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了一下。”秦凉起身准备从原路进屋再出去,原先围在屋子外头的家伙早已离开,“但没发现什么。”
池尔看他们:“如果顺利找到那个女孩子,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池尔之前也想过,就算找到白盏棠,那副样子,他能做些什么,难道带着走?不存在可行性,可把他丢在这里又显得残忍。
秦凉摇头:“先救出来再说,总有办法的。话说回来,觉不觉得很奇怪,假设真的是那个笛声控制他们,背后那个人是怎么知道我们行踪的?还有,我们虽然爬上屋顶,可不难上来,为什么又放过我们了?”
就说话这会,天色完全暗了,随着骷髅灯陆续亮起,四个人顺利混入从地下室蹦上来排着队外出的队伍,终于离开了“城堡”。
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吴前程低声对池尔说:“到草地后他们会变样,池兄弟不要太害怕。”
池尔点头。
踏上草地的瞬间,原先僵尸般没有意识的人群忽然活络,纷纷跑跳起来,即使之前已经想到,吴前程也好心提醒了,转变之忽然还是把池尔吓一跳。
音乐节的场地还在,秒变活人的群众再次开始狂欢,池尔仔细观察,果不其然,有好几个眼熟的,可是其中没有白盏棠孙义,也没有秦凉他们的朋友。
自然也没有尸体,当时在池尔身边暴|毙的兄弟并不在人群之中。
几人站了一会,决定分头行动。
池尔混入人群之中,视线从一个一个狂欢的人脸上移过,有意无意碰每个人的脉搏和后背。
真的没有脉搏心跳。
池尔感到一层细汗顺着肌肤纹理冒出来,恰好前面有几个人在聊天,池尔走过去,假装热情的笑:“不知道今天有些什么活动啊?”
“是啊,前两天不好玩。”
“听说今天阿火要上台跳舞。”
听了一会,池尔又道:“前两天不好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抽着烟的几个年轻人似乎愣了一下,夹着烟屁股抬头:“好像是有人死了吧,还是啥……对了!”
池尔精神一振,走近一步侧耳细听。
负责说话的年轻女孩忽然笑了一下:“主人让我们抓一个人,可是我们没抓住。”
“对啊,没想到那个人今天又自己来了呢。”另一个男孩咧嘴嘿嘿笑着接上,“是不是很有意思?”
池尔背后刚刚干了一些的汗水蹭的一下又扑了出来,比之前的还要密集,下意识朝后面退,却发现后面的路被人挡住了。
猛地扭头,原先散在各处的人们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将他围在了中间,每个都在笑,不是微笑浅笑,而是各种深深的笑容。
“嘿嘿嘿嘿嘿……”的声音充斥进池尔脑袋,刚到这里时候那些诡异的大笑场面仿佛再次重演,不同的是,这次他处境可危险的多。
池尔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被这群怪物抓,将绳子抽出来,二话不说对着身前人抡过去的同时伸脚踹在另一个膝盖上。
他可以肯定鞭子抽到了他们,用尽全力的一脚也踹到了会令人瞬间倒地的膝盖位置,可他们只是弯了弯膝盖,被鞭子抽到的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笑着朝池尔包围过来。
池尔心中怒骂,妈的,这些绝壁不是人啊,哪有这样的人类!
又是挥鞭子又是飞踹,还是阻止不了被步步包围,再过几秒钟,池尔大概也会变成孙义和白盏棠那副模样,也就是说——
这个游戏,他第二关就失败了。
池尔不甘心。
千钧一发之际,池尔忽然想到一样东西,弯腰躲开一双朝他脖子伸过来的手,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某物,按着压头对准四周狂喷,几乎同时,他外面一圈怪物停了下来。
每个家伙就维持着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或伸手或抬脚,数双眼睛盯着池尔,看出池尔一身鸡皮疙瘩。
喷雾的效果只能持续十分钟,池尔用力踹开身前几个,飞快跑了出来,才发现原先欢乐的氛围早就消失,除了围攻他的十几个,剩下的都在朝某处走。
与此同时,池尔又听到了笛声,跟先前听的很相似,带着某种阴险的规律。
正打算想办法找一下古易几个人一起走,聚集在某处的家伙们纷纷被撂倒在地,就见三个人从人群后面冲出来,身后立刻跟过来一群,紧追不放。
靠,怎么又来!
古易大喊:“快跑啊!”
这会儿也没心思想办法了,池尔只得跟着跑,草地边缘就在前方,可池尔知道,他们跑不到头。
眼前的场景和昨夜何其相似,飞奔了好长一段路后大家都有些扛不住了,想到昨天的事,池尔喊:“大家往回跑!”
“哈?”几人只觉得胸腔里全是冷风,呼吸困难。
没时间解释,池尔决定先试试,他猛地刹车,随后掉头往回跑,从怪物们身边狂奔过去,随后回头看。
真的没有追上来的,池尔松了口气,喊:“快来,他们不会……”
“转身”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原先排在最后面的几个怪物忽然转身,马不停蹄的朝池尔追了过去。
池尔:“……”
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除了妈的、法克、靠,以及拔足狂奔,他无话可说。
一个人再如何厉害,体能总是有限的,池尔很快就觉得体力不支跑不动了,但身后那十几个还在奋力追赶不知疲倦,要是不想法子,被抓到就是早几分钟和晚几分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