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盼盼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惹得陈夫人更加喜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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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青这次回京故意使了个心眼子,没有跟蒋茂君坐的一趟火车,实在是蒋茂君和薛棋两个人的灯泡太大了。
一逮着机会就想跟季晓淳和他聊天。
回了京,就不能每天跟季晓淳腻歪在一起,在这火车上的三天顾元青想跟季晓淳两人清清静静的享受他们两人的二人世界。
“回家你准备做什么。”季晓淳躺在顾元青的腿上,望着顾元青光洁的下巴,小声问道。
顾元青略微享受地眯了眯眼,说了一句真心话,“会想你。”
季晓淳的脸一红,转头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才悄悄舒气,用手在顾元青的大腿上拧了一把,提醒他。
顾元青吃痛却并不收敛,“我说真的!”
望着顾元青那双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季晓淳心慌慌地错开眼神,耳后滚烫得厉害。
“你呢,会想我吗?”顾元青一低头就能看见季晓淳的全貌,藏在发间若影若现的小耳朵,已经烧得通红。
不用触碰,顾元青就知道哪里滚烫得有多厉害。
还没等到季晓淳回答,火车经过隧道,顾元青低头一口含上季晓淳的耳尖,果然烫得灼人。
灼热的耳朵被顾元青冰凉的唇含住,不仅没有降温,反而都快把顾元青的嘴烧开了。
眼见着火车就快出隧道,季晓淳迅速在顾元青的耳旁说道,“我也会想你,很想很想的那种。”
说完就把头给埋起来,只露出一点点红通通的耳朵。
隧道很快便迎来光明,顾元青戳了戳季晓淳的后背,轻笑一声,便不再捉弄他。
“你回了京准备做什么。”顾元青问道。
季晓淳就没有顾元青那么会撩了,起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沓写满东西的纸来,递给顾元青,“这是我回京要准备的事。”
“什么?”顾元青有些惊诧。
翻了翻纸上的内容,全都是一些物理公式,密密麻麻的写满每张纸的正反面。
甚至有好些知识都已经超脱了顾元青了解的知识点。
顾元青拧眉,“跟谁学的。”
记忆中高产大队也没有出现一个文化比较高的人,而且季晓淳整天都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他是怎么学到这些知识。
季晓淳见顾元青紧张地查岗模样,没忍住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我跟叭叭叭学的呀,不然你还以为我是找外面野男人学的吗?”
“你敢!”
“哦。”季晓淳坏笑地眯了眯眸子,“除了野男人,我还可以找野女人。”
“你敢找一个试试!”
顾元青用眼尾扫视着季晓淳的脸,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找了你把我怎么办。”
“打断腿,第三条腿也打断!”
顾元青深吸一口气,无法想象季晓淳跟别人亲热的样子。
季晓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两跨间,脸又红了,貌似这里断了,后面还能用。
不等季晓淳回答,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憨厚汉子,也是坐得无聊了,突然开腔道,“这位同志,你跟你弟弟的感情真好,在火车上还给他讲题。”
顾元青此时手中握着一沓写满公式的纸在跟季晓淳咬耳朵,偶尔还会用凶狠地眼神扫视两眼季晓淳,看起来可不就像是在讲题。
季晓淳尴尬假笑两声,“是啊,我哥这个人就是闲不住,喜欢给人讲题(吃豆腐),可讨厌了。”
顾元青听着季晓淳的话中话,眼观心心观鼻,脸上豪无安澜。
憨厚汉子摆摆手,“小同志可不能这样说你哥,你哥也是为了你好,做个文化人总比做个睁眼瞎强,有时间多学习,总是没错的。”
顾元青,“这位大哥说得对,有时间就是要多搞学习,这学习不好,多搞搞就好了,以后大了,做题起来就容易得多。”
季晓淳咬了咬唇,满脑子都是顾元青那个“搞”字,真是不明顾元青怎么一本正经说出来的。
“哎,这才对嘛,小同志,你看看你哥多通透,我听我们队上那些文化人也是这么说的,题不会多做做就好了。”憨厚汉子见顾元青肯与他搭话,越说越来劲。
顾元青和憨厚汉子左一句右一句话题越说越歪,季晓淳的脸就愈来愈红。
顾元青似有所感,转头看向小脸通红的季晓淳,笑道,“听见大哥说的话了吧,回去之后一定要努力学习,不然都对不起今天大哥的这番话。”
季晓淳恶狠狠地看向顾元青,顾元青怎么可以这样无-耻呢!
憨厚汉子被顾元青说得老脸一红,“哎,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当不得同志这样对待,只要小同志肯认真学习就好。”
季晓淳简直都想拿顾元青的手术针给他把嘴缝起。
顾元青饶有兴致地看着季晓淳像个快要炸毛的小野猫,在心里直乐。
很快火车就驶向京城了,顾元青再怎么舍不得季晓淳,两人也要分开了。
下了火车,顾元青看着季晓淳那双几乎要黏在他身上舍不得眼神,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只是分开几天,期间我会去找你的,若是你实在是想我想得厉害,就用叭叭叭联系。”
一直安安静静蹲在季晓淳口袋里的叭叭叭无比怨念地扣着季晓淳的荷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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