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不但没告诉冬儿,也没告诉你。”苏母自己也怪不了旁人了,原本她是要责怪杜青臣没有照顾好她的冬哥儿的,现在也没了理由,只能自己认了。
苏父也叹了口气,嘟囔着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金贵毛病,我们家上数几代人,也没见过他这样的毛病。”
苏母闻言,也哀怨的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啊!我们家里的人也没这样的毛病,不过咱们东哥儿本就不像是咱俩的孩子。”
杜青臣原本很随意的听着,闻言,猛地一惊,“什么意思?”
“就是冬哥儿是我们两家长得最好看的人,比我们都好看呗!冬哥儿可是可着我们几代人最好看的地方长,哪儿好看他就长哪儿,搞得都有些不像他爹娘了。”苏母自得的笑了起来,大大咧咧的道。
杜青臣无语,也没在意苏母的自夸,道:“爹娘,我大堂还有些忙,就先不陪你们了,你们留下来吃个饭吧!也陪陪冬哥儿。”
苏父沉吟了片刻,有些犹豫,他舍不下重病的苏冬,又不想留下给杜青臣添麻烦,毕竟,人还要做生意呢!哪有时间接待他们?!
“爹,我这边忙的分不开身,冬哥儿醒来了还得你们多看护,再说,冬哥儿病了,又是第一次在我这边养病,我怕他更想见你们。”
苏母一瞪眼,“怎么着,还打算再病第二次啊!”什么叫做第一次,这话她就不爱听。
杜青臣忍笑,“是是是,我说错了,娘也留下吧!别走了,我让人给你们做点饭,留下来吃个饭再说。”
苏父苏母见此,也不在推脱,点了头进了卧室,照顾苏冬。
杜青臣让人给苏父苏母送了饭,才去忙。
下午的时候,苏冬好了很多,大约吃下去的花生消化完了,自然而然也就好了。厨房里忙的没有下脚的地,杜青臣只得拿了炉子在院子里一角给苏冬熬药,看着他喝下去,才让他下床活动。
“爹娘,我没有事情的,你看,我觉得我已经全好了!”苏冬乐呵呵的在院子里走动,除了脸还有些肿,看着确实是好了很多。
“那也要好好休息,你说你干嘛非要出来走走,在屋里躺着不好么?!”苏母责怪。
当然不好!他都躺了一天了,可难受了!苏冬想着,又回想起昨晚撑的要死,还要喝药的痛苦,还有撑的要死还要躺在床上,他觉得能站着活动挺好的。
杜青臣见苏冬没事,也就去了大堂忙碌,留苏家人在这里说话。
大堂里,正有客人来,邱掌柜背着手走了进来,杜青臣正好迎面撞到,脸色不变,朝着邱掌柜走了过去,打了招呼,“邱掌柜,好久不见啊!近来还好?”
邱掌柜就是杜青臣之前卖山楂糕方子的对象,也是当地县官第九房小妾的大伯,他家也算是当地的乡绅,当然,跟陈家那样的人家是没有办法相比的,毕竟,陈家依靠的是孔家,而邱家依附的不过是小小的县官而已。
“哎呦,杜老板,恭喜发财,恭喜发财!其实也没有多久,不过短短数月而已,杜老板这些日子,生意做得很大嘛!”邱掌柜打量一圈,此处果然生意兴隆,让邱掌柜有些眼馋。
“托您的福,略略赚了点小钱而已。”杜青臣握住邱掌柜的手轻笑,也不让路。
同是做酒楼生意的,邱掌柜总不至于是来吃饭的,便是来吃饭,杜青臣也不敢给他吃啊!毕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无论是明目张胆来偷师学习,还是来找茬搞事情的,杜青臣都不欢迎。
“这哪是小钱啊!杜老板,短短时日,你这可是有一间饭馆,一座酒楼了,若这都是小钱,那什么生意人才好意思说自己赚了大钱?”邱掌柜笑道。
“邱掌柜的客气了,时运好罢了。”杜青臣十分谦虚。
“运气好也是本事,你说这陈家啊,这倒台倒的,真是快!一眨眼的功夫,整个陈家就灰飞烟灭了。杜老板你也是运气好,这边陈家才抢走你家的饭馆没多久,刚把这饭馆改成酒楼,陈家就没了,你这又便宜的买了回来,这陈家就白白的给你重装了个店面嘛!听说,还没赚到钱,一直在赔本。”
邱掌柜说着,又环视一周,笑着道:“还是杜老板经营有方,同样的一家酒楼,在陈家人手里,便一直赔钱,在你杜老板的手里,便日进斗金。”
杜青臣低头轻笑,抬手摆出邀请的姿态,“邱掌柜看起来是有事情找我啊!不如雅间里坐坐?我陪您喝喝茶?”
便是邱掌柜只是来学习参观的,杜青臣也不打算给他多看,还是去个房间里聊聊天比较好。
邱掌柜看出杜青臣的小心思,也不计较,轻笑一声点了头,朝着杜青臣指引的方向而去,酒楼里,小二见了,赶紧给两人寻了个僻静的屋子,还给上了茶,他也乖觉,没敢给上杜青臣弄出来的花茶,而是上了普通的茶水。
杜青臣陪着客气了几句,喝了几口茶,才进入正题,“无事不登三宝殿,邱掌柜这次来是?”
“哦,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我听闻杜老板家的酒楼有不少新奇的方子,所以……”
“邱掌柜,这个方子是不可能卖的,您知道的,我也就靠这些新奇的菜才招来的客人了。”杜青臣直接拒绝,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也免得对方觉得有可能,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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