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午夜三点。
叶缘回到休息间刚换掉演出服,刚打开门,就看陈默倚在门口。
“来一杯?”陈默左手拿着一瓶酒,右手晃了晃手上的两只空酒杯。
“不喝。”叶缘淡淡的回绝:“我要回家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回来吗?”陈默很清楚当初叶缘来这里作驻唱,是为了排遣寂寞,是自我发泄的一种方式。如果现在如张逸文所说,她如愿以偿得与亲人重归于好,为什么还会来这里?
“我喜欢弹琴。”叶缘轻轻的答道。
“那……你哥哥同意?”陈默小心得追问。
“他不会管我了。”叶缘平静得答道,随即微微歪头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如果老板是怕我哥哥再来砸场子,大可不必。”
陈默看着叶缘的笑容,痴愣了一下,尴尬得回应:“没有的事。” 他其实只是想委婉得打探她的情况,总觉得这两兄妹的互动异于常人:“你哥哥他…是个医生?”
“嗯,是个很优秀的医生。”叶缘微笑得回答,并不打算说下去。
“你呢?没有选择读医吗?”陈默能感觉她的抗拒,却依然追问下去。
“我晕血。”叶缘突然收起了笑容:“老板你怎么了?”
“我怎么啦?”陈默被问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以前不会问我个人问题的。”叶缘语气变淡,传递着她并不想谈论下去的意思。
看来她的界限感还是很强,陈默在心底叹了口气,却依然希望她能从心底接受他:“没什么,认识三个月,我想我们可以算是朋友了,就希望随便跟你聊聊。”
“嗯。上次谢谢你让我留宿在这里。”叶缘微笑,却带着他熟悉的疏离感。
“小事,我去前面给你算薪水。”陈默放下了酒瓶和酒杯,朝吧台走去,很明显她没有继续交流的想法,陈默也不会强留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陈默也找不到机会与叶缘深入交谈,他只能默默关注着她的变化,直到临近圣诞节的一个周六。
“老板,我要一杯长岛冰茶。”叶缘出现在了吧台。
陈默抬头看向她,她失魂得看着前方,睫毛轻颤,眼底的泪水在柔和的灯光下,水光盈盈,很明显,她刚哭过,而憔悴的脸上染上微醺,她刚刚喝过酒。
陈默亲自调了一杯冰茶,只是没有酒精的冰柠檬茶,递给叶缘。
叶缘拿起酒杯,喝了两口放在桌上:“我要酒!”
“长岛冰茶容易断片。”陈默劝到。
叶缘的目光落在陈默脸上,良久后冷声道:“不想做我的生意早点说。”
意识到叶缘的下一步动作,陈默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离开:“稍等。”
一杯长岛冰茶摆在她面前,不出意外,被她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尼克罗尼…”
“一杯萨泽拉客…”
当喝到第六杯“黑俄罗斯”时,酒精终于在叶缘体内开始发挥作用。
陈默看着她侧头趴在吧台上,眼神失焦得望着桌上的酒杯,缓缓得闭上了眼睛。
陈默将她抱去了休息室的小床上,坐在一旁静静得守着她。
看着她被酒精催眠的容颜,即使在沉睡,秀眉依旧微簇着。
“哥…哥…” 叶缘意识模糊中的呢喃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一声声带着深深的爱恋的心碎声音,另一切谜题都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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