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完成任务,她和天书都会玩完。
宋盼盼顶着万分不愿意,用两根白嫩的手指,夹起一张毯子,皱着鼻子,往瞿亮身上盖。
瞿亮虽然打着憨,但他现在的神经还没完全松懈下来,一旦感觉有人靠近,就会立马睁开眼。
于是宋盼盼就被瞿亮突然睁开的双眼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下。
“你……没睡?”
宋盼盼微微有些害怕地睁大眼睛问道。
瞿亮突然被人惊醒,也是气恼,好不容易找个地方休息一会,那个不开眼的来打扰他。
睁开眼又是那个说他丑的小姑娘,顿时不乐意了,“干什么呢。”
宋盼盼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顿时就溢满泪水,带点儿委屈,“我……我就是看你冷,给你盖床毯子,你凶我做什么。”
“???”
瞿亮一脸懵,我有凶她吗?
“你这小姑娘有毛病吧,我躺地上睡得好好的,我又没叫你盖毯子,你给我盖毯子做啥。”
瞿亮真是烦得不行,一说话眼皮子就使劲往下坠,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好累好困好想舒舒服服睡一觉。
宋盼盼心里委屈得不行,从来没有人这样凶过她,说过她,说话一抽一抽的,“人家……也是……担心你冷嘛。”
瞿亮顿时一个寒颤都打了出来,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一个正常人,咋说话这么别扭。
“我冷了我自己不知道盖啊,需要你给我盖啊,你给我出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要不名声,我还要呢。”
瞿亮很是看不顺眼面前这个小姑娘,还没说两句话就掉眼泪,搞得他好像欺负了她一样。
而且办公室里就他俩,让瞿亮觉得怪怪的,孤男寡女的,这要是被人传出去那还得了。
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像以前那么随便了。
宋盼盼被瞿亮一凶,俏嫩的小脸霎那间变得苍白,又羞又囧地从顾元琴办公室跑了出去。
宋盼盼走得急也没有关办公室的门,而瞿亮靠着的地方正对着门口,一阵风往里面灌,冻得他直发抖。
不耐烦地托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去关门。
恰在这时,顾元琴回来了,见瞿亮醒了,忙跟他说道,“地上凉睡得不舒服吧,我跟宿舍那边打好招呼啦,就两步路,我带你过去,舒坦地睡好觉,醒来请你吃羊肉。”
“那感情好。”
瞿亮搓搓手一脸期待。
还是顾元青的姐姐好,跟那娇滴滴除了哭没有半点用的小姑娘懂事多。
同样都是小姑娘怎么差距这么大。
顾元琴边说话边带着瞿亮去到最近的宿舍。
给瞿亮安排的床位上面被褥什么的都给铺好了,躺上去就能睡。
顾元琴知道瞿亮一路舟车劳顿肯定累,人一送到也不打扰,关好了门就离开。
晚上舒服地睡了一觉的瞿亮,整个人都焕然一新,起码比白天看上去年轻了一点。
顾元琴在农场外面的一户农户家里摆了一桌上好的酒席招待瞿亮。
瞿亮看见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顿时馋得直咽唾沫,脸上还有些酡红。
他一个三十的大男人居然还需要一个二十岁的姑娘来照顾。
顾元琴也知道自己一个未婚姑娘单独来招待外客不好,于是就叫了这户农户家里的夫妻两个一起来招待瞿亮。
“瞿兄弟,坐,来到这里就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农户大哥叫郭善很是开朗好客,看到瞿亮第一眼就对瞿亮有好感。
没想到南方人也有长得像他们北方人的。
这亲热劲一下就起来了。
瞿亮听人这样一说,当下就放开手脚,往座位大方一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两个大汉话匣子一打开,聊得那叫一个高兴。
瞿亮,“郭老哥,你们这儿的伙食真好,居然有白面有还有肉,在我们哪儿,别说是肉,连白面,一年也见不到两斤,过年桌上都不一定能有。”
郭善笑呵呵给他解释,“瞿老弟你有所不知啊,我们农场全都靠机械种地,一年能种几千亩到一万亩地,除了要上交给国家的,还能余下不少,这些东西自然是不缺。”
“再有就是我们每年都会种苜蓿来养牛、养羊,肉也不缺,就是缺菜吃,尤其是是冬天,你看看这桌上一点青菜叶子也拿不出。”
瞿亮听得内心一阵火热,这简直就是天堂一般的日子。
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往农场跑。
实在是这日子过得太舒坦。
但郭善下一秒就往嘴里送了口酒,一脸愁容,“别看我们吃食上过得好,但生活上还是跟你们一样,买不起布穿不起衣裳。”
瞿亮这时已经喝得有点多,打了个酒嗝不解,“既然你们能吃饱何不如把多的吃食拿出去换。”
郭善举起酒杯跟瞿亮一个碰杯,又说道,“我们这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这样,不愁吃,家里白面都长虫了,谁家有点儿布票,工业票的都紧着自家用,跟谁换去。”
瞿亮喝得醉醺醺的,什么话都开始往外吐,问道,“你们这儿就没有黑市?”
“黑市里也是这些东西,而且农场和农场之间隔得也远,光靠两条腿走都得走一天一夜,不方便啊,现在国家又不准我们搞投机倒把,总不能明面上坐车去黑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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