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人公子不见,遇见了我家女郎,女郎心善推脱不得,便应承下来晚饭与大人说一说,可不曾想晚饭不曾遇见大人。所以饭后,女郎遣奴去陆学士家回禀一声,奴在陆学士家中,碰见了翻身出院的杨女郎,还有陆学士的尸首。”
采绿又将方才的证词说了一遍,竟是一字不落。
萧璟听的心里明白,又问:“本王知道,太子殿下问你杨女郎是翻的哪一面墙?”
“哪…哪一面墙?”采绿呢喃着,转头看向柳云婍。
柳云婍攥紧袖中双手,手心后背的汗一层接一层,出的她浑身发寒,头顶阵阵发麻,全凭心中那股恨意勉强支撑着,不能输,不能输,她还没报仇,绝不能在今日倒下。
柳云婍深深吐息,又露了个笑转向萧璟,放柔了声音,道:“殿下,采绿胆怯,目睹此事本就不想多言,只因云婍劝说才应下,还请殿下容采绿缓个神,稍等片刻再问话。”
萧璟却是理都不理,一改近日对柳家示好之态度,强硬喝道:“知情不报乃包庇,罪同杀人!你还不快快说出实情!”
采绿浑身一激灵,猛得惊醒过来,头重重磕在地上,整个人匍匐在地,说得又急又快,“殿下开恩,采绿所言句句属实,殿下明鉴!”
萧璟能相信?
萧璟道:“采绿,你听好了,你是柳家奴,该怕柳家容不下你,本王问你,若我萧家容不下你,你当如何?”
萧璟面露狠色,声音都阴沉下来,骇人得很。
萧家二字重重砸在采绿心头,那跟弦到底是没绷住,采绿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亦是空白一片,什么都看不着了,半昏着瘫软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害怕哭叫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柳云婍没明白萧璟这番态度,明明之前对自己十分殷切,对太子横眉冷对,如今又这样,几乎可以说是恐吓采绿。
柳云婍态度不免强硬了几分,对萧璟道:“殿下,云婍知殿下想为太子殿下早日查明真相,可不能如此恐吓采绿,她本就胆小,真真吓坏她了。”
萧璟半分面子都不给柳云婍,更是问的直接:“黄媪说那日见到两人,若采绿去了,另一人是不是你?”
诬陷的不是我么殿前欢(云梦天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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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陷的不是我么
柳云婍脚下好似踩在云上,软的根本踩不实,整个人翻天覆地的晕。
萧璟又道:“陆士凡死前约了人在家中见面,他的下人说是位贵人,他尸首所在的书房中,布置精细,茶水、点心、香炉,炉子里点的正是你最喜欢的蘅芜!”
柳云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萧璟又道:“黄媪,你细细看看,那日两人如这两人可相似?”
黄媪依言细细看去,眼中眸光亮了亮,忙低头,推脱道:“大人,实在是天黑瞧不清楚。”
“采绿,”萧璟继续对采绿道,“到底是不是你一人去的,又是如何去的,本王有的是法子查出来!如今你说尚来得及,若等本王找了旁证,你就是包庇,连坐之罪!”
柳云婍不明白,明明今日要审的是杨微,怎么变成她受审了?
“殿下…”
“奴真的不知道,奴只守在门口,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啊!”
柳云婍的脸,白了白,脚下不稳,身子一晃,险些没站住。
萧璟喜出望外,上半身几乎探书桌案,朝着采绿道:“仔细说说。”
采绿便说了,她是陪柳云婍去的,但柳云婍吩咐她在门口守着,单柳云婍一人入书房,进去了一会,匆忙扯着她离开,柳家一名车夫同去,可作证。
萧璟对柳云婍脸色铁青,手下重重一拍案,道:“柳云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柳云婍脚下一软,跪倒在采绿身边,神色慌乱,嘴上仍是坚持:“云婍不知采绿改口,必是有人教唆,云婍绝没杀人。”
“即便你没杀人,你教唆侍女诬陷旁人,也是重罪。”
“我没有。”
“好了,”萧珩忽然搀扶起柳云婍,面上仍是宽慰的笑,拦了萧璟后头的话,“婍儿绝不会诬陷我的。”
“殿下明鉴,我绝不敢陷害殿下啊,殿下……”
“陷害的不是我么?跟殿下有什么关系?”
杨微莫名其妙。
在场大多数人亦是不解。
唯有少数人明了。
他们是知道陆士凡还留下了“太子”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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