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你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因果,同样,这个世界的因果也会影响你。所以,你才能在我们系统的帮助下完成任务,改变这个世界的走向。”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云王是知道自己身世的,皇帝和李狄也不知道。正因如此,皇帝才会极力反对你和李狄在一起,而李狄现在也正处于纠结之中。”
沈初呐呐道,“难怪觉得今天的李狄有点奇怪。”但心里不仅没有焦急,反倒生出了些恶趣味,虽然李狄难过他也会心疼,可想想自己给他生了个崽崽养到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小地逗逗他好像也不算啥。
他一副沉思的模样道,“你继续。”
毛团满腹狐疑,“你怎么这么淡定?你要不要考虑把云王的身世告诉李狄?”
沈初:“说肯定是要说的,要不然让他以为两个娃是不lun之恋的产物,两个娃那得多冤。”
“不过肯定不是现在。此事事关太后的清誉,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约好,这样的秘辛,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得想个周全之策才行。”
他突然想到了更为重要的事,问道,“上次万国来朝大典上的刺客,你知道是谁派的吗?”
毛团:“瞧那身手应该是江湖中人。但若是寻常江湖中人,又怎么敢刺杀皇帝,诛九族的事情一般人也不会干。”
沈初:“有道理,所以应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让他们铤而走险。”
“看来我还是得尽快到大理寺就值才行,这样才能翻看那些陈年旧案的卷宗。”
“而且既然已经知道了沈琅是原主的生身之父,那当年的宁国公府一案,我也得查清才行。毕竟父子生恩一场,也不能让他九泉之下还要含冤。”
毛团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不过,你不能说沈琅是原主的生身之父,你就是沈初,沈初就是你,沈琅就是你的生身之父。”
沈初:“得了,你真是一只啰嗦的胖鸡仔。”
“现在不是太子在查刺客一事吗,他们那边进展如何?”
毛团:“不能对系统产生依赖性哦,你去大理寺就能知道啦。”
沈初只想给他一个白眼。
“那又是谁将我的身世泄露给天子的?”
毛团:“一样无可奉告哦。”
沈初心中装了事,辗转反侧许久,他感觉到这背后的阴影里好像潜伏着一头巨兽一样,埋藏着多年以前的秘密,而他现在站在了这扇门的面前,从这露出的缝隙之中,窥到了其中一隅。
他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安然地享受自己现在作为云王世子的日子,谁都要敬着他三分、没人敢得罪他,等到心情好了便将自己身世告诉李狄,两个人还是可以快快乐乐地在一起,生了两个孩子,然后过完一生,听起来好像十分诱人。
可是他知道这只是眼前的假象。如果他不去努力揭开背后巨兽的真面目,迟早有一天他们都会被这巨兽吞噬。只要等到太后、云王、皇帝都不在了,那也没谁再将他放在眼里,李狄也变成了别人的眼中刺、肉中钉,那他现在看起来所有的富贵安乐,全又是一场浮云。
而且,他也得为自己的生身之父讨一个公道,查清当年的真相。大概真是血脉相连,即使他是从现代穿进来的人,可是只要想起沈琅的际遇,他心底情绪就很复杂,有不忍、同情、愤怒、不甘,还有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和遗憾,如果这个人还活着,那云王也不会这么痛苦,原主肯定会是千娇百宠地长大,不用在他来之前受那么多磋磨。
当然,如果这样,可能大概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得查清宁国公府当初的案子,而这件事,他还不能告诉云王,要不然以他现在的状态,云王定然不会愿意他卷入当年的是非。
不过倒是可以考虑寻求李狄的帮助,这样他查起来应该要容易很多。
他心中思量许久,直到很晚才睡着。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行,不过都以为他是怀了身孕嗜睡,巴不得他多睡会。
他和云王一道用的午膳。因着云王和沈母男女有别,两人通常都是避而不见各昨各的,以免传出许多闲话。不过实际上,沈初第一天就发现,云王和沈母两人有点相看两相厌的意思,都是看在他面上才不得不忍受对方。
按道理来说,云王堂堂一个王爷,和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好计较的,非要计较的话,也可能只涉及当年故人结下了什么梁子了。可两人都是长辈,还都很关心爱护他,沈初也不好多八卦。
为了照顾两人的感受,他通常陪云王用午膳,陪沈母用晚膳,想想身为子女,他也真的好难啊。
午膳时,云王一直给他夹菜,桌上还摆了至少十八般滋补汤品,什么开胃的甜汤、润喉的燕窝,还有什么养精气神养胎的乌鸡汤之类,分量都不大,样数却是琳琅满目。
云王自己也不咋吃,要么给他夹菜,要么就看着他吃,眼里充满了慈父的光芒。虽说云王现在看着也很年轻,完全就是帅大叔一枚,看着也很养眼,但这般架势沈初也吃不消啊。知晓了其中缘由,他倒是更能理解些,也更能应对自在些了。
他无奈道,“孙太医说我身体已休养差不多了,正常饮食就行,而且吃多了吃杂了对胎儿发育也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