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叶添难得的逾越了身份,冲着他痛心疾首的大喊,事情都如此,为何他还是执迷不悟?
“不用再说,退下!”
秦云深态度强硬,不容置疑,叶添见状只能无奈的拂袖而去,等到大殿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后,秦云深扶额闭上眼,他又何尝不知道沈凉已经嫁给了裴元冽,是裴元冽的王妃了,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那天起,他就对他有着莫名的贪念与执着,与其说他深爱他,不如说沈凉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一个非要得到他不可的执念。
“来人。”
“殿下。”
秦云深突然抬首,在外一贯儒雅俊美的脸蒙上一层阴寒的气息,影卫无声无息的出现,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在他的面前。
“加派人手盯紧清平王府,一旦看到沈凉单独出门,立即来报。”
“是。”
影卫领命而去,秦云深一抬首就见陈致齐走了进来,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起身准备去书房。
“秦云深你站住!”
原本心情还不错的陈致齐见状立即脸色铁青的冲上前挡住他的去路:“你什么意思,我一来你就走,我就让你那么恶心?”
自上次他们吵过之后,的确是冷了一段时间,后来为了太子府的未来,两人虽没明说,在外却也默契的配合彼此,恍如一对恩爱夫夫,可一旦回到太子府,秦云深依然对他冷淡,每个月只有初一十五会例行公事般与他同房,陈致齐早就受不了了,想他堂堂陈国八皇子,没嫁给他之前,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你想多了,本宫还有事情要忙。”
抬起眼皮淡漠的看着他,秦云深的态度连瞎子都能感觉到敷衍,何况陈致齐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忙什么?忙着怎么抢夺别人的王妃?他沈凉什么好的?就让你那么恋恋不忘?你要真那么喜欢他,当初为何不娶他?”
陈致齐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欢秦云深,但他无法容忍自己的丈夫心里装着别人,那个人还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敌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本宫不想与你吵闹,让开!”
本就心情不好的秦云深闻言面色又沉了几分,口气更加不耐。
“不让!有本事你就让人推开我啊。”
陈致齐也犯了倔,不但没有挪开,反而两手叉腰上前一步,更全面的堵住了他的去路,秦云深皱眉,作势就想推开他,伺候他的仆人连忙上前:“殿下不要,刚刚太子妃在宫里的时候已经确定怀孕两个多月了,许妃娘娘也知道。”
“怀孕?”
秦云深动作一僵,眸底情绪翻涌,迟迟没有反应,以为他是不高兴,陈致齐更如火上浇油:“怎么?不想要我给你生的,想让沈凉给你生?我告诉你秦云深,你就是在做梦,这辈子任何人都有可能给你生孩子,就是沈凉不可能!”
“怀孕的人心情要保持平静,不然生出来的孩子会皱巴巴的。”
“啊?”
明显没料到他愣了好半响会冒出这么一句,陈致齐有点傻傻的反应不过来,秦云深眸光闪了闪,主动伸手扶着他去主位坐下:“以后别再乱发火了,好好将养咱们的嫡长子。”
对于一个储君来说,子嗣无疑是相当重要的,特别是现在这种他与皇帝和那些兄弟们斗得昏天暗地的时刻,这个孩子来得太及时了,只要太子妃有孕,储君有后的消息传出去,他的地位将更加稳定。
“你真的期待咱们的孩子出世?”
陈致齐满眼怀疑的望着他,主要他前后的反差太大了,到现在他都还有些不适应。
“别说傻话,谁会不期待自己的嫡长子出世?”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秦云深耐着性子与他调侃,陈致齐终于笑了出来:“那你以后别再惹我生气,不然我就不让他出世。”
“你敢?!”
这原本是一句玩笑,可秦云深却再次沉下来。
“好了,我说着玩儿的,你至于当真嘛。”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得过份了,陈致齐不但没有发火,反而拉了拉他的衣摆,难得摆出一副撒娇的模样,秦云深的脸色这才缓和,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有些话不能随便乱说,我们的儿子会听见的,小心他以后不认你这个父妃。”
“嗯。”
先前还闹得面红耳赤的夫夫俩顿时又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伺候陈致齐的仆人悄悄松了口气了。
没多久太子妃有孕,储君有后的消息就传遍了皇城,如秦云深预料的那般,那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大臣全都表示了祝贺,百姓也很开心大秦的未来有传人了,相对的,皇帝和秦云天等一众皇子党心情就不太美丽了,在得知太子妃有孕是在宫里查出来的,而他们竟一点消息都没有提前获知后,帝后更是呕得吐血,早就离了心的夫妻俩难得的默契了一把,一个借故整顿后宫,一个随便寻了理由将太医院清理了一遍,动作之大,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消息传到清平王府的时候,裴元冽沈凉谁都没有表示,人家正经夫夫呢,他们还能不允许人家怀孕不成?唯一让他们觉得惋惜的就是,”年礼”似乎是送早了一点啊。
十二月中旬,卫勤杨天宇大婚,同一天成亲的还要五皇子和曾柔,卫家与杨家商议之后,干脆决定不大肆宴客,只邀请亲朋好友前来观礼,懒得跟五皇子秦云天打擂台,不过他们的婚礼是低调,迎亲却一点都不低调,老百姓照例夹道送嫁,一路将杨天宇从刑部尚书府送到镇国将军府,杨天宇的嫁妆也非常可观,不输给前面成亲的魏潭等人,不想抢五皇子风头的他们依然一面倒的碾压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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