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
尹锥笑眯眯的应下来,跟在一旁的摇光只是点了点头。
“不用伺候了,都下去休息吧。”
回到他们居住的寝宫,沈凉按例挥退了身后成群的太监,摇光早就自觉的隐身暗处了,不过当夫夫俩在寝宫坐下来后,天枢却突然出现了。
“主子,秦国的消息。”
天枢也没有啰嗦,双手呈上一封书信,在裴元冽过去展开的同时他又缓缓说道:“我们离开后不久,秦云深似乎猜到是主君和幽冥暗卫掏空了他的积蓄,暗中派了不少人追查幽冥暗卫的寄居地,还设计查封了泰森楼,将它收归到了自己名下,不过在那之前,幽冥暗卫早已关闭了泰森楼,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也没有人员伤亡,为了让支持他的那些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又设计将陈致齐送到了好几个重臣床上,牢牢的抓住了他们与太子妃通奸的证据,年前大概是我们回到皇宫前后,各地官员回京叙述,狗皇帝举办宫宴,秦云深高调的带着陈致齐出现,当天晚上,陈致齐跟狗皇帝滚在了一起,至于后续如何,目前我们尚未得到消息。”
传递消息也是需要时间的,哪怕他有幽冥暗卫特殊的通讯方式,前前后后不过二十来天,他们能掌握的消息也不多,但这就足以令人震惊的了,秦云深简直是疯了,不但将自己的太子妃送给大臣们玩弄,还将他送到了狗皇帝的床上,这对父子的口味简直不要太重。
“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惜,皇帝太蠢,睡了陈致齐,他差不多就操纵在秦云深的手里了。”
撇撇嘴,沈凉一点意外的感觉都没有,在他们离开前,秦云深就把陈致齐赏给了他的影卫们玩弄,如今他失去了多年积蓄,又不可能对帝位放手,可不就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嘛,陈致齐原本就长得不错,被誉为陈国第一双儿,经过他的药改造后,浑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都足以吸引那些好色的男人,举手投足尽显妖媚,定力不强的男人绝对扛不住他的风骚,只要睡了他,不想身败名裂的话,那些人就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秦云深了,狗皇帝也不可能例外,不过,他的心里肯定会不甘,会更想弄死秦云深,他们父子俩的战斗,将会越来越激烈。
“让他们狗咬狗去,给谢阁老和杨安分别去封信,让他们什么都别管,尽量保全自己就行了。”
裴元冽啪的一声丢开信封,于他而言,那对父子斗得越狠越好,他们的人只需要在关键的时候留住他们的命就行,等夏国内部的事情处理完,他就能腾出手来对付他们了。
“是。”
抱拳一躬身,天枢直接闪身离去,他可不敢留下来打扰主子们独处。
“魏国这段时间有消息没有?”
沈凉也拿起那封信看了看,除了天枢刚才口述的,上面还说了如今秦国的形势,各地造反的藩王虽然被杨家军压下去了,可剩下的藩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还有被欺压得快要活不下去的百姓,全国各地时不时就会爆发一场大小不一的起义,整个国家乱成了一锅粥。
“老四已经与云溪碰头了,他们决定跟魏泓煊正面开战,夺回被他抢占的城池。”
这也是今天才收到的消息,上午他之所以那么晚才回来叫凉凉起床,除了任命京兆尹,发布诏令等事,也是在跟老大商议这件事。
“唉……”
闻言,沈凉忍不住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梳妆柜前卸下金冠,任由三千烦恼丝倾泻而下,裴元冽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怎么了?担心云溪他们?”
“嗯……”
摇摇头,沈凉在他怀里转过身,抬手抱住他的腰,柔顺的靠在他的腹部:“魏国先帝太自信,也太小瞧自己的儿子了,他若是多一点防备,也不至于被魏泓煊明目张胆的毒死,魏国百姓原本是不需要遭受战争之苦的,如今却是无法避免了。”
他们早就弄清楚了魏国先皇的死因,在雷老的治疗下,他的确是好了很多,并且有了痊愈的可能,可魏泓煊见他百般疼爱付叔,唯恐他病好之后会改立付云溪为太子,为此,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亲手将有毒的汤药送给了他,魏国先帝对他没有防备,喝下去后没多久就毒发了,哪怕雷老他们为了给他治病,就住在宫里,赶到的时候也只能暂时护住他的心脉,争取到他与付叔和云溪告别的那点儿时间,封付叔为皇后,传位给云溪的遗诏也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有皇族和三朝元老为证,云溪登上皇位名正言顺。
但魏泓煊却在云溪他们无暇顾及的时候,潜入御书房偷走了一块调兵虎符,让人大肆散播付云溪害死魏国先帝的谣言,等云溪他们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带人逃出了皇城,并利用手中的虎符,将魏国将近一半的兵马掌握在了手中,云溪他们在评估过后,决定先登基,稳住朝堂,将先帝的遗体送入皇陵再说,这之间,他也将先帝死亡的真相公告天下了,可惜,还是晚了,他与魏泓煊各执一词,百姓有信他们的,也有信魏泓煊,他们只能算是打了个平手。
如今云溪登基也几个月了,文武百官和百姓差不多也接受他这个新皇了,该是时候全力对付魏泓煊了,可,他们之间的战斗一旦打响,遭殃的,始终还是冲锋陷阵的士兵和魏国的百姓。
不过他最担心的并非魏国百姓,毕竟他不是魏国皇后,管不了那么宽,他担心的,始终是骤然失去魏国先帝的付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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