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当然是要比玩乐重要的。
蒋老爷子点头:“过去吧。”
文朗对他恭敬点头,拿起自己的猎[木仓],往来时的坡上回去了。
蒋老爷子对文朗的勤奋极是欣赏,反观那边,阿贵又不知道在跟司马吵些什么,他看久,心里不禁负气。
岑秘书长在蒋老爷子身边已有多年,看蒋老爷子的眼神,怎么也能猜出个八、九分心思来。
他淡淡一笑,说:“文朗从小就跟在你身边,耳濡目染,受你的影响,自然是责任心更重些。阿贵从小就不在你身边,只得阿娴照顾,没受父亲的束缚,率性也是正常的。”
这是蒋老爷子的软肋。
蒋老爷子深知自己这辈子欠夏慧娴实在太多,只要一提起来,即使对阿贵再不满,这火也发不出来。
“后天就是我生日了……”蒋老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老眼斜瞥向阿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希望他不要让我反悔才好!”
岑秘书长听罢,也看向了阿贵。
其实他并不相信文朗刚才说的那些话。
因为,文朗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很明显是紧盯着阿贵他们看的。
那眼神,不太对劲。
但是他却想不通,是因为什么。
罢了,猜之不透,就不要伤这脑筋。
他见蒋老爷子往树林更深处走了去,也赶紧示意身边的助理提上他的猎[木仓],跟了去。
文朗出了狩猎场之后没有地方可去。
难得偷得半日闲,他不想花心思应酬任何人,思前想后,想到了一个地方。
他先是去书店买了一本悬疑小说,然后,开车去了医院。
本来只是想借个地方躲一躲,看看书。
没想,很意外地,刚到的时候护士就告诉他今天早上好仁醒过了。
这可是好消息啊。
他放下书,上前到床头前察看,没有发现好仁对他的轻唤有任何回应。
“不是说他醒了吗?”
“是醒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又睡过去了。”护士走近来:“不过高烧确实是退了,情况比较乐观。”
文朗点点头,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护士走了出去。
文朗在好仁身旁的椅子坐下,末了,盯了他很久。
面对着死一般静寂沉睡的好仁,文朗的心情是复杂的。
想起以前好仁自作聪明对自己要挟,说什么有录音备份在朋友手上,他不由得一笑。
他起身去拿书。
刚回到椅子这里坐下,突然感觉好仁抽搐了一下。
是错觉么?
他眉头一蹙。
他定定盯着好仁,观察了很久。
没看到好仁有什么奇怪的动向,他放下心来,刚要翻开手上的书,好仁突然“咻”地整个人弹跳起来,吓他一大跳。
冷汗,自好仁的额头不断滴落。
身体不自控地痉挛,剧烈的疼痛让好仁忍不住大叫出声。
文朗被这突如其来吓住了。
直到好仁痛得几乎岔了气,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按下了身旁的呼叫器,并一把上前抱住好仁,帮忙把他挛缩在一起的腿部肌肉揉开。
护士很快就赶到。
紧接着,接到通知的医生也奔了进来。
文朗被指到了一边。
正紧张看着医务人员怎么处理,他忽闻身后:“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回头一看,见到文易,心猛地一悬。
文易的眉头蹙得老紧,瞥了一眼好仁的方向,对文朗怀疑:“我好像从没跟你说过我找到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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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自曝
0.01秒的停顿思考, 文朗选择告诉他:“那短信是我发给你的。”
“什么?!”文易的眉头一下蹙得更紧,末了, 气愤:“你没毛病吧?”
“你知道地方你自己不去救?你让我一个人去做贼?”
“我当时正在公司里忙着呢, 你无所事事地, 让你去最合适了。”文朗假装无辜,说来笑开:“再说了, 事实证明你不是挺顺利的吗?”
文易不相信他, 追究道:“如果你不是故意把我当卒仔使,那为什么我收到的短信会没有号码显示?”
“没有吗?”文朗淡定装傻:“这我怎么知道?”
“我就这么发出去,你自己的手机接收时出了什么毛病我怎么知道?”
这是没办法验证的, 所以文易一时间也想不到再说什么了。
他顿了一顿, 末了,没好气, 问:“你哪来阿贵那的密码?”
“司马给的。”
什么?!
文易的火气一下又起了,追问:“换言之他也一早就知道这人被阿贵禁锢在那,却也没有出手去救,而是把问题丢给了你?”
文朗这谎说得连眼镜都不眨一下,淡淡一笑:“可以这么说。”
文易为这些袖手旁观的人们所不耻, 很不友善地呲牙瞪着他。
可是想想,问题又来了。
那现在那张欠条在谁的手里?
阿贵?
司马?
还是说, 它只是掉出了好仁的口袋,还静静地躺在那套房子里的某个不起眼边角,还未曾被人发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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