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男人挣扎的精疲力尽,奚白的手上被抓得鲜血淋漓,但是男人的挣扎的力气却是要渐渐没有了。
奚白的脸上呈现出可以说是快意的笑容,但是这一切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奚白!”
奚白像是被烫了一样飞快的送开手,不敢相信的后退两步,“沈……沈学长?”
“你不应该为了这样人脏了自己的手。”
“你是要做演员,要站在万众瞩目的地方的人。”
“这些事情交给我解决好不好?你乖乖演你的戏。”
“资金……”奚白的声音带着颤抖。
“资金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你不用担心,我们走吧,好不好?”
沈鼎将奚白带回自己的房子,那天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
之后奚白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好像过去的阴影真的被沈鼎给摆平了,他感激这个男人,于是对于资金的事情也下意识的站在了这个男人的旁边,帮助他隐瞒真相……
所以易远相信,奚白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
“好。”
然而就在两人一起回去的时候,在经过小巷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酒气熏天的男人。
易远:……这出现的真是太巧了吧?
偏偏在这个地方,偏僻的小巷子,几乎没有人往来,里面都是枯寂的味道,现在却充满酒气。男人头发花白,眼皮半耷拉着,没什么精神,脸上带着常年酗酒的湿红。
“现在穿的人模人样,就能不认你老子了?还敢不接你老子的电话?你就跟你那跑掉的婊。子妈一样,白眼狼,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你以为你能不养老子吗?想都别想,法律都规定了,你有赡养我的义务!”
迎面扑来的话比在世界线里看到的还要让人窒息,这种不适感,让易远下意识的就像逃离,但他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奚白。
奚白脸色全白了,怔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男人啐了一声,“呸,你老子我神通广大,还能有我不知道的,之前只是不想找你!快把你赚的钱给我。”
“想都别想!”奚白气得飙方言,“你小的时候没养我,凭什么要我养你,那钱都是我辛辛苦苦赚的,扔了都不给你!”
“你敢这样和老子说话,我看你是皮又痒了!”男人脱下鞋攥在手里,照着奚白的脸就扔了过来,结果被易远用胳膊挡住了。
这才让男人将目光放在易远的身上,“小白脸?”
一眼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说我小白脸可就忍不了了!
又不是我想变成这个样子的。
“嘿,老人家,你先打我的啊,我尊老爱幼,那是尊敬好的老人家,乖的小孩子,不是你这样的赖皮。”易远捏捏拳头正想动手呢,旁边一个白影就过去了,随即就传来了男人的惨叫。
奚白给了他那个酒鬼父亲一拳头,只是一拳头。
“怎么是拳头?”好像有些不对,你不是要掐死他吗?
“他以前都是用拳头打我的。”奚白解释道。
易远有些尴尬的笑笑没有说话。
那个男人仿佛被奚白打出了火气,声音中气十足,“你想造反?你竟然敢打老子?”
“造反?你以为你是皇帝吗?这是还给你的,以后你出现在我面前一次,我打你一次,一直到把你打我的都还给你。”仿佛被刚才易远的话引起了自己的反抗之心,他第一次这样和自己的父亲说话,却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反而有些爽快。
男人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他虽然打人厉害,但是他也怕被打啊,以前在外面被打,他就会回去打自己的孩子,可是……那个乖巧软弱的孩子也长成了打他的那种人。
“听见了吗?”
男人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奚白,住手!”
奚白和易远同时向外看去,异口同声道:“沈学长?”
沈鼎亦是惊讶,甚至还点了点尴尬,“你怎么在这?”
易远理解他这种尴尬,毕竟谁能想到自己追求的人和自己追求的人现在正并肩站在一起,看起来很搭的样子。
绿帽子的二次方。
“路过,你怎么在这?”易远反问。
沈鼎怎么说?他能说自己本来是来英雄救美,拯救走上歧路的奚白的吗?显然不能啊。
然而尴尬的画面没有持续多久,这个时候那个被打倒在地的酒鬼老父亲说话了,虽然他刚才一直在哀嚎,但是根本没有人理他。
“哎呦!我被打得起不来了,老板,你可要按照说好的工钱给我两倍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很尴尬了。
奚白不是个蠢人,不然在世界线里也不会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就是因为聪明,他才一下子从自己父亲说的话里和凑巧出现的沈学长身上,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信息。
这里除了自己和温然就只有沈鼎的,那这个老板很显然就是沈鼎了。
工钱?
怪不得他想自己隐瞒的那么好,从来没有露出过马脚,怎么自己那个被酒精腐蚀了脑子的父亲还能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找过来 ,原来是受人指挥啊。
易远在一旁听到这等劲爆内幕,心底的小人已经长大了嘴巴,哇好大的瓜,在世界线里狼狈为奸携手坑人的二人组互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