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轩自觉不是长久之计,心里起了几个方案又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而被推翻。
不过在没有决定放手去做前,他极少和夫郎提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李文斌的生活很是轻松,这十年来他头一回觉得生活是这样美好。
他每天和贺林轩学做饭,喂养家禽,侍弄草药,还能空出手来启蒙诺儿读书——这是贺林轩先提出来的。
一来是小夫郎需要成就感,塑造对生活的信心;二来诺儿并不贪玩,他们大人忙碌起来难免忽略孩子,也要给他找些正事做才行。
如此,一家人其乐融融,时间很快到了月末。
李文斌的情潮如期而至。
早两天的时候,贺林轩就问夫郎打听了。
他实在有点忐忑,生怕夫郎到这种时候也会流血,不过事实证明这是他异想天开。
李文斌没脸和他细说,就把当初媒人刘氏在结婚那天交给他的那本书,塞给了贺林轩。
那正是本避火图。
虽然画的粗糙含蓄,也足够贺林轩明白哥儿情潮时的景况了。
那时,他们体内的孕道会打开,若进入其中,哥儿便会高|潮不止。
这便是情潮的正解。
了解到这一点,贺林轩早就按捺不住。
终于等到这天,贺阿父把自己和夫郎洗的干干净净,天才擦黑就早早哄儿子睡了。
李文斌被他弄得又羞又窘。
虽然这事已经不是第一回 做,可外头还亮着,能将彼此的模样看得真真切切,他反而有些放不开手脚。
“林轩……”
李文斌的手环保着他的肩膀,男人也显得比平时更激动。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脖子上,在那里落下密集的吻,力道有些失控。他有一点疼,更多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嗯,怎么了?”
贺林轩的吻蔓延上来,重新落回他的唇瓣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眼神询问地看向他。
视线甫一对上,李文斌就移开了脸,羞怯地摇了摇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心口微微蜷缩起来,身体陌生的情热,让他有些害怕。
贺林轩将他抱离床面,用手支撑着他全部的重量,低声说:“勉之,乖,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
“我知道。”
李文斌也轻声回应他,听贺林轩笑起来,脸上更红了。
“勉之,你今天很美,你知道吗?”
贺林轩凑在他耳边,舌尖描绘着他的花菱,李文斌轻哼出声来。
这一夜的战况远比贺林轩想象的还要激烈。
才进入孕腔,李文斌就失去理智,失声叫出来。贺林轩只觉太阳穴鼓鼓的,差点就缴械。
两个大人一时忘我,几乎把诺儿惊醒。
听到孩子嘤咛的声响,贺林轩才猛地回过神来,见夫郎已经难以自控,连忙封住了他的嘴唇。
他低估了情潮的威力,第一次结束得比以前快了许多。
微微喘着气平复了一下,贺林轩抬手扯下挂在床头装着避子草籽的袋子。
他就着相连的姿势把紧紧抱着他,侧脸依赖而无助地贴在他肩上,不断用牙齿咬他的小夫郎抱出了屋,放在堂屋上做好准备用来纳凉的竹榻上。
再一次开始攻城略地——
第22章
情潮虽霸道, 但仿佛滋养了哥儿的身体。
昨晚胡闹到下半夜才歇,可李文斌早上起来除了身后那处异常敏感之外, 竟是红光焕发, 腰腿也不软了。
只是那双桃花眼含情,总是不自觉地追逐贺林轩,看得后者恨不得把他关进屋子里这一天什么都不做,就和他滚在一起才好。
可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家里还有个粘人且好奇心同样旺盛的小鬼头呢。
不过趁着诺儿看不见的时候, 两个大人总是挨在一起亲亲我我,手指勾在一起,说话也要贴着彼此才罢休。
度过了异常煎熬的白天,把诺儿哄睡了,贺林轩直接拉着李文斌去了浴室洗鸳鸯浴。
积蓄了一天的热望,他的爆发比昨夜还要惊人!李文斌到中场就忍耐不住地又哭又叫,直到榨干彼此的体力才休战。
经过这两夜,他们之间明显更多了什么。
从前李文斌总是不忘谨守夫郎的本分,骨子里还有几分读书人的木讷, 以及这个时代人所有的矜持和保守。
特别是在穷苦农家,大家都顾着忙生计, 谁有精力谈情说爱,便是有,也没那想法。
贺林轩知道他爱害羞,之前都怕吓着他,只敢说些含蓄的话调情。
可现在, 只要有机会他就要抱着小夫郎说上几句露骨的情话。
李文斌虽还羞怯,但却不再阻止他。
青天白日里时常被他拉在厨房或是浴间里索吻,被吻得晕乎乎的时候,还会顺从男人的引导回应他。
渐渐他也摸索出一些技巧来,投入在拥吻之中。
甚至有一日在诺儿午睡时,被拉着在阴凉的后院墙上做那事,竟都拒绝不了他。
这些在他以前看来完全无法想象的事,如今却都做了一遍。
事后,他慌张地拉衣服,又在贺林轩耳朵上的牙印处恨恨地咬了一口,“你,你总这样!”
他不会承认自己是不正经的人,肯定是贺林轩教坏了他。
贺林轩被他骂了,完全不以为耻,反而笑得十分得意,越发爱黏在他身边,简直比诺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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