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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雇主有心逗弄宋柳荫似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将糖剥了,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宋柳荫很执拗,低下头去舔对方的嘴唇,从唇角一路舔到嘴唇上。
    小猫似的,咬得人家的嘴唇水光潋滟的,红得像是沾了血。
    然后林天威就看见了雇主投过来的目光。
    他自觉地后退几步,将门关上了。
    门外还能依稀听见一点儿声音。
    林天威有点儿尴尬。
    “您喜欢吃橘子味的糖,对吗?”
    林天威看着宋柳荫吃糖的样子,语气也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他发觉宋柳荫很钟情于这个味道,虽然对方不说,但每次吃到橘子糖时,他的神情总是会不自觉地松快几分。
    宋柳荫将橘子糖嚼碎了咽下,又喝了口水,那糖分一下子被稀释溶解,变得有点儿酸,他神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又过了一会儿,宋柳荫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能把先前没读完的故事拿过来吗?”
    林天威就拿来了书房里的《茶花女》,找到了夹着书签的那一页,然后轻声朗读起来:“二月四日,G伯爵回了。他的情妇欺骗了他,他很难过……”
    其实宋柳荫对这些东西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他总是听不了多久,就要打起瞌睡来。
    眼见着宋柳荫已经慢慢阖上了眼睛,好像很困倦的样子,林天威的声音也渐渐地越来越小,直至对方彻底陷入沉睡,他才将书合上,放回原来的位置。
    他将宋柳荫抱了起来,其实即便是再瘦,成年人的体重依旧摆在那里,只是林天威做惯了照顾人的粗活,倒也不觉得对方有多重,反而觉得宋柳荫相较于其他同龄人实在有些轻得过分了。
    宋柳荫被他放到了床上,林天威小心翼翼地将他打了石膏的左腿挪过去一些,留出一点活动的余地。
    宋柳荫就那么闭眼睡着,他眼睫生得很细密,肌肤又白,窗外落进一斜阳光,让林天威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封在玻璃匣子里的蝴蝶标本。
    一揉就碎了。
    他看见了宋柳荫从袖子里露出的一截手腕,很纤细,将薄被拉上了一些,轻轻盖在了宋柳荫的身上。
    他出去的不巧,刚好遇见了回家的雇主。
    雇主生得高,模样却生得很好,唇色殷红的,他看了林天威一眼。
    “他睡了?”
    林天威也知道雇主不喜欢别人多看他,于是低下了头,回道:“已经睡了。”
    第124章 出门
    宋柳荫睡了一会儿就醒了,是硬生生叫人摸醒的。
    他眼睫轻轻颤了两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感到有人将他抱起来了,揽在自己怀里。
    “荫荫。”那人亲了亲宋柳荫的耳朵,轻言细语地问:“腿还痛不痛?”
    宋柳荫微微仰起头,好半天,才摇了摇头:“最近天气好,腿不怎么痛。”
    他想了一会儿,又问:“我的腿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医生不是说过了吗?”对方这样讲:“至少也还要再养两个月。”
    宋柳荫就不说话了,他靠在青年的怀里,脸色还是苍白的,对方便很怜惜地在他嘴唇上吻了吻:“等你腿治好了,就可以出去走一走了。”
    对方的指尖凉得像沾了雪,又融成了水。宋柳荫颤了一下,脸一点点红了,青年就低头去咬他的耳朵,耳垂上的银饰叫他也含在了口里。
    宋柳荫从前打耳洞的伤还没愈合,叫舌尖厮磨得又酸又软。
    “别……”宋柳荫缩在青年怀里,眼睛没有什么焦点,原本苍白的脸颊却通红的,眼睫颤得厉害,像是受了惊的蝶。
    “乖一点,让我摸摸。”
    青年吻了吻他的喉结,宋柳荫觉得像是野兽衔住了自己的咽喉。
    那触感温热又黏腻,他在漆黑一片的视线里只能感受到对方微凉的手指一寸寸在肌肤上划过。
    “戴青,戴青。”
    宋柳荫耳根子一下子通红了,他几乎是骤然蜷缩起来,揪住了青年的袖口。
    “不要怕。”
    对方语气很温柔,低头将宋柳荫眼角的一点湿意舔舐了。
    “不会对你做什么。”
    …………
    林天威看见宋柳荫叫雇主抱了出来,没有穿鞋子,缩在对方的怀里,完好无损的右脚就在空中一荡一荡的。
    雇主抱着他的样子,简直像是揽着什么精致脆弱的洋娃娃。
    他将宋柳荫放到了沙发上,宋柳荫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还有些畏缩,眼睫都颤着。
    林天威还能看见宋柳荫眼睫上的泪水,打得眼睫都湿漉漉的,他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好像先前哭得很厉害,鼻尖都红了。
    他的雇主就低头亲了亲宋柳荫,然后转身去拿东西了。
    宋柳荫将自己缩在角落里,他的眼睛没有什么神采,只是轻轻扑簌着。
    林天威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是……是小林吗?”
    宋柳荫听见了脚步声,他仰起头来,往林天威的方向看去,现在外头天光还是大亮着的,阳光灿烂,宋柳荫的脖颈上有清晰可见的吻痕。
    尤其是他的嘴唇,水光潋滟的,一看就是叫人反复噬咬过了,嫣红的。
    “宋先生……”
    林天威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自然能看出对方身上的那些痕迹都是从何而来的。宋柳荫是个病患,而且是个毫无记忆的病患,他的雇主很显然有些急于求进了,做了一些并不妥帖的行为,吓到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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