身。
逗留勾缠,耳鬓厮磨。
长达半个多月的思念,悉数在这个绵长的热吻里。
再也不必隔着通讯,隔着网络,隔着视频。
他所想所爱之人,就在他的身边。
可以恣意地亲吻跟拥抱。
肖自南离开余风的唇,低头,吻上他的喉结。
余风闭上眼,箍在肖自南腰间的那只手臂陡然收拢。
肖自南眼睛微闪。
原来,误打误撞,找到这人的敏感区了么?
就在肖自南还要往下的时候,余风吻了吻肖自南的耳朵,颇为无奈地开口,“宝宝,如果你不想我们的失控被人全程旁观的话,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先停一停。”
肖自南的眼底有片刻的茫然。
什么,意思?什么叫,被人全程旁观?
肖自南身体僵住。
这辆车上,除了他跟余风,公孙瑜也在?
后座传来窸窸窣窣,听起来像是穿衣服的声音。
“我下车走走。”
因为重感冒而一直不大舒服,躺在后座休息的公孙瑜,穿上羽绒服,忍住冒到嗓子眼的咳意,从座位上坐起身。
他的鼻音很重。
余风不大赞同,“你感冒了,最好还是待在车上。”
“我去买点感冒药吃。”
在S国,公孙瑜就有点小感冒,回到国内之后,在江城下飞机,又直接坐车来了清城,大概是疲劳过度,小感冒才变成了重感冒,药都还没来得及吃。
公孙瑜要去买药,余风没有理由再反对,“把伞带上吧,外面下雪了。”
“嗯。”
公孙瑜应了一声,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从车门旁拿了伞,打开车门。
风雪涌了进来,肖自南下意识地朝窗外看去,这才发现,清城竟是又开始飘雪了。
很快,随着“哗”地一声,车门被关上,风雪便也被拦截在了车外。
公孙瑜撑伞,走入风雪。
—
“怎么不告诉我车上有人?”
肖自南惩罚性地,咬上余风的喉结。
肖自南会将余风推上车,并且将他推倒在座位上亲吻,自然是提前观察过车内的情形。
他承认,可能他当时还是太着急了,才会观察得不仔细,没发现躺在后排休息的公孙瑜。
因为没有看见周琦跟康大哥,他也就理所当然地以为公孙瑜也不在。
他不知情,可这人定然是知道的。
竟然也不说一声!!!
就算是再气恼,肖自南也控制着自己齿尖的力道,没舍得咬得太重。
齿尖仅仅只是磨过皮肤的表层,就离开了。
这种齿尖的碰触,往往比亲吻更刺激着大脑的神经中枢。
“唔。”
没有其他人在,余风也就不必辛苦克制着自己,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吭声。
听在肖自南的耳里,这声音简直性感得要命。
“亲爱的师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噢。”
没有人会喜欢同心爱的人亲昵被围观。
余风没有说“是你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他仅仅只是安抚地吻了吻肖自南的耳朵,将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抱歉。”
男人对他的纵容,令肖自南心底那点羞恼跟不爽都不好再发作。
算了,他们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在这种小事情上?
“怎么忽然回国了?”
两人上了车,便只顾着亲热,到现在,肖自南才有空问出一开始心里头的困惑。
“想跟男朋友一起看雪。”
肖自南错愕,“你连夜从S国回来,仅仅只是因为我在微信上说,想跟你一起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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