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越来越强,他甚至在知道韩尧有男朋友之后想让人直接开车撞死他,但是怕韩尧会难受,他还是忍住了。
有一次喝醉了酒,他回到家,看见这个活在黑暗里,却依旧阳光的人担心地看着他,大晚上穿着拖鞋从卧室跑到厨房给他做醒酒汤。
霍闻京看着他的背影,心上的锁好像突然被撬开了。为什么从小跟在父亲身边的人,还能有这样温暖干净的笑容呢。
韩尧熬好了汤,给他端了过来,絮絮叨叨的:“都说要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你要是倒下了,组织里那么多人可就完了。”
他将勺子上的汤吹冷了,喂到霍闻京嘴边。
眼神很清亮,一如在照顾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孩子那样,不掺一丝杂质。
但霍闻京忽然起了坏心思。
或者说,他的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他在韩尧出去之后在他喝的水里下了药,骗他喝了。
他终于吻上这个想了很久的人,头一次毫无防备地任由不清醒的韩尧伸手解他的裤子,压上了自己的身体进入,即使韩尧连润 滑都没上,冲动地进入这个干涩的甬.道,痛的霍闻京连话都说不出来,可一想到这个人是韩尧,他就一点气也发不出了。
这个外表狠厉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最后被弄的双腿战栗,被摆布得喘息连连,睡前连去清理的力气都没有。
一大早起来,药醒了的韩尧才发现床上的狼藉。
昨晚累到没有清理自己的霍闻京,正沉沉地睡着,韩尧这才发现,他眉尾下藏着一颗小痣。
那时候韩尧真的是个纯新人,他真的在认真教他,没想到他会把自己拖上了床。
他第一时间选择了落荒而逃。
毕竟在这个位面从大佬的小弟做起,他已经呆了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间,他不能永远单身啊,他那时候是有个乖巧的男大学生对象的,这下好了,他都没脸去见小对象了。
正好这个时候,组织里有一次交易被泄露出去,十亿的单子飞了,还废了好几个兄弟,种种迹象都指向了韩尧。
霍闻京一直很相信他,可有确凿的证据,根本做不了假。他想找韩尧质问,怒火与其他情绪交杂,那天才一时冲动了。
可当他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体内还有韩尧射出来的东西,枕边人不知所踪。
他一脸阴狠地打电话给卢天,让他查查现在韩尧人在哪里。
地址显示,韩尧去找了自己的小男友盛岷。
霍闻京怒火中烧,他疯狂地嫉妒着盛岷,于是直接派人将他绑了,带上了轮船,威胁韩尧过来。
韩尧当然过来了,他搞不明白的是,在这些年里面,霍闻京反社会人格早已经清除了差不多了,他除了在组织里杀鸡儆猴那次,从来没有如此冲动过。
霍闻京让人压着盛岷将人抵在轮渡的栏杆上,拿出手.枪指着盛岷。
他问:“陈港那件单子,和你有关吗?”
韩尧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当然摇头啊:“你问和我有没有关系,不要拿枪指着阿岷,他胆子小,经不起吓。”
霍闻京捏紧了手.枪,他强压住怒意:“我问你,和你有关吗?”
——只要你说无关,我就信你。
但这时候韩尧想起了曾经,因为自己痛了,霍闻京才有了同理心,反社会值直接降了百分之三十。
现在还剩百分之十五,那自己是不是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解除呢。
韩尧抬起头,虽然他知道这事肯定是有人陷害他,但看霍闻京过来质问他的模样,估计是假证确凿。
韩尧记得那天海面上的风很大,吹的盛岷腿都站不稳。
“对,是我做的。”他认了这个谎。
十多双黑黝黝的枪口瞬间指向了韩尧。
他看着霍闻京拿枪指着自己,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仿佛完全不怕霍闻京开枪似的:“这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放了阿岷,你要是想杀我,我毫无怨言。”
霍闻京简直要被灭顶的愤怒淹没,为什么,我那么信任你,你却要背叛我……
为什么你宁可去喜欢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盛岷,也注意不到一直在你身边的我呢……
霍闻京的食指搭上了扳机,即使愤怒压住了理智,他还是舍不得杀了这个背叛者。
韩尧握住了霍闻京拿枪的手,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心脏,替他按下了扳机,子弹出膛,他死前还是云淡风轻的温和模样:“我死了之后,放了阿岷。”
枪声震耳,子弹飞速旋转,从韩尧的心脏穿了过去。
血液疯狂地涌了出来,霍闻京整个人都空白了,脸色瞬间苍白,枪“咚”地一声掉在钢板上。
霍闻京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只觉得天翻地覆,子弹像是从自己的的心脏处穿过去了那样痛,时间定格。
“韩尧——!”
韩尧耳旁嗡嗡地响,他听不见霍闻京的声音,只看见他红着的眼睛,脖颈上突起的青筋。
时间好像变得很慢很慢,他看着这样的霍闻京,心里想:好像,这是自己第一次看见他哭……
然后是更大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韩尧的世界天旋地转,他脑袋砸在了钢板地,喉间涌上腥甜,血液争先恐后地从口中涌了出来。
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他努力睁开眼睛,看见了惶恐到极点的霍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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