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犀无辜眨眼:“妈,我这不没睡过比较好奇嘛。”
纪母给他一记“我信你才有鬼”的眼神,在老傅的带领下参观公寓。
公寓虽说是三室两厅,实则三室两厅指的是楼下格局,楼上因为客厅中空面积小一些,所以只有两间卧室和卫生间。楼下三个房间一间里放置了几样健身器材,一间则陈列了几件乐器,最醒目的当属白色三角钢琴,至于另外一间老傅原打算让傅天佑自己折腾,现在纪灵犀入住,他觉得可以给纪灵犀当画室。
于是乎,傅天佑人生中第一套房就这么被他亲爹无情无理取闹的分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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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愉快(并不)决定后,老傅做东,请纪家一家人去大饭店吃饭。
吃饭中途,纪母找个机会把纪灵犀喊出去单独聊。
“儿子,和天佑住一起可别动歪心思啊。”纪母张口就是警告。
纪灵犀哭笑不得:“妈,您指的歪心思是什么?”
“跟妈面前还装单纯呢?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纪母白他。
纪灵犀摸摸鼻尖嘿嘿笑两声。
纪母伸出指头在他脑门上戳一下,没好气道:“笑什么笑?给我记牢,不准欺负天佑知道没?”她刻意在“欺负”二字上加重音。
“妈,您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纪灵犀没装糊涂,“欺负”的深意他心知肚明。
“你的品性妈的确信得过,可谁知道你会不会一时抽风做错事?”纪母还是颇为在意,毕竟男人冲动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遂继续叮嘱:“你喜欢天佑,去追他,妈都不反对,但妈希望你心里有个刻度,哪些事该做能做你可以做,可绝对不能踩到底线,否则受伤的不单单是你,还有天佑。”
纪灵犀稍稍敛起表情,正色道:“妈,我跟您保证,不会为一己私欲伤害小瘸子。”
纪母这才满意点点头,想了想,又压低声音说:“要追人,就老老实实追,不要油嘴滑舌,对人诚恳些,天佑嘴挑,空了闲了你给他做些好吃的,可别把人饿瘦。”
闻言纪灵犀忍不住嘴角微抽,“妈,小瘸子这还不是您儿媳妇呢……”
纪母赏他一白眼,没好气道:“你当我没看见傅先生让你和天佑同住时你眼睛在发光?”
纪灵犀:“……”看见就看见,别说破好吗?怪尴尬的说。
母子俩聊完,饭局也吃的差不多了,老傅和纪父也不知是怎么就对上了眼,明明一个是大企业日理万机的董事长,一个只是馄饨店小老板,两人看似毫无交集,可偏偏凑一块那话题一个接一个,天南海北各路新闻都能吹起来。搞得傅天佑都以为他爷爷有个失散多年的儿子。
最后饭吃完,该回公司的回公司,该回家的回家。
纪灵犀和傅天佑没让家长送回公寓,而是打车过去。
下车后,纪灵犀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昨天你家酒店行凶事件怎么说?那两服务生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什么原因?”
傅天佑脚步微顿,随后才道:“那两人好赌,欠了一屁股债,天天被高利贷追着要债,男的最近又染上毒-瘾,发作起来六亲不认,看到有钱人想抢。”
“……我第一次见到抢劫犯这么头铁竟然就在大酒店抢。”纪灵犀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实不相瞒,我也第一次见识。”傅天佑附和。
“不对啊……”纪灵犀双手抱胸,眉间带上疑惑。
傅天佑掏钥匙开门,顺口问:“哪里不对?”
“我亲耳听到男的让女的杀人,这已经不是抢劫范畴了吧?”纪灵犀说,“抢劫和杀人完全是两个概念,后者可严重多了,你确定不是受伤那哥们得罪人招来杀身之祸?”
傅天佑耸耸肩,道:“警方审讯得到的证词是因为……‘那哥们’看到了他们的脸,而且‘那哥们’被打一棍后没晕过去还反击了,才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顿了下,又补充:“行凶那男的毒-瘾犯了,没理智。”
“……行吧。”纪灵犀勉勉强强接受这个说法。
傅天佑能听到自己心跳咚咚跳的响亮,无他,纪灵犀口中“那哥们”秦漠,让他本能想要回避,他想弱化秦漠在纪灵犀面前的存在感。
然而……
纪灵犀直接问:“一脑袋血那哥们怎么样了?”
傅天佑:“……”
傅天佑:“……没大碍。”
纪灵犀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中的闪躲,意味不明问:“你去看过他了?”
傅天佑愣了下,摇头:“没有,我爸昨天去过。”于情于理,他家老傅都该去看一看秦家大少爷,该赔罪赔罪,该赔礼赔礼……谁让秦漠地位摆在那,他们这种暴发户该捧着还是得捧着。
“哦……”纪灵犀又意味不明回了一字。
傅天佑眉头微蹙,他怎么觉着纪灵犀有点阴阳怪气?
……
及至晚上,纪灵犀下厨,按着傅天佑的口味给他做了糖醋排骨、白灼虾、荷塘小炒和番茄蛋花汤,把他吃的那叫一个美滋滋,脸色也好看得很,甚至于对两人挤一张床都没那么排斥。
傅天佑晚上吃的着实有些撑,因此消食许久才去洗澡,等他进了卫生间,原本已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纪灵犀立刻睁开眼,跳下床暗搓搓将空调温度调至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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