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为人爱贪便宜,但她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她贪了蒋茂君的便宜,平日里也替他做些家务。
在乡下两年,洗衣做饭全是她在干,平日蒋茂君不开心了,她还要负责哄着,拍拍马屁。
但温玉玲就纯粹是一个白眼狼,跟她一比,薛棋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可以的了。
“没错没错。”蒋茂君十分认同地点头,又接着说道,“但这还没完。”
“我大伯娘拿不回钱她就干脆去温时家家里住着,我估计她心里想反正都是要侄儿养老的,现在提前去养老也不错。”
蒋茂君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结果温家人知道她没有钱之后,她回娘家,人家直接把大门一关,不准她进去。”
对于这个结果大家都不意外。
之前他们就推测过,温玉玲的娘家人就是在利用她,这种不平等关系,总有一天会土崩瓦解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就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温家人居然做事情如此之绝,连大门都不让人家进。
“那温时家偷了我大伯娘的钱不是要娶媳妇嘛,他给他那对象不是买了一堆东西,钱如流水般花出去,更好笑的事来了。”
本以为听到结局的三人,又来了一个高潮,都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
“温家人在筹备婚礼,去找那姑娘拿个章程,结果那姑娘居然是个精神病,装得跟个正常人一样还真没有人看出来,这不年三十那天给送去精神病院了,温家人竹篮打水一场空,花出去的钱也收不回来了。”
蒋茂君说完脸都要笑抽了,这个脸他过得实在是太欢乐了,欢乐到每天抱着瓜子去看戏,都没空来找顾元青他们玩。
薛棋也是一样捂着肚子直笑,就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事。
唯独顾元青和季晓淳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解读到一丝丝戏谑。
温时家的对象就是宋盼盼吧。
“娘家人不要我大伯娘,我大伯娘又没有钱,总算是想起我大伯的好来了,这不又上门吵着要复婚,我大伯为了躲她,直接住到部队去了。”蒋茂君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早干什么去了。”
“你们不知道她为了想与我大伯复婚,居然破天荒的开始对我好起来,可惜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蒋茂君说完整个身子都一轻。
在家没人给他分享快乐,他都寂寞死了。
薛棋听完还有些懵懂,“那你们家就由着你大伯娘上门来闹啊。”
蒋茂君摇摇头,嗤笑道,“当然不,我大伯出面了,只每个月给我大伯娘最基本的生活费,复婚就别想了,以前的好日子也别想了。”
这个结果对于温玉玲那个骄傲自负又作的女人也算是最好的报应了。
说着季晓淳的火车进站了,三人只得匆匆提起行李,与顾元青道别。
“顾老大,那我们走了,明年见。”蒋茂君和薛棋对顾元青打完招呼就先行一步,把空间就给季晓淳和顾元青。
两人都清楚,他们两个玩得最好,突然要分开,肯定有点舍不得。
“我……走了。”季晓淳提着行李站在顾元青面前,也是万分不舍。
“嗯,自己路上小心点,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当硬则硬,不惹事,也不要怕惹事。”经过几天的心里建设,顾元青反而对季晓淳离开这件事看得淡了些。
季晓淳又不是跟他分手,又不是人去国外,这又不是电视剧,两个人不在一起就得分手。
如果一段感情连这点距离都经验不起,那他们之间还算什么爱情。
顾元青想得挺开,也很自信季晓淳不会爱上别人,他还有什么放心不放心。
“记住了。”过年这几天顾元青一直反复给他唠叨这些话,季晓淳耳朵都听得出茧子了,但他还是听得格外认真。
因为这些都是一个反派的经验之谈,得好好记下来。
“火车快开了。”说话这些功夫,身边的人都少了不少,顾元青一直替季晓淳注意着时间。
“嗯。”季晓淳乖巧地点了点头,把抱在手里的一个方形盒子塞到顾元青手中,“这个给你。”
顾元青有些惊诧,没有想到季晓淳给他准备的礼物居然还是个大件。
这得花不少钱吧。
“我亲手做的,不值钱。”季晓淳像是知道顾元青内心的想法一般。
火车的气鸣声像催命符一般像起来,季晓淳捏着行李箱,没有忍住抱了抱顾元青,努力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点,钱财要放好。”顾元青没有忍住又老父亲般唠叨起来。
季晓淳笑了笑,提着行李箱消失在顾元青面前。
顾元青站在站台处,直到季晓淳的火车消失不见,才抱着季晓淳送的礼物离去。
一回到家,顾元青就没有忍住把盒子拆了,只见里面躺着一只方形录音机,大红色的,模样十分好看。
顾元青在盒子里找了找没找到磁带,有些奇怪,难道不是给自己留了录音吗?
尝试着打开录音机。
一阵悦耳的音乐声过去之后,季晓淳那细腻温暖又悦耳的声音从录音机里响起。
“顾元青?”
“嗯?”顾元青应了一声,乍一下还觉得是在与季晓淳对话。
录音机收到顾元青的声音停顿半响,又卡卡转了两下,季晓淳的声音又再次传出:“当你收到这个礼物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去了乡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面,但是我相信,距离不会使我们之间的情谊减少半分,但我还是恐惧你会把我希望,原谅我自私地做了这个礼物,它是以为我的声音做成的一个对话机,你若是无聊了的时候,可以把它拿出来聊聊天,就像以前通过叭叭叭聊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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