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启,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吧?”
闻言,卫勤阴测测的来回按压着手指,卫启条件反射的躲到卫澜身后,伸出脑袋不服的嚷嚷:“难道我说错了?你敢说你没跟老百姓抢彩头?”
“三爷今儿真要教教你如何尊重兄长才行。”
卫勤说着就站了起来,卫启转身就想跑,不过沈凉的声音却适时地响了起来:“好了三表哥,你就别欺负小启了,刚才不是你自己说你去舞龙灯了嘛。”
“就是!”
有了沈凉说情,卫启瞬间感觉自己腰杆硬了起来,卫勤警告性的瞪他一眼,转而重新坐下:“凉凉,三表哥疼你不?”
“嗯,很疼。”
知道他还有后话,沈凉从善如流的点头。
“那你咋当众揭穿我呢?如今三表哥心痛了,你说咋办吧。”
说话的同时,卫勤还装模作样的捂着胸口,滑稽的模样逗得所有人都忍不住掩嘴轻笑,唯独裴元冽不爽的横眼:“心痛啊,要不要本王帮你捶捶?”
“……”
卫勤眨眨眼:“算了,看在今儿是凉凉生辰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了。”
真让他捶两下,他不得报废了?
卫勤秉持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摆手就径自翻篇了。
“凉凉,今日是你十六岁生辰,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祝你年年有日,岁岁有今朝!”
见他们闹腾得差不多了,项擎适时地举起茶杯。
“谢谢擎哥!”
沈凉灿烂的一笑,端起茶杯隔空与他碰杯,仰头一口就喝下了温热的茶水。
“我们夫夫也借花献佛一番,凉凉,生辰快乐。”
紧跟着,三皇子夫夫也举起了茶杯,照理说这种场合应该喝酒才对,他们的酒量可都是从小就培养出来了的,奈何沈凉这个寿星酒量不好,还怀着身孕,大家也都舍弃了美酒,改用茶水代替。
“谢谢三殿下,临哥。”
沈凉再次喝了满满一杯的茶水,眼见其他人也蠢蠢欲动,这次他没有放下茶杯,而是顺手提起茶壶给自己满上,面向在场所有人说道:“你们就别一个个的敬我了,哪怕是茶水,也会撑破肚子的,我敬你们一杯,多谢大家出来给我贺生。”
“生辰快乐!”
众人被他的说法逗笑了,纷纷举起酒杯。
“对了凉凉,我有生辰贺礼要送给你。”
大家重新坐下来后,月梓瞳将一个用红绸包裹着,四四方方扁扁平平的东西递给他,沈凉伸手接过来:“什么贺礼?我能拆开看看吗?”
他们的贺礼白日里全都送到清平王府去了,此时的贺礼应该不至于太珍贵,但意义肯定非同一般。
“你很想要的东西,我弟弟的人今日才送来的。”
月梓瞳眨眨眼,笑容渲染着神秘,在座的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沈凉这个当事人自然就更不例外了,三两下拆开红绸,里面包裹着竟是一本泛黄的书,封面上印着西南毒经四个字,意识到这是什么,沈凉瞳孔一缩,两手竟有些颤抖的翻开它,当他看到其中一页关于血残阳详细的记录时,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一目十行的浏览下来,沈凉脑海里自动浮现要用到的药材种类,只要再做一些调整,动手实验一番,差不多就能弄出血残阳的解药了。
“梓瞳,谢谢,这份礼物我太喜欢了。”
合上毒经,沈凉激动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等不及明天再让人送去给你,特地带来的。”
裴元冽身中血残阳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也只有月家这种传承数百年的西南大族才有可能保存着关于血残阳的记录,月梓瞳作为月家嫡长子,博览群书,记忆超群,上次听沈凉说后就记在了心上,反复催了远在西南的弟弟好几次,终于等到他将这本西南毒经找出来并送到皇城来了。
“雷真,帮我收好了。”
又跟月梓瞳说笑了几句,沈凉招出雷真,将西南毒经交给他,回去后他还得反复参详参详,等给他们家王爷解了毒,他们的顾忌就更少了。
“太子府叶添挑战三百灯谜!”
忽然,外面锣鼓滔天,太子府三个字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包括沈凉等人,所谓三百灯谜,顾名思义,就是连猜三百道灯谜才能得到最终的奖励,这是灯节最大的固有活动了,不止因为挑战成功后能得到全场最好最漂亮的花灯和官府提供的一千两银子奖励,最重要的是,能够大出风头,皇城很多有名的才子都是在历年的灯节上崭露头角的,是以每年都会有无数才子和各家各府的谋士参与其中,真正能挑战成功的人少之又少,上一次挑战成功的还是十六岁的付云溪,再往前就是项擎这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了,如今他们在文人心目中的地位可都不低。
“今年的灯谜与往年有所不同,每猜对一百灯谜就能得到一个特制的花灯,先猜到的先得,大家请看,这就是今年为三百灯谜准备的三盏花灯,最后的走马灯想必大家都看出来了吧?这是由一名摊主提供的,里面旋转的不是马,而是百姓们极为爱戴的清平王妃,大家看看,像不像是王妃在花灯中翩翩起舞?不知道将有哪位才子赢得如此华丽且意义非凡的花灯呢?”
天心楼外,高高搭起的高台被各式各样的花灯照得亮如白昼,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青年绘声绘色的介绍着今年最终灯谜环节的规矩,不过看起来他应该又是个沈凉迷,着重介绍的不是规定,而是悬挂在他身后那一盏巨大华丽的走马灯,走马灯的造型有些类似宫灯,骨节支撑全都是红木,上面还雕刻着精巧的花纹,四面透明的薄纱是纯白色的,里面红色的小人惟妙惟肖,转动的同时,每一面看去都是不同的姿态,真的就像是有人在其中舞动着妖娆的身姿跳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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