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知道。”
男子并不畏惧,因为他坚信不会有那么一天,沈凉点点头,刚想挥退他们,突然又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父子俩叫什么。”
“回主子,小人原名钟蕴,夫家姓樊,樊钟蕴,大宝叫樊锦程,取自锦绣前程。”
樊钟蕴毕恭毕敬的回道,沈凉点点头:“你确定还要冠夫姓?”
“嗯,主子有所不知,我与夫君自小竹马,感情深厚,哪怕他已经被山石淹没,十死无生,我也无法忘情,望主子成全。”
说着,樊钟蕴含泪鞠躬,每每想起夫君与家人,他都只觉心如刀割,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就是他们的儿子了。
“别误会,我没有要你舍弃什么的意思,只是你之前是跟着大批难民前来皇城的,肯定也没有路引和身份证明,以后你要留在重临院,必然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待会儿我就让人去给你们办理,从此以后,你们就是皇城的人了。”
“多谢主子。”
明显没料到他是这个意思,樊钟蕴不禁有些脸红,作势又要跪下去,沈凉不在意的摆摆手:“下去吧,先休息两天养好身体,孩子若是闲不住就让他去跟佑儿玩儿。”
“是。”
樊钟蕴感激的道谢,带着儿子心满意足的离开。
“你对他们倒是好。”
裴元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此时正单手抱着沈凉的肩膀,沈凉没好气的斜睨他一眼:“我对你难道不好?”
昨夜为了他,他可开杀戒了。
第146章 泰森楼会友
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东陵候府的丑闻以惊人的速度蔓延,不管是权门贵族,还是寻常百姓,只要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谈论都是与丑闻有关的话题,沈家那些人的名声彻底一落千丈,宛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连老虔婆和赵岚吕央的娘家都被卷了进去。
不想引人注目,沈凉出门的时候特地让雷真去找了一辆没有侯府标志的普通马车,甩不掉的裴元冽也跟着一起去了,不过从后门进入东城泰森楼后,只有沈凉一个人前往项焯他们所在的三楼包厢。
“王妃娘娘你可算是来了。”
包厢内,除了项焯,还有谢言,杨天宇,和魏潭,沈凉挨个儿跟他们招呼后,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来,项焯立马挪到他的旁边:“刚开始我们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正商量着要不要直接去侯府找你的时候,你的随从就来了。”
玩笑归玩笑,该担心的还是会担心,侯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即便与沈凉无关,对他的影响也不会小,家族与个人,往往都是一句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为什么不来?做出那些事的人又不是我。”
见他们个个好像都很担心的样子,沈凉不禁好笑:“行了,没听说嘛,皇上已经下旨了,封沈蔷和沈景为四皇子侧妃,很快应该就会有人出面收拾残局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不管秦云深愿不愿意,沈蔷和沈景都是他的人了,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才对,毕竟她们的名声太臭,对他的影响也不好,不过他倒是挺好奇,秦云深会如何履行这桩婚事。
“话说,她们真爬了四皇子的床?还有沈侨,听说是在你的房间里出事的,他们是不是想害你,结果害人不成终害己?”
项焯一向都不喜欢沈家那几个嫡女,往往都怀揣着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倒是让他猜中了部分事实,沈凉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才说道:“你全都猜中了还问我干嘛?”
“不是吧?”
项焯瞪眼,他们真是要害凉凉?那些人的心肝全是黑的吗?
“你应该一早就察觉到了。”
谢言深深的看着他,看似询问,实则是用的肯定的语气,不然怎么解释他刚刚好就换了房间?现在外面的流言绘声绘色,事情经过差不多全都扒出来了。
“要没察觉到才奇怪吧?老夫人因为沈萧沈阳的事情,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惜舟车劳顿,吆喝着一家人去拜佛烧香,点名要我陪同,我就算是个猪脑子也该嗅出其中的阴谋味道了,何况我还会医术,他们在我房里点了助情香,我怎么可能闻不出来?只是没想到,我想息事宁人换个房间就好,沈侨偏偏误打误撞的进去了,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
自己直接否认反而惹人怀疑,所以沈凉没有否认,他只是隐瞒虚构了某部分事实。
“你没事就好,他们害人害己,不值得同情。”
知道他没有说实话,谢言也没拆穿,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没到什么都能说的地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到底,这不过是沈家的家事罢了。
“呵呵……”
沈凉笑了笑,索性转开话题:“既然你们都来了,应该就是准备参与那件事吧,咱们不如先说正事?”
“嗯,项焯只问我们要不要一起为难民们做点事,像是施粥什么的,还说这事儿是你提出来的,如果真能为老百姓做点什么,我肯定是义不容辞的。”
眼见皇城的难民都泛滥成灾了,谢言心里也相当难受,早就寻思着做点什么了。
“听说那些难民很多都是家园被毁,亲人或死或散,没办法才汇聚到皇城来的,凉凉,你要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能做咱们就一起做,不能做也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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