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调侃道:“够不够的,你还不清楚~”
两年的久伴,男人对他的好感度早已达到99,正是干柴烈火时猛然被禁欲700多天,一腔情谊浓于半天解决,怕是再来个七八次…也是不够。
。
两人相携来到小孩的卧室,受到无比热情的欢迎,张战和林宁一左一右抱住阮墨的手臂笑个不停,不肯撒手,最后给两人讲睡前故事的任务,惯例落在了恪非头上。
“三声以内,全部躺好。”恪非命令道,“不许多话,谁偷偷睁开眼,就去墙角罚站。”
硬邦邦的军人做派,一大两小乖乖闭眼,聚精会神地听他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寒冷的冬天……”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沙哑,读起故事一板一眼,困性堪比催眠曲,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躺好的三人就仿佛被施了催眠咒,立即睡死过去。
寂静的夜,灯光照着恪非,在窗帘上拉出一道笔直的剪影。他目光温柔地流连在三人一般纯真甜美的睡颜上,熄灯安歇。
一片黑暗里,阮墨的手无意识地探来,和恪非的大掌交叠。
一夜好梦。 ———
次日,两人按时来到战区报道,在简短的会议中迅速交接文件,正式上任。
为抢夺制空权,焦灼不下的战区航空兵伤亡率奇高,只在这两个月内和h国的八次大小战役,a国只空军侦察飞船、轰炸飞船、歼击飞船就被击毁接近五十余架,伤亡率比h国高出两成,近百万无辜民众牺牲。
捏着这份真实详尽的伤亡资料,饶是以阮墨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对在h国后面提供军备支援的m国骂个不停。
两人拿着简便的行李回到空军军营,一个中队共十八个飞行员,营帐里也共十八个简陋的床铺,特殊时期讲究不得,阮墨一拉开营帐,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张大帅?”阮墨诧异地喊他。
张大帅听到这个干净熟悉的嗓音,几乎是瞬间就想到自己在寒风中裸-奔跑障碍训练的悲惨记忆,惊恐地回头,果然看见了声音的来源——阮墨!
我了个去,明明他高考时没有报考z大,怎么兜兜转转又和他凑一起了?
“哈哈哈好巧啊。”张大帅干笑着想要打招呼,冷不丁看见随后走入营帐的另一个噩梦源头,差点就给恪非跪下。“恪哥!”
“嗯?”恪非挑眉看了他一眼,拳头已经下意识地发痒了,“呵……你也当上了航空兵。”
张大帅在高中时武科成绩只能算中上,高考时超水平发挥压过重点线,能顺利考上b大空军军校,可以说是实属意外,真算得上人品爆发。
眼见着恪非步步逼近,扬起的拳头伸开又握起,张大帅并不敢躲,哭丧着脸应道:“恪哥,咱俩好歹两年没见面了,能轻点动手么,别打脸啊!”
他闭上眼睛,预想中的拳头却并没有到来。
恪非低笑着用力抱了他一下,狠狠在他背上拍了两巴掌。
“就知道你能做到。”
“……啊?”张大帅吃惊地瞪大眼睛。
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温柔?
他懵逼了一秒,眼见着恪非已经松手要走人了,迟疑着想去摸他额头温度,瞬间被抓住手腕一个擒拿,整个右臂立即脱臼。
嗷嗷嗷好特么疼啊!
张大帅晒得黝黑的脸一阵颤抖,痛到狰狞的表情看向恪非,不经意却看到帐篷旁多了一个身穿白大褂,一脸嫌弃看着自己的窈窕美女。
“韩甜甜,我的胳膊好痛啊,一定是骨折了,快来给我看看吧!”他叫得夸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断命。
韩甜甜并不想理会他,笑着和阮墨打招呼,亮晶晶的黑眸里尽是骄傲,“墨哥哥,我现在是战地医生了,以后你如果受伤,尽管来d区找我,白天我基本都在的。”
阮墨笑着应了,看着她瞬间绽起的甜美笑容,心中略带伤感。
歼击飞船飞行员,能够受伤的时机基本只有——机毁人亡。
感觉到他的失落,系统难得说了句人话安慰他:“你慌个篮子,有本系统在,想被击落是不存在的好么?”
阮墨送走凑空来探视的韩甜甜,在心里对系统比了个中指。
……
空兵部队分为飞行员、地勤、指挥、防空等部队,而恪非阮墨所在的飞行员部队,每次战役上场后,伤亡率一度逼近80%。
一天的备战忙碌,隔壁侦察机中队的兄弟又殉国两人,十八个第二歼击中队的兄弟躺在简陋的营帐,气氛一时低迷。
几乎每天都有新面孔的空军血液被补充进来,一个老兵偷摸从床缝里摸出一根烟,点着了,狠狠吸了一口。
“小心点,别被长官发现了。”有人提醒。
老兵说话带着烟嗓,语气是苦中作乐的自我调侃,“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被发现了,顶多挨点训练。”
阮墨有些佩服,能在这样残酷的战役里活到被长官逮到几回抽烟,也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一个声音闷闷响起,“说起来,这烟还是小刘偷偷带来的。”
气氛忽然凝重。
张大帅也是个老烟民,此时闻着味心里猫抓一样,不由小声问道:“刘哥是谁,他那还有烟么,能不能先匀给兄弟一根。”
无人回应,黑夜里,老兵捏出一条烟,精准地扔给张大帅,“抽吧,趁现在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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