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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大手架住他,不顾他的阻拦,以一个熟练又别扭的姿势把他举起来,丢到一边的座椅上命令道:“休息,别让我动手揍你。”
    “……拳头硬了不起啊。”阮墨窝在座椅上,耳尖悄然红了一点。
    。
    阮墨当然不是指望这几天的锻炼可以让他瞬间变成超人,他只是想适应一下跑到脱力的过程。
    毕竟100公里负重马拉松,从早上六点开始,到晚上十点前都是有成绩的。
    不求名次,能把这坑爹的比赛跑完就行啊。
    就这样重复着慢跑、慢走、休息的节奏,12点的时候,他锻炼完从浴室里爬出来,几乎是挨着地板就睡着了。
    “zzzz…”
    他睡得香甜,被恪非温柔举到卧室,拿棉被包成了粽子。
    恪非就这样捧着脸看他,看他啄米一样一点一点下垂的脸,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阮墨张开嘴,睡的依旧开心。
    于是恪非又堵上了他的嘴巴,睁着眼看他到底会不会醒。
    阮墨憋得难受,哼了一声甩甩头,挣脱他坏心的试探,撇头继续睡。
    竟然…真的这么能睡。
    恪非诧异他五雷轰不醒的睡功,关掉壁灯,解开包围着他的被子,小心把他搂在怀里,亲了亲额头。
    怀里的少年动了动,一把揽过这个大抱枕,侧脸蹭上他,又在喃喃自语:“兔兔…抓到你了。”
    “……”什么兔子,能让你连续梦到两天?
    恪非僵着身子,小麦色的俊脸又开始发烫,轻轻握上他的手,与他和衣而眠。
    把又给阮墨灌了一个因果点迷药的系统,气的发抖。
    这两个榆木脑袋,气死它算了!
    ———
    恪非对他的好感度,自从在韩甜甜出现后,终于开始磨磨蹭蹭地上涨,从55以一天一点的速度,蜗牛一样涨到了60。
    明天就是马拉松负重跑,阮墨扶着自己锻炼过度又酸痛的身子,决定放松一下,为明天储备一点精力。
    他刚伸了个懒腰,手机就是一顿响,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韩甜甜三个大字砸的他心里一跳。
    “喂,有事么?”
    电话那头传来韩甜甜低声啜泣的声音,“墨哥哥,我…我现在怎么办啊。”
    阮墨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打骂声,一时以为那俩放高利贷的又来找麻烦,连忙披上外套去敲恪非的屋门,软声安慰她:“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保护好自己别受伤知道么?”
    韩甜甜哭着点点头,想起来他看不到,又连忙说好,报上地址乖乖挂了电话。
    。
    黑色的摩托车呼啸着穿过寒冬的街道,阮墨被强硬地戴上了头盔,趴在恪非耳边透过头盔挡板大吼着给他指明方向。
    “向右转,前面150米那条美食街!”
    此时已是十点多了,空荡的街上行人很少,让心情不爽的恪非再次加大了油门,风一样开进美食街,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一家涮锅店前。
    一个落魄的中年男人穿着皱巴巴的西装,推搡着收银台里面的老板娘。
    “我告诉你,今天不把六十万分手费给我,我死也不会同意和你离婚的!”
    他说着,又掀翻了一个凉菜托盘,油腻的汤汁流了一地。
    有围观者看不下去,嚷嚷着要报警,被他三言两语就骂了回去,“你们尽管报警,这是老子的婆娘,你们看警察来了受不受理这案子!”
    韩甜甜再也忍不了,拿着扫把冲出来,对着他就是一顿打,“滚滚滚,我们不认识你,别欺负我妈妈!”
    男人一把抓住扫把,看也不看就给了她一脚,“别在这碍事,我和你妈说事,滚一边念书去。”
    韩甜甜被踹的一个趔趄,踩到地上的油渍就要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纤瘦的手臂抱住她,转身卸去她摔倒的力道,把她完整护在怀里,没让他伤到分毫。
    “墨哥哥你来了。”韩甜甜感动地看着他,一双大眼里泪痕斑斑。
    阮墨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堵住她的耳朵,把人送到一边。
    “别听别看,场面可能有点血腥。”
    他这样说着,那边的恪非已经把人吊起来打了。鉴于这是韩甜甜的亲爹,他没下狠手,一连十几个巴掌打在他脸上,温柔地把人揍成了猪头。
    “啊!你是谁,多管闲事干什么,我要报警抓你!”韩父色厉内荏的喊着。
    恪非一听他要报警,顿时来了兴致,本来已经打够了想松手的,又多向他小腹上踹了两脚。
    “你能把a市警察喊来半个,我恪非的名字倒着写。”
    他嗤笑,任由韩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转身把韩甜甜从阮墨怀里提出来,丢到韩母那边。
    恪非信手按了一个电话号码,“刘队,这边美食街有个b市的无赖扰乱公共秩序,我已经帮你教育了,派两个人过来收拾下,改天请你吃饭。”
    蹲在那里的韩父肿的像猪一样的脸色更难看,不可置信道:“这个小兄弟,我就是和家里人要点生活费,你…想做什么?”
    恪非都懒得看他一眼,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两个片警开着警车过来,咔嚓给韩父戴上手铐,扣走了。
    。
    两人被韩甜甜和韩母热情地问候和感谢,韩母还想亲自做一锅涮锅出来给他们当宵夜,被阮墨连忙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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