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在门口跟骆星河擦肩而过,那瞬间他感觉到身体的躁动更加的活跃, 脑海里又开始胡思乱想,比如阳台吊椅, 比如天台小屋,更比如最真实的浴缸,大床,领带。
控制不住的想法让他想要更多。
这是头一回有这样的感觉。
“去哪?”
骆星河抬手抓住路游的手臂,侧头看着他, 路游路过身旁时那股百利甜酒奶香味实在是浓烈, 看来他们的暂时标记真的失效了,现在路游的身上一点他的信息素气味都没有, 假性发情又要来了?
这一次又是为什么突然会——
话音刚落就看到路游勾住他的脖颈凑近他耳旁小声说道:“我好热, 想去厕所脱衣服, 一起吗?”
后颈的位置被路游这么一勾蹙了蹙眉,不过那股百利甜酒奶香味瞬间就抚平了他的不适, 这股信息素气味在滚烫的吐息间显得更加浓郁,隔着衣服都能够感觉到路游身上的体温, 比他的体温还要高。
高得异常。
还有反常的话:
——我好热, 想去厕所脱衣服, 一起吗?
一起吗?
骆星河侧眸对上路游含笑的眼睛, 眸色沉了沉,这个妖精,现在还在教室就敢这样撩他,真觉得他忍得住?
想到之前还骗他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假性发情做出撩衣服的动作,这一次肯定也是在考验他吧。
不能,他得忍住。
“我让何理过来一趟,你等我一会。”骆星河把路游勾着他脖子的手拉下,没敢再看路游转而看向宋希:“我们俩去聊聊。”
说完扭头就走。
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是什么洪水猛兽。
明明已经是小绵羊。
路游:“……”
见骆星河走后他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低头摊开刚才骆星河握过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余温,微微收紧握住。
为什么他好像有点饥渴?
【你假性发情又要来了,至于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对骆星河好像有点饥渴就得问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了,还有现在你的信息素确实有点浓,去找何理吧,千万不要被宋希有机可乘,何理他在校医室了。】
路游烦躁的撸了把头发,他为什么突然会对骆星河饥渴?
这家伙伤了他那么深,强迫他酿酿酱酱还不心疼他,他对骆星河饥渴?
脑海里又浮现了骆星河穿着湿tou的衬衫朝他走来。
……麻蛋,他真的饥渴吗?
【真的,你完辽。】
路游:【……】
--
从天台望下去下边都是学生,嬉笑打闹的,课间活动的,青春洋溢。
骆星河站在天台上边,原本面无表情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眸色沉了沉,这个天台让他想到了之前的情不自禁。
也是悲剧的开始。
现在已经改变他不能再重蹈覆辙,也不能让其他人伤害路游。
“你找我来想说什么?”宋希看着骆星河站在天台上的背影,其实触手可得的距离,但已经因为他的决定而无法触碰了,这条路他不后悔。
不是荣华富贵就是毁灭,人生就是这么残忍,他不想再呆在贫民窟,不想听别人说自己的妈妈就是个侍女,也不想是被人挑剩的Omega,既然有选择那他就要最想要的,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
就算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那也阻拦不了他。
更不要说他已经有靠山。
“你被谁标记了?”骆星河侧身看着宋希,目光凛然。
宋希表情一僵,有些意外骆星河会这么问,眼神不自然的眨了眨:“没,没有啊。”
“你那天发情了,谁帮你的。”骆星河想到那天宋希那样的状态绝不可能就是普通的假性发情或者是发热,而且是有预谋的不带抑制剂让自己发情,差点让路游陷入危险中。
路游未满二十岁是不能发情的,之前他们才十九岁就在天台,那天也差一点,幸好他也及时的控制住了自己,要不然又是一次重蹈覆辙。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来,他没有碰路游了,可偏偏有人要动路游,不仅仅是宋希,还有骆星和。
这个骆星和当年被他关在牢里一次又一次的严刑拷打,都不说出为什么要杀了他的母亲。
十岁,他十岁的时候像条可怜虫卑微的在街头躲藏着,骆星和十岁就能够杀人,残忍的将养母杀害,丝毫不顾及养育之恩,只为了没有任何阻碍的登上最高的位置,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君主立宪的世界,权势就是象征。
可当他得到后,却让他永远失去了路游。
失去了母亲,失去了路游。
他宁愿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有缺陷的Omega也好,也不是携带暗黑属性的Omega。
“宋希,我念在你帮过我的份上劝告你,不要靠近路游,也不要为了贪念而被人利用,你这是傻,不是聪明。”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宋希笑出声来,这样的笑意带着好像带着几分轻蔑,拧了拧眉看着宋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骆星河,你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宋希站上天台边缘,然后坐下,双手撑在两侧悬空晃着腿,垂眸看着下边两个同学之间亲密的打闹,眼底的黯淡圈着瞳仁的琥珀色,唇边的苦涩弥漫:“你都不知道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