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骑虎难下的季晓淳无奈只得接过讲义,咽了咽口水,略有些紧张地看着老师,“那我可就真讲了。”
老师颔首作了个请的手势。
下面看热闹的学生也立马正襟危坐,生怕错过接下来的好戏。
“那我就简单讲解一下哈。”季晓淳深呼吸一口,抱着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一手拿粉笔一手拿讲义,开始给同学们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
刚开始他的声音还有些紧张,说话有些结巴,惹得下面的同学低低哄笑两声,但在他逐渐进入状态连讲义也不看就能讲时,同学们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
到后面他开始引经据典,甚至会用一些比较有意思的小故事来让同学认真听课后,他们早就忘记了看季晓淳笑话的事,全都在聚精会神地沉浸在课堂里去了。
讲台上的少年,身穿一件白如雪的衬衫,下身着黑裤,与其他同学一般无二的打扮,却独独显得他别又一番气质。
尤其是那滔滔不绝的清朗讲课声,就仿佛有一种神秘地力量不停地吸引你去仔细听他在讲什么。
好一个白衣少年郎啊。
这堂课一直上到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今天这课上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好了,下课。”提心吊胆了一整节课的季晓淳,在听见下课铃声时,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以后,他在也不会在课堂上打瞌睡了!
“不错,看来老师上课的确是太无聊了,有以后老师特许你在课堂上睡觉。”老师收拾好讲桌上的讲义,意味深长地说完,就迈着稳健地步子走出了教室。
“喔——”
老师一走,教室一片沸腾,从来就没有见过来学校上课比老师还厉害的人物,今天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一个个地围着季晓淳问懂问西。
尤其是一些女孩子,想靠近又扭捏的样子,叫其他人看了起哄更甚。
季晓淳只得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然后仓皇逃出教室。
“叭叭叭,顾元青在做什么。”
走到一条无人的林荫小道,季晓淳才敢小声问询叭叭叭。
“一个很重要的实验失败了,正在失眠。”叭叭叭的蜜蜂触角蠕动两下,穿过层层叠叠光波,看见正躺在床上眼下泛青半眯着眸子的青年。
季晓淳听得心头紧缩,“他没事吧。”
“有事,不仅一天一夜没有吃饭,还一天一夜没合眼,看样子还得持续一阵。”叭叭叭秉承着为宿主谋福利的态度,使劲把顾元青说得老惨。
果然季晓淳的脸色愈来愈白,想到上次分别的时候,顾元青还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吃饭,结果他自己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行,我得去瞧瞧。”季晓淳二话不说把叭叭叭揣进口袋,找到一处偏僻的围墙角,腋好衣袖裤脚就准备翻墙。
“季同学……”突然冒出的一个声音吓得他一哆嗦。
周彬自从下课后,就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明明是自己举报了季晓淳,非但没让人得到惩罚,反而让对方获得了老师的青睐,就想着来找他道个歉。
毕竟对方都获得了老师的特权,他若不道歉就显得他小人,斤斤计较。
意外发现季晓淳居然准备翘学,这可使不得,立马叫住他。
“同学有事吗?”被人抓包,季晓淳的面子上也挺挂不住,假装活动手脚来掩饰尴尬。
“没事,就是来跟同学道个歉,关于在课堂上的事……”
“啊,那个同学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你也没做错什么,不必向我道歉的。”
季晓淳心忧顾元青,对这位陌生的同学的歉意感到莫名其妙。
“额……”周彬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本以为两人会来一出把手言欢的戏码,结果对方轻描淡写地不把他当回事,这就很气了。
“那个同学,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宿舍了。”翻墙被人抓包,季晓淳悠然记起宿舍后面的老食堂还有个可以走出学校的小巷子,如果运气好,没有长胖的话,应该能挤过?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路上小心翼翼尽量不惹人注意地穿过操场,偷偷摸摸找到那条只有两个巴掌宽的小巷子。
提气,收腰,侧着身试试了,刚刚好,还留出一指宽的空隙,季晓淳屏住呼吸,慢慢地从小巷子遛了出去。
没有看见在他身后有一双偷窥地眼睛。
出了小巷子,外面就是宽阔的马路,顺着马路走二十米转个弯就能看见公交车站牌。
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公交车,才来到顾元青家 。
悄悄拿钥匙打开门,轻轻掂起脚一步步往顾元青卧室摸索而去。
卧室里,顾元青正躺在床上,捏着手中资料低头沉思,他依稀记得还有一种更简易的配方可行,但是没有经过仪器的实验,这个配方是不可能通过的。
这就令他有些头疼。
就在顾元青头疼时,卧室的门被人打开,轻飘飘走进来一个白衣少年。
顾元青略微感到意外,“你怎么来了。”
少年顺势把手伸进被窝里,攀上他的腰,走热的小手炽热又滚烫,撩得人呼吸急促。
“我来哄你睡觉好不好嘛。”少年笑嘻嘻把头靠在他胸膛上,温顺的发丝一点点地蹭着他的下颌。
“好。”顾元青想都没想,把手上的资料一丢,将少年裹入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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