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亲你骗我们的对不对?外面谁不知道母亲是你的正妻,是东陵候府的侯夫人?你怎么能说她不是?那我算什么?我和蔷儿算什么?”
此事太过于惊悚了,沈萧忘记了被人强暴的痛苦,跪爬过去失控的撕扯他衣摆,不会的,母亲是侯夫人,他是侯府嫡子,父亲一定是骗他们的。
“需要我请出族谱吗?”
敛下眼,沈睿廷的声音冷得渗人,他连泽谦的儿子都辜负了,又哪还能对刘舒涵的儿子心生怜惜?哪怕他也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一生,他注定是对不起所有人了。
“沈睿廷,你好狠的心!”
刘舒涵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爱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本侯还有心吗?”
对上她怨恨的双眼,沈睿廷一阵鼻酸,短短几个字哽咽得不成调,他的心,早就死在他们一次次的算计中了,而今晚,死去的心已然支离破碎,灰飞烟灭!
“沈睿廷,你欺人太甚!”
一直被肖禹钳制着的刘文锦咬牙切齿的怒吼,他竟敢如此欺辱他的妹妹,简直不能饶恕!
“你们一家几口说完了吧?”
没有理会刘文锦的叫嚣,哪怕是听到了如此惊悚的真相,沈凉依然没有太大的波动,没上族谱又如何?外面谁不知道刘舒涵是他的继室?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凉凉……”
沈睿廷痛苦的望着他,正在这时,雷真也带着幽冥暗卫回来了,昏迷不醒的老虔婆被放在一块木板上让两个人抬着,后面还跟着荷香院的两个嬷嬷和大丫鬟,一路走来,老嬷嬷和丫鬟全都吓破了胆,身躯不住的颤抖着。
“五少爷。”
雷真抱拳拱手,沈凉点点头,看都没看一眼沈睿廷,径自越过他上前抓起老虔婆的手,片刻后摸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寒光闪动,几根银针扎入她身上好几个穴位,所有人都忍不住瞪大眼,特别是刘舒涵和沈睿江,他们都怕老虔婆醒来揭穿真相。
“唔……”
昏迷了几个月的老虔婆突然发出一声呻吟,缩在胸口的手上上下下的抖动,歪斜的嘴角滴落口水,沈睿江一颗心吊到了喉咙口,拼命祈祷他千万别醒来,可他注定要失望了,只见老虔婆眼皮动了动,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一开始她还不太适应亮光,双眼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很快又闭上了双眼,沈凉抽出扎在他身上的银针:“她不是中风昏迷,而是被人下了毒。”
说话间,沈凉若有所指的扫了一眼沈睿江。
“你胡说,母亲怎么可能中毒?”
沈睿江心里咯嘣一声,立即跳起来反驳,可……
“畜,畜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度睁眼的老虔婆两眼含泪狠狠的瞪着沈睿江,在场谁都不是瞎子,沈睿江可是她的宝贝儿子,若不是他给她下的毒,她又怎么可能如此反应?
一时间,所有人看沈睿江的目光都复杂了起来,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母亲都能下毒的人,其心狠的程度可想而知。
“不,不是的娘,给你下毒的是二哥,他说大哥要是知道你醒了,肯定会分家把我们赶出去,娘,你相信我,我都是听二哥的。”
沈睿江慌了,扑过去跪在她的面前痛哭流涕。
“滚……噗……”
老虔婆身体无法动,只能怒吼,气怒攻心下,一口血喷了沈睿江一脸。
“刘舒涵,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丝毫不同情反目成仇的母子,沈凉转首看着同样吓得脸色惨白的刘舒涵,他们恐怕都没想到,他能让老虔婆醒过来吧?事实上,早在知道沈睿青兄弟俩给她下毒的时候,他就已经弄出解药了,随时随地都能让她醒来,先前之所以没有让她醒,是因为她还不能醒,若不是发生了哥哥中毒的事情,他原本是打算在沈睿青一家被牵连的时候让她醒来,亲眼看到她的儿孙被斩首示众的。
“有,有什么不敢的?当年害卫泽谦的就是老夫人,毒哑他打断他四肢,囚禁他整整十五年的人全都是他。”
刘舒涵对沈睿廷彻底的死心了,但他还不能放弃,否则他和他的儿子恐怕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唔……贱,贱人……”
刚吐了血胸口还火辣辣的疼痛着,突然又听到刘舒涵的指责,老虔婆恨毒的视线立即转到他的身上,也是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大厅里坐满了人,当她看到被安放在主位上的卫泽谦时,瞳孔一缩,染血的嘴如血盆般大张开:“卫,卫……哈哈……哈……”
卫泽谦被找到了,这么说来,刘舒涵那个贱人要倒霉了,好,好得很呐!
他的笑声太过刺耳,在场不少人都皱紧了眉头,沈凉再次蹲下身,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刘舒涵设计沈侨嫁给了兼亲王,沈侨疯了,新婚夜杀了兼亲王,二房全家都被斩首了,沈睿江也变成了闲人一个。”
“什,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老虔婆瞪眼欲裂,二房一家没了?而且是刘舒涵设计的?
故意扭曲了部份事实的沈凉并未回答他,而是放开音量说道:“如今我们找到了被囚禁的爹爹,刘舒涵说,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包括当年如何让我爹爹假死,如何偷梁换柱,如何毒哑打断我爹爹的四肢,将他囚禁在密室整整十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