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如、如果没有，咳，我做你男朋友行——”
    嘭的一声响，休息室的门被人踹开了，夏楠竹黑着脸走出来，一手拿着毛巾，刘海上滴滴答答落着水，挡在程禾远跟贺彦秋之间。
    “不行。”
    程禾远冷哼一声，虎牙泛着冰冷的光泽：“我在跟……他说话，边去？”
    贺彦秋盯着程禾远的虎牙，真的有人牙齿是尖的……
    “我替他回答你，边去。”
    “你算什么？边去。”
    “我算他、算……男……”
    贺彦秋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张正鹤的号码。
    “秋哥你在哪呢？！！出事了！”
    “怎么？我在篮球馆的休息室这里。”
    “我就在这！秋哥等我。”
    贺彦秋挂了电话没一分钟就看到张正鹤朝他跑过来，边跑边喊：“秋哥不好了，你火了！”
    “啊？”
    张正鹤点开一个直播录屏，上面是贺彦秋正在接受采访，左上角可以看到，直播间人数很多。
    夏楠竹把脑袋凑过来，顺道肩膀一歪挡住程禾远的接近，程禾远的眼睛被视频吸住了，没管住夏楠竹。
    贺彦秋皱眉：“这什么时候录的？”
    “就比赛前，这有时间！”
    贺彦秋目露疑惑：“有吗？”
    “有啊！！！”
    贺彦秋看张正鹤着急得眼眶都红了，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不用管，过两天你秋哥就凉了。”
    张正鹤：……
    “秋哥，现在的问题是，有人扒出了咱们学校，现在学校里人满为患了！”
    贺彦秋皱着眉一脸不相信：“不至于吧……”
    虽然他是腿长腰细人又好看，也不至于这么快火过十八线吧。
    “那就要怪这群人了。”
    张正鹤点开一个录屏。
    【某接受采访的男生：秋哥啊，那是我们学校的副会长……成绩全市第二……擅长什么？好像没他不会的，钢琴、小提琴、击剑，对了，秋哥运动不太行哈哈……秋哥在我心目中啊，当然是男神。捧心.jpg】
    贺彦秋：……
    【某接受采访的女生：秋哥？】
    女生看了眼镜头，脸颊不知道因为害羞还是激动，涨的通红。
    【秋哥不光人帅，而且人也好，处理事情也公正，还特别厉害，你搜一下东楠私立中学就知道，我们这都是学生会管理学校，秋哥就是学生会的实权管理人。】
    采访结束，女生忽然面对镜头解开了校服扣子，内衬侧面露出了贺彦秋照片的印花。
    【秋哥我爱你！！！贺彦秋粉丝后援会落叶欢迎兄弟姐妹们加入！入股不亏！！啊啊啊啊！】
    贺彦秋：……
    【路人：秋哥当然是王子！那种高贵冷漠，不可侵犯的感觉啊啊啊！】
    【路人：秋哥很温柔的，笑起来的时候治愈身心。】
    【路人：秋哥看着瘦，但听说武力值很高！我们夏哥都不是对手……夏哥啊，我们学校一霸，哼。】
    贺彦秋挑眉，这个“哼”特别合他的心意。
    【学生会路人：秋哥挺可怕的，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在他手底下工作不能马虎。】
    【学生会路人：秋哥对我们可好啦，还会给我们买咖啡、买零食。】
    【张正鹤：秋、秋哥……嗯……秋哥……你离他近了，就不想再离他远了。】
    贺彦秋瞄了眼张正鹤，张正鹤脸色微红移开了眼睛，小声嘟囔：“我、我……他问我的……”
    夏楠竹也瞄了眼张正鹤，张正鹤移开眼神不看他。
    有很多视频，清一色地夸赞他，贺彦秋皱眉，这么久一个他的黑粉都没遇上，这不科学……估计是媒体为了抓眼球，特意找的粉丝。
    贺彦秋一直相信自己趋于完美的人，但没想到……他完美到引起了动乱。
    “咳，我去看看。”
    不过是“粉丝接放学”而已，他上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只需要整理衣角，保持礼貌微笑路过——
    “啊啊啊！是活的小哥哥！是活的！！”
    贺彦秋：……
    “看我看我！小哥哥！”
    “啊啊啊！是叮当猫小哥哥！”
    “真人帅哭我了！”
    “卧槽小哥哥旁边的几个人也好帅！”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晚生几年上东楠？！！！啊啊啊啊！！！”
    “我生的正是时候，但是我没钱！！！！啊！！！”
    铁丝网外，趴了一堆拿着照相机的人对着他们咔擦咔擦，人后面还是人，再后面还是人，密密麻麻一排接一排。
    贺彦秋站在“校内区”还算空旷的水泥路上，第一次跟动物园观赏猴感同身受了。
    他甚至还想表演个杂技给他们看呢！
    要是给他扔两根香蕉……
    贺彦秋转头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直到进了旁边的教务楼，贺彦秋才感觉浑身舒服了点。
    “秋哥，就这还是限制了出入人数，外面还有一堆。”
    贺彦秋皱着眉，事情有点大，还是得跟他大伯说一声。
    校长室，程禾远被关在了门外。
    贺彦秋开没开口，贺校长已经没开眼笑地起身，亲切地拍了拍贺彦秋的肩膀：“好事啊，做的好啊！”
    贺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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