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贺彦秋惊慌喊了一声甩开他的手,用看猥琐男的眼神看夏楠竹。
夏楠竹咬牙:“我什么都没做,而且我洗手了!”
贺彦秋重重点头转身就走。
夏楠竹憋着的邪火只是压下去了,被贺彦秋这么一激,他总觉得一撮火焰噌的就窜上了眉心,扯住贺彦秋的胳膊往旁边一拽,压到墙上,咬牙切齿:“我们副会是不是经常那个,所以脑子里都是那个啊?”
贺彦秋脸瞬间红了:“你他妈瞎说什么?什么这个那个!”
夏楠竹瞪着他:“就是你想的那个!我跟你将来会做的那个!”
卧槽!
贺彦秋瞪大眼睛,他是不是被精虫上脑的夏楠竹调戏了?是不是被调戏了?是不是?
顺便,在男厕附近的墙上,他被壁咚了。
即使这面墙再干净,那也是厕所旁边的墙!
“滚!”
贺彦秋发出毕生之力怒吼,但没推开,夏楠竹感觉脑子里和身体里的邪火都在燃烧,为什么总是拒绝他?为什么不把他的表白当回事?为什么……
夏楠竹贴近贺彦秋,牙缝里挤出沙哑的声音:“是你今天先勾引我的。”
贺彦秋用小心思被戳破的恼羞音量怒吼:“谁、谁勾引你了!”
夏楠竹愣了一下:“你……真的在勾引我……”
贺彦秋脸唰地红了:“我、我才、没……”
夏楠竹嘴角不受控制的上翘,感觉身体里的火在欢快的舞蹈。
“你、别笑……”
夏楠竹嘴角上翘的弧度变大。
贺彦秋怒了。
“他妈的让你别笑!”
夏楠竹咧开了嘴。
“啊!”
贺彦秋垫脚抬头,脑门嗙地砸上了夏楠竹的脑门——鲜血四溅。
贺彦秋顿了一会,缓缓收回脑袋,手掌摸了把脸,一手血,贺彦秋看了眼夏楠竹鼻子往下流过下巴嘀嗒嘀嗒的鼻血。
夏楠竹一脸餍足:“舒服了……”
贺彦秋:……
夏楠竹脑袋一晕,趴到了贺彦秋身上,贺彦秋被他压得腰腿一弯,贺彦秋咬着牙固定住身体,眼角抽了抽,一手护着夏楠竹,一手伸出,对路边小草做了个握住的动作。
阳光下,操场边,一个男生弯着腰艰难的背着另一个男生,因为背后男生优越的腿长,两个脚几乎擦着地面。
贺彦秋咬着牙,背着夏楠竹,一步一步往前蹭,路过跑操的人像看猴一样看了他们一眼——
“是夏哥和秋哥哎~”
“卧槽这满脸血,是不是打架了?”
“夏哥是被秋哥打晕了吧……”
“我怎么看夏哥面带笑容呢?”
“难道是下毒?七窍流血……”
“要不要去帮忙?”
“疯了你?校园两大巨头互殴,血花四溅,你去找死?”
“没事他俩死不了。”
“一二一……”
路过的少年们继续跑操。
贺彦秋望着他们肌肉的眼神可以写成一篇课文——渴望。
夏楠竹怎么这么沉?!
幸好他还有老师同学。
体育老师看见他们俩赶忙跑过来询问:“这是怎么了?”
贺彦秋脸红,不是害羞,是累得,他好不容易背起了夏楠竹,夏楠竹现在又没有意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放下,于是就背着。
“没事,火大,晕血。”
喂,来个人接接他啊!
老师看了眼贺彦秋脸上的血,眸光闪了闪,看起来松了口气:“还是带他去校医院看看,麻烦你了贺彦秋同学。”
老师转身回去上课了。
贺彦秋:????
是没有人关心夏楠竹死活还是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贺彦秋咬牙,转身,背着夏楠竹往校医院去。
早知道就不背过来了!白走了冤枉路!
等贺彦秋把夏楠竹背到校医院的时候,他已经腰酸背痛腿抽筋,夏楠竹躺了一张病床,他躺了一张病床。
想到夏楠竹曾经抱着他从操场跑到校医院,贺彦秋就觉得,夏楠竹真他妈不是人。
人,应该是他这样的体力。
夏楠竹除了上火没什么问题,贺彦秋感觉自己问题比较大,浑身的肌肉叫嚣着酸痛,贺彦秋眼皮越来越沉,直接放纵自己,睡了。
他梦见了夏楠竹,不知道是哪条繁华的大街,夏楠竹把他壁咚在某个玻璃展窗上,邪笑着问他:“来做那个啊?”
贺彦秋眼角抽了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戳他的腰,贺彦秋低头,有一根筷子,代替某个东西从夏楠竹的拉链里伸出来,又硬又直地一下下戳着他。
贺彦秋:……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做这种梦……
是的,他就是知道自己在做梦。
贺彦秋又看了眼那根竹色的筷子,抬头看夏楠竹,口出恶言:“太细了。”
夏楠竹如遭雷劈,怔愣了一下,忽然娇羞地“嘤”了一声掩面而逃冲上了附近的出租车。
贺彦秋:……
出租车向前驶去,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嗙地被隔壁大货车撞的四散,贺彦秋瞬移了过去,夏楠竹满脸鼻血的看着他。
贺彦秋:……
作者有话要说: 夏楠竹:我,健康。
贺彦秋给了他一根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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